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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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韦见书当即止住脚步,那杀人蜂组成的“黄云”此时此刻已然笼罩在了程姑娘的头顶,表哥也赶到了她的身后,仗刀而前挺! “嗡!” 杀人蜂瞅准时机,一窝向下,劈头盖脸的朝程姑娘扑去,眼见就要将姓程的制住,却不料程姑娘猛一挥手,掌中的判官笔带有毫毛的那一头孔雀开屏般砰然乍开,在间不容发之际喷出一股黑红浓稠的液体! 那液体冲天而起,正好喷洒在“黄云”的中央,一众杀人蜂仿佛受到烈火烧炙一样,四溃而散,更有数十只杀人蜂被那黑红液体沾染,顷刻间竟然纷纷跌落尘埃,眼见是活不成了! 空中一股异样的臭味扑鼻而来,我略略一嗅,便已知道,是那画上墨汁的味道! 杀人蜂沾染便毙命,那墨汁的邪性竟如此厉害! 表哥又是吃惊又是心疼,眼见程姑娘挥动判官笔似乎又要喷墨,当即止步,程姑娘却嘿然一笑,早往前又滑行了丈余地远,与接应她的十多人混在一处,穿插而过。 “打呀!” 那十几个壮汉发一声喊,便恶狠狠地朝表哥掩杀而去,程姑娘却笑了一声,舍了众手下,独自一人飞奔而走。 “小杂碎!” 表哥不屑与众人动手,呼哨一声,那杀人蜂立即扑向了众人。 “啊!” “哎呀!” “嗷!” “疼啊!” “……” 这群壮汉虽然凶狠,个个提刀拿棍,却没有一个具备程姑娘那般喷墨的手段,哪里会是杀人蜂的对手,两下一接触,立时便倒了大霉,被蛰到的人丢掉手里的武器,捂着伤处,滚落在地,疼的叫爹喊娘,片刻间,已经是狼哭鬼嚎,哀声四起了。 这边,文战胜和那送水的汉子哪里是邵如昕的对手,文战胜连番施毒,均被邵如昕避过,那送水的汉子飞起一把铜钱,却又被邵如昕一枚不落的接到手里,冷笑了声:“班门弄斧!”随即挥手撒开,但见漫天乌光飞驰,那送水的汉子“哎唷”一声惨叫,跌倒在地,右腿膝盖处早有鲜血“汩汩”冒出。 文战胜跳跃腾挪,狼狈躲过,堪堪落地时,邵如昕却身如鬼魅,一个移形换影,恍惚间便到了文战胜背后,两指成钩,朝文战胜的肩胛骨轻轻一扣,但听一声“咔嚓”脆响,文战胜登时便失声惨叫起来。 邵如昕却毫不理会,脚尖在文战胜脚踝处轻轻一戳,文战胜又是一声惨叫,仰面摔倒。 “若是以前的我,早杀了你!”邵如昕冷冷道:“刚才我可怜你一身修行不易,处处让你,仍不知死活!今番废了你的道行,也算教训!回去告诉绝无情,想杀我,提头来见!” 我正看得心驰神摇,邵如昕却猛然一个转身,倏忽间到了跟前,道:“看什么,还不追姓程的!” 我愣了一下,见韦家三兄弟似乎没什么大碍的走了过来,刚问了一句:“你们没事吧?”突觉胳膊一紧,然后身子一轻,竟被邵如昕单手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 江灵大吃一惊,金木双锋立时就朝邵如昕刺去,邵如昕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手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避开剑芒,江灵却顺势往下一削,金锋沿着邵如昕的腋下往纤腰处划去,同时嘴里喝道:“你快放开他!” 韦家兄弟刚才明明见我出言喝止邵如昕饮毒,似乎是朋友,但是现在江灵又突然和邵如昕动手,似乎又是敌人……到底是敌是友,他们也分不清了,只好呆在那里,也不知道该帮谁,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邵如昕再次避开江灵的攻击,喝道:“小丫头住手!我是背他去追姓程的!” 江灵先是一怔,随即怒道:“要你背?我难道不会?” 邵如昕道:“你背上他走得快吗?” 江灵道:“快不快,要你管!” 邵如昕冷冷道:“我偏要管!” 说罢,邵如昕便不再搭理江灵,而是拉着我的胳膊,顺势一折腰,竟真的把我搭在了她的背上,我又惊又好笑,还没说话,邵如昕立即就走,奔得飞快! “你,你,邵如昕,你真不要脸!你放下他!”江灵气的连连跺脚,提剑就追。 我扭头看时,只见韦家三兄弟也跟着跑,一个个脸上都笑得意味深长。 江灵见我回头,叫道:“元方哥,你下来!” 我两只手都被邵如昕抓得紧紧的,哪里下的来,当即只能哭笑不得道:“我怎么下去?” 江灵气道:“你是不想下来还是下不来?在她身上是不是特舒服?” 我还没觉得怎样,正想解释我一个大男人被邵如昕背着跑得飞快,其实并不那么舒服,邵如昕却突然啐了一口,骂道:“小丫头片子胡言乱语,该烂嘴了!”说话间,我瞥见她的耳后根都已通红通红了。 邵如昕这等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会害羞? 我心中一乐,再一想江灵的话,尤其是后面一句,突然也感觉这话的意思确实有些别扭,脸登时也热了。 这时候刚刚经过表哥身边,程姑娘的手下被表哥的杀人蜂蛰倒了一地,正在翻滚哀嚎,表哥洋洋得意地站在众人中央,丢了几瓶药,正居高临下的教训众人道:“别怪我蒋某人心狠手辣,谁让你们为非作歹?这瓶子里是解药,回去拿凉水兑开,涂抹于伤处,便可消肿止痛,否则能疼上一个月也不止……哎,元方,你怎么趴在她身上?你——” “闭嘴!”我喝道:“快追程姑娘!” “哦,哦……”表哥应了一声,也跟着跑了起来,邵如昕早飞奔而过,我听见身后传来声音,似乎是江灵埋怨表哥道:“你怎么不拦住邵如昕!” 表哥嘟囔道:“我为什么拦,元方又不是不会自己下来……” 江灵气急道:“你表弟无耻!” 我越发感觉不自在,邵如昕虽然本事极高,但毕竟是个女人,身材不似我这般宽大,再加上她穿的衣服并不厚重,被她背着,只觉得她纤弱异常,背上虽然平滑,却像没什么rou似的,只是她的身子微微前倾,丰盈的臀部刚好托在我两腿之间,随着奔跑,起伏不定…… 我自觉自己不是好色之人,但是这样子却被折磨的心猿意马,脑海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乱动!” 邵如昕突然冷冷地说了一声。 我这才发现自己在不安地蠕动。 “别动!”邵如昕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不知怎的,也有些生气,道:“不是我乱动,是你屁股撅得太高,顶着我了!” 邵如昕浑身一颤,手一软,差点把我摔下去,我下意识地两腿伸出,使劲夹住了她的腰,这样才没掉下去。 “松开!”邵如昕倒是镇定,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又抓紧了我的手腕。 我也自觉不雅,赶紧把腿松开,然后又觉得抓也不是,摸也不是,浑身似乎无处着落,心里登时暗骂道:“真难受!” 第431章 黎明之光 心里一想着难受,就立刻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发痒,于是,转眼间,我又开始不由自主地乱动起来。 “你还动!”邵如昕猛地一颠我,恼怒道。 “你以为我想动?” “不想你还动!贱骨头!” “你,你……我不舒服!” “我背着你,你还不舒服?贱骨头!” “你背着我,我也不舒服!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的腿都没地方放!” “没地方放,你还夹我的腰?贱骨头!” “你再说一个贱骨头试试?”我恼羞成怒道:“你放我下来!我堂堂神相令令主,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你背着,像什么样子!你不舒服,我还不舒服呢!” “堂堂神相令的令主,跑又跑不快,跳也跳不高,明明是拖油瓶一样的人物,偏偏还自以为是,大言不惭!”邵如昕冷冷道:“我偏偏就不放你下来,看你陈令主要怎样?贱骨头!” “你,你……好!” 我气的几乎翻白眼,强忍着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憋死,心里一个劲儿的淡然淡然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好男不跟女斗嘛。 想了想,我忽然灵机一动,道:“邵如昕,我被你颠簸的厉害,想吐,你不放我下来,我就吐到你脖子里了。” “你敢!”邵如昕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止住脚步,差点把我从她背上惯出去,我本来是吓唬她的,结果被她跑得飞快之际猛然一停,竟然真的有种想要吐的感觉。 但是一看邵如昕的脸色都有些变了,我不禁洋洋得意,道:“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想吐的时候,我也控制不住——呕!” 我干呕了一声,邵如昕吓得差点把我扔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这次没吐出来,下次来真的。” “好,你吐吧。”邵如昕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不怕了,语气也缓和道:“反正我是不放,你要是想吐,就吐,不过,事先说明,如果你吐到了我的脖子里,我就用刀在你脸上刻上三个字!包你一辈子记忆深刻!” 我不禁一愣,心中暗道:“这是什么逻辑?”嘴里却下意识地问道:“你要刻什么字?” “贱骨头!”邵如昕哼了一声,眼看后面表哥、江灵、韦家兄弟等人大呼小叫的跟了上来,便又飞奔起来。 我愣了许久,心想邵如昕说得出做得到,如果我真吐了,她还真敢在我脸上刻下“贱骨头”这三个字。 因为呕吐,所以贱骨头?这两者之间似乎没什么联系,但是想到邵如昕也是个女人,我便有些释然。再一想,我一个大男人要是真的被人在脸上刻上那三个字,以后还怎么活?不用见人了,直接贱人了! 难道像中东妇女一样,蒙上面纱?或者像晦极一样,戴个塑胶人皮面具?想想都不寒而栗! 算了,斗不过这个女人。我失望而悲哀的叹了一口气。 “陈令主老实了?”邵如昕略有些得意的嘲讽了我一句。 “既趴之,则安之。”我道:“反正我也不吃亏。” “哼!”邵如昕不屑地从鼻孔里发出一声。 一时间,我俩无话,只是一不说话,所有的注意力便又回归到rou体上,我的两条腿为了不过分亲密接触邵如昕的身体,一直在绷着,但她走得太快,时间一久,我便坚持不住,只好耷拉下来,一耷拉下来,便又碰到她的臀部,而且还不免要随着她的步幅走动而磕磕碰碰,实在窘迫。 “邵如昕,有个问题我很奇怪,你来南粤干什么?又怎么会在天元岛上摆地摊?”我无可奈何下,只好转移话题,转移注意力。 “被绝无情追杀的亡命天涯,就到了这里。”邵如昕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道:“你明明是跟着我们的,不但跟着我们,还偷听我们说话,而且还朝木仙打了一枚飞钱。” 邵如昕道:“路又不是你们一家的,你们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而已。巧合遇上。” 我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躲避绝无情是次要的,跟着我们才是主要的,你要还我一个人情是不是?那次在李朝先家里,你被望月制住,差点被杀,是我坚持一命换一命,咱们两个才都活了下来。你的自尊心太强,一直想把我比下去,所以无论如何也不希望欠我人情是吧?所以就跟着我们,想暗中帮忙,来天元岛上摆地摊,也是为了查探程姑娘的底细吧?被文战胜他们碰到才是无意中的巧合,对不对?” 邵如昕不吭声,算是默认。 我又道:“其实不必这样,那次是你先救我,然后才与御灵子、农皇子、野狐子、鬼面拼斗耗力,最后被望月所制。你不欠我人情。” 邵如昕道:“我救你是我愿意,你救我却不是我愿意的,这个必须分清楚!你欠我应该,我欠你不应该,这个必须要还!” 我道:“何必呢?你现在明明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邵如昕沉默片刻,然后冷冷道:“哪里不一样?” 我道:“很多。以前的你可不会说这么多话,以前的你也不会饶了文战胜的命,冷言寡语,斩草除根,辣手杀人才是你以前的作风。” “现在我还是这样!”邵如昕依然嘴硬,但是话意已经掩盖不住心意。 我暗自欣慰,人生从此去一大敌,征途之上少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