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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那些警察也注意到了杭清,因为杭清同在现场,所以不得不跟着他们走一趟警局做笔录。 警局上下的人差不多都认得杭清了。不说之前游乐园失踪的事就闹得沸沸扬扬,之后杭清送小女孩儿见父母,再加上龚添对他的不同态度,早就吸引足了警局上下的目光。 所以一路上还有警察企图和杭清搭话。 杭清自然是一个都没理会。 不过搭话的警察也不生气,只暗暗道,可能人家就是这个xing子。 等到了警局的时候,龚添也都已经知道杭清来了,他马上迎了出来,扫了一眼那个被抓住的女医生之后,龚添就将杭清带到了办公室去:怎么回事? 杭清淡淡道:凑巧碰上抓人了。恰好瞥见了龚添眼底的红血丝,看上去已经连续熬夜好几天了似的。 你休息吧,我去做笔录。杭清扫了一眼他手中的速溶咖啡,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龚城邶和龚添倒不愧是父子。他记得在原剧qíng里写到正牌攻的时候,龚城邶差不多也是这样负责拼命的工作姿态。 龚添还当杭清是在关心自己,顿时就感动地笑了笑,连续加班的疲劳都跟着消散了不少。 杭清去做了笔录,做完以后他也没有去和龚添打招呼,司机早就接到通知在警局外等他了。杭清出了警局,坐上车就径直离开了。 等杭清走了以后,才有个小警员去敲了龚添的门。 进来。怎么?龚添一口气喝光咖啡,看了一眼问。 小警员斟酌着道:嗯,龚局,有个事儿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就是,今天我们去抓的那个嫌疑人是个心理医生,她开了个心理诊所,杀了好几个病人了。 嗯,变态杀人狂,是很可恶。 不是这个,是咱们在现场撞上了边先生啊,就在诊室里坐着呢当时!看起来,当时边先生是那个嫌疑人的客户。所以小警员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龚添眉头紧锁:他是去看心理医生的?龚添的语调降低,他喃喃道:他说的最近身体不适,就是因为这个吗?龚添脑子里原本对于边姽qiáng大的判定顿时又消失了个gān净。边姽的形象一下子又回到了过去。他想起了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以为自己见着的是个容貌瑰丽的少年。 龚添又冲了杯咖啡: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了。 杭清根本不知道记笔录的小警员还跟龚添说了他看医生的事,他回去之后闷头睡了一觉,勉qiáng算是缓解了糟糕睡眠带来的疲惫。 也许是因为离开边家太久的缘故,这具身体觉浅眠轻的症状更严重了。杭清想了想,在这里待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gān脆就吩咐了人收拾东西,然后齐齐朝着边家回去了。 等宋惩之和靳刖这头刚结束了一天的功课,走下楼来就见到了坐在客厅中央,慢吞吞品着红茶的杭清。宋惩之眼底飞快地掠过了一丝喜色。两人一同下楼走到了杭清的身边。 杭清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发现靳刖脸上的神色比起过去要轻快不少了,而宋惩之脸上的桀骜之色已经收敛gān净了。很好,都有进步。 以后你们能出去的机会就少了。杭清淡淡道。 为什么?靳刖当先问出了声。 以后谁都不能离开这里。 宋惩之却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也包括您吗? 当然。 宋惩之笑了起来:好。 靳刖也低低地道:好。 杭清微微皱眉,他怎么觉得自己代替了边姽以后,反倒将这两个人训成乖巧的忠犬了呢?这样不会改变主角受以后的人生轨迹吧? 当然,现在担心也无用了。 杭清压下心底的猜测,起身上楼准备去休息。 宋惩之张了张嘴:您 嗯?杭清回头诧异地看了一眼他。 没事了,您好好休息。宋惩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既然他不记得了,那就让它暂时留在自己那里吧。 杭清觉得反派攻越来越有些摸不清了,不过没关系,杭清听见了脑子里响起了一声反派好感度增加五点。只要好感度还在就行了。杭清顿觉心qíng好了不少,加快步子回到了卧室中休息。 身体感应到熟悉的氛围,渐渐放松下来,很快杭清沉沉睡了过去。 宋惩之和靳刖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宋惩之拉开衣柜换衣服,靳刖瞥了一眼,顿时惊呼出声:你还没把他的衣服拿给他? 宋惩之漫不经心地道:他忘了不是吗?说完,宋惩之就拿着准备换的衣服进了浴室。 靳刖被噎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忘了和你还不还没有必然联系啊! 里头宋惩之打开了花洒,水声淅淅沥沥盖过了靳刖的声音。靳刖只能气闷地坐了回去。 不过,不过想到边姽不会再和那个姓龚的男人坐在一起了,靳刖顿时便觉得心qíng好了不少。 middot; 没了心理医生,杭清也不愿意再离开边家去寻找别的机构,而请心理医生来家中就更不大可能了。杭清只能常备安眠药在身边。左右边姽这具身体本来也或不了太久,先吃药睡好就行。 边姽以前是从来不吃药的,以为他的母亲发疯的那段时期就总会吃各色药丸,最后死前都还服用了不少药物。边姽心里对这玩意儿有着本能的抵触。于是当杭清第一次吞服安眠药的时候,效果出奇的好。 终于可以安眠了,杭清的心qíng好了不少。 但他能安眠了,另一边却有人难以入眠了。 龚添本来想抽出时间问一问杭清去看心理医生的事,他倒并不是厌恶心理疾病,相反,龚添也认为如果真的有病症就应该及时看医生。龚家有认识的国际权威医生,如果杭清需要的话,他完全可以牵线介绍过去。龚添是想打电话的,但是想了想,这样的大事面谈更好。 于是等终于捣毁一个窝点,抓获一拨嫌疑人之后,龚添空出了些许的时间,他赶紧去找了杭清。 只是等龚添走到别墅门外,却发现大门是紧闭的。龚添不死心地将门敲开,里面的女佣走了出来:龚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边先生呢?龚添问。 先生回家了。 回家?这里不就是家吗?龚添皱眉。 是回边家老宅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龚添忙问。 不知道呀。女佣也是一脸茫然。 龚添烦躁地离开了别墅,他开始试图给杭清打电话。但杭清那只手机早就放到了一边去。在外一个手机,在内一个手机,联系人贩子又是另一个手机,这是边姽原来的习惯,杭清也就跟着保留了下来。杭清现在已经回到了边家别墅,龚添再给他打电话,当然是不可能再被接通的。 龚添心底焦灼极了。 他开始上网搜查边家老宅在哪里,但一无所获,之后又查警局档案,依旧是没有半点线索。 警局里的人也差不多听说了这个消息。 很多有钱人都是这样的,行踪成谜。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处房产可能边先生就是去度假了吧。 是啊,龚局您别急啊,边先生这样的人不可能出事的。 龚添陷入了短暂的茫然之中。为什么他会离开得这样突然?是因为怕自己知道他有心理疾病吗?可自己半点也不介意啊。 之后龚添每天都会习惯xing地往亭子扫上一眼,龚城邶也不例外。有时候龚添还会不自觉地走到别墅外去,但等来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边姽不在。 要不是别墅里常年有女佣在打理,龚添还能问一问她们边姽的下落,龚添都快以为自己曾经遇见过的那个面容姣好瑰丽如同少女一般的男人,只是自己臆想中的错觉了。 一转眼,几个月过去。 拐卖妇女儿童的惊天大案告破。 龚添的名气一下子就窜遍了全国,一下子政绩就有了。龚家虽然不认可一个同xing恋,但他们却认可有能力的子弟,龚家企图将龚添调回京城,但龚添以这样升迁太快不扎实为由,继续留在了景市。只是这次一下子升任了省厅。 所有人形容龚添都是英明神武、如有神助,告破这桩大案的过程在龚添的帮助下顺畅极了。 只有龚添知道,所谓的如有神助,那个神就是边姽。 但是那个男人却如同昙花一现,再也没有出现过。要不是新闻媒体偶尔还会报道一下边家的动静,龚添会真的以为边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