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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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上的树长在这里?”江灵吃惊道:“这叶子吃了会让人不妒忌?” 二叔嬉笑道:“灵儿,要不你试试?” “还是给二婶吃吧。”江灵一句话让二叔闭了嘴。 老爸道:“元方,为什么觉得不祥?” 我道:“相字而不祥。这院子四周平整齐高,端端正正,如一‘口’字。此木生于院子中央,其高又不过墙,正是口中有木,乃一‘困’字,我们进此困境,略有不祥啊。” “你想多了吧?好多家的院子里都种的有树!”周志成道。 “我说了,此木生于院子正中央,而且其高不出墙!”我道:“再者,我刚才也说了,这是什么树?” 江灵道:“栯木。” “哪里生的?” “昆仑。” “昆仑在何处?” “西域。” “西方五行主何?” “金。” “金者肃杀!”我道:“肃杀之地罕见之木,生于此处,其意吉祥?此外,口中加有,乃是何字?” “囿字。”张熙岳道:“囿字,有约束囚禁之意。” 众人默然无声。 顷刻之后,周志成道:“既来之则安之!过于小心就是胆小!我就不怕!” 说着,周志成从我们当中挤了出来,往正屋走去。 “小子,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二叔骂了一句,道:“咱们要不要出去?” 周志成也被二叔吓了一跳,站在门口,没敢真开门。 我环顾四周道:“刚才在门外看此中似有术局,但现在进了院子,又没了青灰、青白之气。我有点捉摸不定,但是,祸门不入两次,咱们要是出去了,就不能再进来了。” “那就查到底。”二叔道:“反正你们保护我,还有,那个肘子撑可以当问路石。” “不用他,用他我还不放心。”我全神贯注,小心翼翼,缓缓走到周志成身旁,推开了正屋的门。 屋子里一长案,两蒲团,一桌二椅,一壶两杯。 墙上一副三清图,图下案上一香炉,炉中满是灰烬,显见已经数日无香。 第525章 心悸之夜 再看屋内四壁,一派环堵萧然的景象,不由得让人心生出世之感觉。 我使劲用鼻子嗅了嗅,没有什么诡异的气味,以法眼看,也无邪祟,灵眼更是不见恶气。 这里似乎是安全的。 看来我之前是多虑多疑了。 “元方哥,怎么样?” 江灵在我旁边问道。 我回头看了看天,日影西沉,暮霭沉沉,眼见又是个夜晚来临。 一股无法言喻的冷意由心底而生,遍布周身。 老爸也过来问道:“元方,怎么样?敢不敢进?” “没有什么不敢的,只是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我无意打了个冷颤,道:“老爸,我进去,你们在这屋子四周做好防护。” 老爸道:“还是我进去吧。” 我坚持道:“我进去。你对付人事,我对付诡事。” 老爸只好作罢。 当下,张熙岳翻身上了屋顶,江灵仗剑守在正屋门口,老爸凝神立于院中。 我看了下正专注看院内屋内动静的二叔和周志成,大踏步走了进去。 客厅的天花板是格子篾席盖成的,篾席上方是房屋的大梁,这是常见的农村瓦房格局。 客厅左右各有一个内室,右边的内室有一张竹床,一张红桌,一张床头柜,两个立体衣柜。 红桌之上放了几本书,我去看了看,都是些常见的万年历、周易、梅花易数。 墙壁上没张挂什么东西,只有几个衣服挂钩。 卧室的天花板和大厅的一样,也是篾席盖成的,看上去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左边内室是书房,里面的书我们翻了翻,各种玄学读物,还有医、卜、星象杂谈怪闻。 书架上的抽屉里放着罗盘、朱砂、毛笔、洛书河图八卦贴和黄表纸,这些都是一个风水师常用之物,也没什么奇怪的。 二叔一直跟着我走,我看什么,他就看什么,翻来覆去转完之后,二叔说:“就这么些破东西,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还能发现个屁啊。” 我逡巡四顾,沉吟片刻,皱着眉头道:“二叔,你难道没有感觉到这个屋子有点奇怪?” 二叔道:“奇怪?怎么奇怪了?” 我摇了摇头,道:“具体哪里奇怪,我也说不清,但就是感觉奇怪,而且这种感觉来自房子本身,从外面看,它很大,但在里面,我却仿佛有一种被挤压的感觉。” “挤压?”二叔嘟囔了一句,道:“没有啊。” 老爸以前当过泥瓦匠和木工师傅,他对建筑很在行,因此在建筑方面的猫腻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于是我转身走了出去,想让老爸来分析分析。 二叔见我突然出去,惊叫一声,赶紧也尾随出来,周志成跟着缓缓而出。 我问老爸道:“老爸,你仔细观察观察这房子,再进屋里去,看是否有奇怪之处?” 老爸凝视了许久,又进屋观看一番,道:“这房子似乎外大里小。” “果然如此!”我精神一振,道:“那是不是有密室或暗房之类的构造?所以外面看起来大,里面却小?” 老爸摇摇头道:“我刚才把衣柜、书架和床都检查过了,没发现什么密道、暗室、机关。我也敲打过墙壁,没发现空心的地方。” 周志成道:“可能是这个屋子的外围墙壁造的特别厚,或者是有空气夹层,用来隔热隔冷。” 老爸瞥了一眼周志成,半晌才道:“可能。” 我摇了摇头,道:“应该没有这可能。” “为什么?”周志成反问道。 我也不看他,直接说道:“寐生道姑是修道之人,讲究的无非是清静简单,把屋子承重之墙造的那么厚,是用来隔热隔冷?她应当不畏惧冷热寒暑吧。” 老爸沉吟不语。 二叔道:“那现在找不到什么可用的线索,怎么办?” 我道:“只有等晚上了。二叔,要不今晚你躺在这个屋子吧?” 二叔脸色一变,立即在我头上打了一爆栗,然后骂道:“你个兔崽子,你怎么坏事都想起我呢?我是你亲叔!你个混小子!” 我陪笑道:“开玩笑,开玩笑,一点幽默都不懂,其实我的意思是找个动物放里面过夜,看第二天会发生什么蹊跷的事情不会。” 二叔又骂道:“呀,你个臭小子,拐弯抹角地骂我是不是?” 我严肃地说:“不是,我是说真的,咱们弄一条狗或者弄一只猪,牛羊也可以,放进来,然后咱们守在附近,如果到第二天早上动物也出事了,那就说明确实有邪异的东西在。” 周志成鼓掌赞叹道:“好办法!亏你想得出来。” 我冷眼看向他道:“什么好办法?这有什么难想的?” 周志成一愣,然后笑道:“我是老实人,想不出来,你是精明人,点子多嘛。” “好一个老实人。”我冷笑数声,不再理他。 江灵走过来道:“那咱们走吧,出去准备一下。” 人不敢住进来,动物是哑巴畜生,什么也不懂,自然不会推辞,住进去的是一头猪、一条狗和一只羊,都是吴存根贡献的。 我们把动物分别放在三处,即客厅、卧室和书房,每处一只。 动物放进屋里之后,开始安排防守任务,老爸在正门前,张熙岳依旧在屋顶,江灵则在房后,我在院中,二叔和周志成不愿意离开,就跟我在一起。 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是无聊还是害怕,总是有一茬没一茬地说话,我有时候和二叔接上几句,有时候也开开玩笑,但是对于周志成,基本上不予理睬。 夜幕终于完全降了下来,我们既期待着发生点什么,又盼望着不要发生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猫头鹰在黑夜里嘹亮的叫了几声,把寂静的夜晚衬托的格外阴森可怖,二叔和周志成不约而同齐齐打了个寒颤。 二叔登时骂道:“奶奶的,鳖孙样,这也跟老子学!” 周志成不敢回骂,气得哆嗦。 两个人都是心里不静。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也一直安静不下来,担心老爸,担心江灵,也担心张熙岳,仿佛他们都在危险之中。 老爸屋檐下,张熙岳在房脊上,我都能看见他们,江灵却在房后,我看不见她。 我心中忧虑重重,忍不住跟老爸交代了一声,然后独自走出院去,绕道房后。 江灵正抱着剑站在房子屋檐下,一动不动地盯着黑暗的夜色,木雕石塑一样,她那单薄的身体在茫茫夜里看起来让人冷意恒生,也让我更起怜惜之意。 我朝她走了过去。 江灵看见我走到近前,脸上冷意顿时像冰雪遇火一样,悄然融化了,她柔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嗯”了一声,说:“我来陪陪你,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冷清。” 江灵笑道:“我没事,你回去吧,到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我们要等到很晚。” 我看了看手表,道:“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待到凌晨一点,若是还没有什么情况,咱们就走吧。现在,我就陪你一会儿了。” 江灵点了点头,说:“那你就陪我站在这里吧,不过,咱们可别老说话,免得听不见动静。” 我“嗯”了一声,然后又指了指房顶,江灵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我坏笑一下,轻声道:“就算我想跟你说什么话,也不敢在这里说呀,张老爷子耳朵很灵的,会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