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书迷正在阅读:我们盟主一身正气[穿越]、穿成修仙界第一美人后、深山娇娘,愚夫当家、二嫁、失忆后我多了个豪门老公、顶流女儿四岁半[系统]、意外联姻计划、豪门娇美人是爽文剧本、绝佳暖婚,总裁的秘爱宠妻、nρò18.COm 他会在黎明之前到来(兄妹骨科)
“对啊,大明星呢,听说今天是那个什么网剧的开拍仪式,好多人都要来的。” “有多少人哪?” “女主角唐安安也回来吗?” “女主是安安?我的女神啊!” “老师你去不去啊?” 叽叽喳喳的声音,有男有女,石岸觉得自己老了, “人太多了,你们自己去吧。” 于是一大帮子学生呼啦啦一下就都走了。 教室一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十分恐慌,让人窒息。 石岸想要摆脱掉这种感觉,急冲冲走出了教室,经过转角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石岸?” 惊讶的女声音尾上扬,一瞬间,石岸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蛇盯上的青蛙,无法动弹。 蹬,蹬,蹬, 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慢条斯理,却一声声逼近, 砰砰砰…… 他的心跳声,却是激烈多了! 不用回头他都能知道那人会用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向他走来,可他最熟悉的却是她的背影,高挑健美,肤色偏向蜜色,挺拔得不像个姑娘。 蹬,蹬,蹬, 高跟鞋的声音停下,自己面前站了个人。 “我还以为看错了,昨天你是不是去医院了?” “病了?” 女人的嘴唇偏薄,涂上了一种近乎中毒的深红色,似乎是最近的流行色,但他记得她已经用过好些年了,甚至他还记得那冷淡的深红色,轻触自己嘴唇的感觉,以及味道。 那双唇开开合合,带着一股冷淡的调子,石岸不知道自己听进去了多少,甚至对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忽然就扑了上去,控制不住的身体,比他的脑子诚实。 唇和唇相贴,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了脑子。 被扑上去的女人有些惊讶,黝黑的眼微微睁大,却也没有拒绝。 …… 夜里酒店静静的,女性曲线分明的身体背靠着床头,轻薄的被子微微遮盖住胸口的位置,安静点燃手指上细长的女士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大大圆圆,漂亮的烟圈。 侧面的位置,一个赤果着瘦得几乎能数出肋骨数的男人,坐在那里,安安静静。 “我结婚了。” “我知道。” …… 一口烟圈吐出,江流忽然就有些看不清楚对面的人了。 她知道他应该对自己生出了感情,所以上次分手的时候那样激烈。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知道自己结婚了之后还愿和她上床。 在学校遇到的时候,她以为他不知道,所以才会吻她。 所以,现在,是要怎样呢? 带了凉意的眸子,隔着烟雾,看着对面的人,踌躇。 “我知道,但当不知道,好不好?” 石岸说话的时候,身体在细微发抖。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小时候,小时候,” 颤抖的声音停顿了许久,只有细微哽咽的声音持续, 江流接了下去, “我们已经长大了。” 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没想到,幼时那个鼻孔朝天让她跪下给他磕头道歉的男孩儿,有一天,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小时候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所以她说, “是,是啊,长大了,所以不一样了,对吧?” “我,我很想你,我喜欢你。” 颤抖的声音,尽量的平铺直述,想要显得不那么,卑微。 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对面那人瘦骨嶙峋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这几个字就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江流忽然就不确定了。 她到底,还能不能做那个旁观者。 她起身,膝行过去,半跪在那坐着的人面前,轻轻抬起那人低垂的脑袋, “你的意思是,做我的情人?” 毫无反抗的意识,被像个小媳妇儿似的抬起下颚的男人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目光眷恋,神情温柔,然后缓缓合上眼, “嗯。” 去他妈的尊严,去他妈的面子,留下我吧!不管为了什么,请留下我! 江流心口一颤,低声骂了一句, “damn it!” 像个粗鲁的糙汉,弯腰,泄愤似的咬上对方的唇,石岸抖了下,伸手抱住对方,相互纠缠着躺了下去。 “留下我,让我做你的情人。” 纠缠间,江流感觉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划过自己,诧异的抬眼,就看到自己身上的男人一面流着眼泪,一面说。 “好。” 她听到自己回答。 妈的! 丢掉的rou,长了一点点回来,时不时消失的记忆渐渐不再有,做了卑劣的第三者,反而活了下来,石岸觉得自己可耻的狠。 他不再看新闻,也拒绝任何相关的消息,每天就简单的上课,吃饭,等着电话。 电话来的时候他总会很开心,会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那里,等待那个人。 然后独自体会她离开后让人窒息的疼。 江流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不是说要彻底断掉的吗,怎么忽然就又和那家伙纠缠不清了? 是因为那人瘦得太狠?眼神太温柔?还是那天在医院里,那个蜷缩起的背影,太让人心疼? 是的,她看到了。 不只是他看到了自己,她也,看到了他。 就像是天生自带了对方的目标雷达,只要出现在不远的地方,就怎么样,都能察觉到对方。 就像, 那年在美国一样。 他们是交换生,高二,被安排住进了相近的两家美国人家里,跟着人家家里的小孩去学校。 正常的上下课,日常的跟人相处打交道。 她不是个热情的人,但她懂得基本的人情世故,该怎么在和人交往中让人觉得愉快,也并不难,对于她来说,难的是怎么一直愉快的交往下去。 不过幸好,只需要呆一年。 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江流看着躺在自己身边抱住她手臂睡着了的男人,视线落在他还有点尖尖的下巴上。 才半年呐,怎么可以,瘦成这样呢? 而且,健忘? 这么年轻健什么忘?到底是健忘,还是失忆症? 因为奇怪他去看什么,她去了他看过的科室,以亲属的名义套了医生的话。 得到的答案是病人的各项检查都还在正常范围,就是消瘦的太厉害,一米八的大个子,才一百来斤,几乎要瘦脱了相。但是这些还没太大问题,但如果经常性的忘记自己一段时间内做了什么,最好让他去看看精神科,他怀疑是心因性失忆症,在病人身上最近可能发生了什么,受了打击,基于对现实世界的躲避心理,刻意在遗忘一些事情。另外,病人经常性失眠,或许还有些轻微的抑郁倾向,建议家人多加关注,最好赶紧去看精神科。 江流听了,不知该作何反应,她走出诊室,选择了和石岸同样的位置,蹲下来,开始抽烟。 直到护士小姐走过来。 说老实话,一个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和一个人纠缠上十年,只要不是个真渣滓,怎么也都会有点儿感情在里面的。 更何况,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年轻,几乎是将互相之间最好美好的年月都交给了对方。 再何况,对方长得那么好。 江流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儿,面皮白嫩,十指青葱,笑容灿烂,眉眼恣意,穿着漂亮的,自己摸都不敢摸的绸缎衣裳——她妈说他们家一年的收入都买不起那孩子穿的一件衣裳——抱着个漂亮的红色的鱼型布偶,像个年画娃娃。 她不喜欢。 而他,也不喜欢她。 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惹怒了他,她只是不喜欢那种和自己截然相反的孩子。 于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吊起来,剑眉倒竖,几乎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