已伤歧路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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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暇亦带她逛风景名胜——当地山水俱佳,有山色如横黛,耸若虎踞;更有乌江流过,其一处正是当年项羽自刎所在。 两人轻车简从,游山玩水。文骏在外,跟与英婉私下相处完全不一样,背脊挺直,甚少嬉笑,青蓝丝绸长袍,一色半新不旧,看着是清冷寡欲的年轻公子。他的两个心腹偶见两人嬉笑怒骂,惊奇不已,英婉心想:“他其实很多话的。”英婉亦做民间女子打扮,脱离了宫装的繁琐,更显容貌清丽,弱质纤纤,杏眼流波,桃腮欲晕,让人见之心怜。 两人外游外宿,背着下人,仍偷行风月事。或在清净寺庙,借禅房休息,哄着英婉撩起襦裙,衣裳不脱,就是一番cao弄;或在农家借宿,借夜里保护她,在粗陋床榻轻轻入她。 英婉百依百顺,被入时暗咬银齿,不敢高语,胆战心惊之余别有一份极乐。 一日于乌江乘船夜宿,听着涛涛水声,英婉被干到盈盈欲泪,他一边温柔吻去珠泪,一边坚定地抽送。丢完后,喃喃道:“阿婉,往后不管何事,我必先保你。”原来他曾来此凭吊怀古,曾自问假如有日他如西楚霸王般兵败如山,心头女子怎么办,自认:“必不能让她同死。” 又是一晚欢爱,英婉叹道:“半月已过,时间好快。”良久,却听不到他答话。英婉略奇,见他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眼神隐晦,便问:“阿骏,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文骏不回答,摸上她的椒胸,轻轻揉弄,问道:“阿婉,你可是心甘情愿跟我?” “是呀。”英婉被弄得满脸春情,伸手来勾他脖子。见他久久不应,心想或是他在故作挑逗,毕竟他曾在花xue处来回磨蹭,就是不入,逼迫她说那些羞人话,脸儿涨红,低声道:“你快来,用…入我。” 文骏闭了闭眼,笑了笑,喃喃道:“愿意就好,我只要你愿意。”俯来狠狠咬住她玉乳,压着玉臀,粗长的阳物直直顶向那润滑的腿间。大开大合,仿佛连睾丸都要顶进去,引得英婉身儿颤抖,春水不能止,抗拒道:“阿骏,你轻一点。” 他反而更是用力,喘息交错间,他道:“阿婉,说你愿意——”而后有女子柔声道:“我愿意,我愿意——哎呀,你轻点。”不料rou搏声更加剧烈。 文骏径直往最深处顶去,英婉开始挣扎。他压制着抵抗,坚定去顶弄某处柔软——往时他并不轻易去打开顶那处的——未几,英婉一声小叫,guitou进入某处,被深深包裹吸纳。 原来当日下午,文远递来京中回报,他越看越心惊。信上言说二皇子宴会后不知何时带走公主,还查访二皇子四月初行踪,知他曾去了花楼——信上描述:“当夜身旁自带女郎,另召一貌美歌女,停留大半夜。女郎面貌不清,据闻是府上侍女;歌女现被富商千金赎身,富商姓名籍贯尚未知,正在查实。” 哪有富商千金赎身歌女却不留姓名的——常言道,富贵不还乡,若锦衣夜行,千金买妓,不就为了风流名头?如果他没猜错,这个歌女非死即残,他并不为此心惊——英婉走后,府中婆子下人亦会被暗查的。 他思索道:“皇子逛花街,并不是甚么事,要灭口歌女,自然是为了身旁女子,所以不可能是普通侍女。纵是带英婉去花楼,亦不算大事,除非,除非发生了什么——”越想越手凉,忽然想到:“在妓院,还能发生什么事,难道二哥和英婉?!”当下心如刀割,整日胸口积痛。其实以二哥手段看,满城放出英婉生病,众人皆以为她在王府休养,极少人会联想到花楼——文骏不是了解二哥,而是太了解英婉。 当夜他心绪起伏,弄着英婉却忍不住想开口询问,但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如果她是情愿的,我有何立场反对;如果她不是自愿的,那便是我保护不到。”又想:“既然她不主动提,我何必来害她重温。只要——只要她心里有我。”于是狠狠要她表态。 他坚持要英婉跨坐在身上,要她自行taonong,英婉羞红了脸,却依言而行。她力弱,坐不得几下就气喘吁吁,杏眼盈盈望着他,要他来。他一早满眼离不开她,轻问:“开心吗?” 英婉知他是在问这个月来开心否,点了点头,低声道:“你——让那人早来娶我。”而后两人互亲檀口,尽吐香舌,抵死缠绵,不知丢了几次。 当夜要得太狠,英婉隔日路都不好走,但她见文骏闷闷不乐,反而来宽慰他,于是他又想:“或许那女子,真的不是她呢。”愁眉方稍解。 此事尚哽在他心头之时,竟又有一事打得他措手不及。某日下午,他接到京城王藻表哥来信,写道:“当日浅谈,不甚欢愉,余与舍妹念念不忘。闻弟尚未婚配,舍妹略有姿色,尚懂文理…”竟然流露出结亲意愿。以琅琊王氏的名望,还有其母是天家公主(姑妈),隐是他高攀。文骏想起那日与二人相逢相谈,后悔不已,斟酌两日,写好回信,措辞恳切地拒绝,心想:“可千万不能让这事坏我一番布置。” 由来春宵苦短,时日飞快,不日英婉就要回程。临行前英婉至路淑媛处奉上近日手抄经书,躬身行礼道:“愿娘娘身体安愈。”另有府中大总管文远与待书等交接回宫酬献的人情土物珍玩等。 当日,文骏穿上朱服武冠正服,骑马亲送英婉一行人至城外,隔帘低声道:“山水路重,你多爱惜身子。”马车内,英婉珠泪滚滚,哽噎难言,许久方道:“你也是”。回京一路顺利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