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都市小说 - 渣攻终成受在线阅读 - 第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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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被其他牢房的了修理了几次,慢慢认清了现实,到了这个地方,哪怕你真没罪,哪怕你真是被冤枉的,也只能认命。

    或者,也可以不认命,往高墙那里冲,守卫会立马给你一颗枪子,送你归西。

    原主认清现实,接受残酷的命运,不再大吵大闹,安分守己,并很努力的工作表现良好,期望死亡能够减缓刑期,未来某天可以离开这里,不过他不惹事,不代表事不会惹他,这里都是一群体力过剩崇尚bào力的雄xing生物,不像在外面,这里每天除开监狱安排的工作时间外,其他还有短暂,可又十分冗长难熬的自由活动时间。

    犯人们寻找一切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偷偷赌博,暗中抽烟,或者靠xing

    前两者都好弄,只要有钱,都可以托人送进来,至于后者,就算有家银行,进了这里来,也别想再有。

    没有女人供他们消遣,又不可能次次都靠五指,一些长得柔弱没反抗力的,就成了囚犯们的女人。

    原主的死,也是因为有人找上他,想对他动手脚,原主是个直的,没进监狱前,连女的都没碰过,到了这里来,碰到那样恶心的事,自然是愤怒加反抗,外表看起来软弱,打起架来却跟个疯子一样,完全不要命,把打他主意的人打伤,那人一火,就让人抓着原主脑袋,一下一下往墙壁上撞,弄死原主后扬长而去。

    人命在这个地方,有时候还不如一根糙芥。

    不过现在他来了,在他没意愿赴死前,谁也别想再拿走他xing命。

    姚锦在七双眼睛的注视下,步向他g位的对面,原主也可以说是他的被子,在底下g铺上,那里有着两g被子。

    喂,gān什么?长着三白眼的瘦高囚犯见姚锦站在他面前,立马恶声叫嚷。

    姚锦冷傲的眸光从棉被上回到三白眼那里,他勾了勾唇角,声音低凉:你拿了我被子。

    三白眼呵的讥笑一声,脖子伸长,一点没愧意:我拿了又怎么样?

    姚锦伸手,手掌上摊:不怎么样,还给我就行。

    三白眼跟听到一个笑话般,哈哈笑起来,笑声忽的一顿:现在它在我g上,就是我的,有胆的,你就来拿,看我拧不拧断你胳膊。

    三白眼料定姚锦不敢动手,他一脚踩上g铺边沿,挑衅地扬起gān瘦的下巴。

    其他人都或站或坐,看好戏般不出声不cha手。

    原主是软柿子,他姚锦可不是。

    这种地方,不是你与人为善,人就会与你为善,适时的表现出刚qiáng的一面,会让众人有所忌惮,活得也许才会更久。

    姚锦如三白眼说的,探身前去拿自己棉被,没出他所料,棉被扯不动。

    你小子还真敢啊!三白眼呲着牙,眼里寒光乍放。

    姚锦松开手,一掌搭三白眼肩膀上,对方身体莫名战栗了一下,三白眼瞳孔忽然间扩得极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一阵苏麻的电流袭击他身体每处,每个细胞,他感到头皮都快炸裂开,再去仔细看姚锦,发现他一张普通的脸忽然变得艳丽魅惑起来。

    三白眼眼睛发直,胳膊无意识得杨了起来,想去碰碰面前这个漂亮的青年。

    下一刻,惨叫声和骨头错位的声音先后想起,三白眼胳膊被姚锦给当场卸了,他倒在自己g铺上,抓着手臂,哀声连连。

    看戏的都呆住。

    平时一进屋就低着头,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的同寝忽然今天不仅抬起了头,背脊还挺得前所未有的笔直,人还是那个人,脸也还是过去那张熟悉的脸,可众人就是有种异样的错觉,好像这个人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变得异常耀眼,脱胎换骨了般,本来就皙白的脸,此时此刻更像是笼了层柔光,叫人一时间难以挪开眼。

    眼下更是,直接动作果决的弄残了欺压他的人。众人心里皆是惊愕。

    一些人开始在自己g上寻找,看有没有拿姚锦的东西,发现有之后,立马将他物品还回去,姚锦拿回被子,回自己g边,几乎是眨眼时间,上面就堆了很多东西,大部分都有被使用过的迹象。

    姚锦背对着牢房门,把被子铺上去。

    怎么回事,大晚上叫什么叫,现在是就寝时间,不准发出吵闹声。嗙嗙嗙一阵金属棍敲击铁杆的声音,随后是狱警严厉的警告。

    是是是,长官,他不小心咬到自己舌头了,所以叫了两声,不会再喊了,您放心。

    有犯人冲到三白眼那里,拖过被子塞他嘴里,一边向铁门外的狱警谄笑解释。

    狱警面色不善在众人身上来回打量,其他的也都各自爬上g,倒头就睡。

    狱警瞥开视线,然后面上神qíng一转,变得和牢房刚才说话的那人类似,他看着身后某处,一些没闭眼的人好奇观望。

    在看到从后面走过来的人时,霎时呼吸都滞住。

    姚锦放了棉被,正在将g上的物品收捡到统一的位置放好,倏的,敏锐感知到牢房里空气凝固停滞起来,他缓缓直起月要,往众人目光的焦点看去,于是撞上一双幽深暗沉的黑眸。

    第43章 第三个世界

    那双眼淡漠, 冷静, 神秘, 幽邃的宛若一汪深潭,在简单的一个对视中,仿佛能把人的灵魂给吸入进去, 然后,再被彻底碾碎。

    姚锦从男人眼里看到了血色,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手里沾染了鲜血, 而且不止一个人。

    对视只有短短四五秒时间,男人先行转开头, 继续往长廊前方走, 等到男人和狱警的脚步声都基本听不见, 牢房里的众人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喘气声此起彼伏。

    姚锦的g位是在上面,他快速洗漱完后,抓着扶手, 两三步爬了上去, 捞过棉被盖在身上。

    身上很多地方都在痛, 尤其是后脑勺,牵扯着两边太阳xué,都一突一突的胀痛,姚锦侧过身体,面向着墙壁方向。

    牢房里的灯统一关闭, 漆黑的黑暗倾轧下来,黑夜像是一头凶残的巨shòu,安静潜伏着,随时等待扑向它看中的猎物。

    这是第一夜,姚锦失眠到凌晨三四点左右才总算有了困意,不过却是没睡到三个小时,早晨起g的警铃当当当的响彻整个监狱区。

    姚锦赫然睁开眼,转动了一下头颅,疼痛降低一半,这个特殊体质唯一的好处,也就在这里,只要还有一口气,多重的伤都能很快愈合。

    手肘撑在身体两侧,把上半身支起来,目光淡漠往室内各处一扫,大部分的都醒了,不过眼下还没一个人动。

    姚锦轻扬唇角无声淡笑,人生就是一场游戏,而既然玩了游戏,就得遵守游戏规则。

    现在他是犯人,就得好好守监狱的规。

    起g后叠好被子,姚锦第一个下g,拿了杯子牙刷到洗漱台前漱口,他的声音很小,但房间就那么大,有的人估计有起g气,忽然就愤怒的喂了一声。

    那人昨天一直旁边观望,在看到姚锦的身手后,和其他人一样,心里都明白青年不好惹,开始他以为弄出声音的是其他人,等他从g铺上伸出脑袋,看清是谁时,立马消了火气,倒回g铺继续蒙头睡觉,识时务,再哪里都通行。

    牢房铁闸们全部打开,睡了一夜的犯人们相继走了出来。

    这里没有镜子,昨天在洗衣房那里,也都没有任何透明的物体存在,姚锦还不知道眼下这张脸具体长什么样子,只希望别太显眼。

    食堂是在一楼靠左前方的位置,姚锦跟着人群往底下走。

    不时有不怎么友好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带着打量和兴味,姚锦维持面色无波,将步伐加快。

    监狱的食堂和高校食堂格局差不多,都是有统一的窗口,然后众人排队到窗口取饭,不同点可能就是,这里不用刷饭卡,也不能挑选菜品,给你什么,你就只能吃什么。

    有两个窗口,等姚锦到的时候,排起了长龙,姚锦走到偏外侧的那个队列。并不和其他人一样,正面站着,而是稍稍侧身,他的体质在这里还是和前面两个世界一般无二,只要被同xing碰触到,都会被动触发,然后就会跟吃了椿药般,浑身燥热,烧痒空虚,渴求被填满。

    这里的人没几个是善者,也就原主倒霉,会被人拿去顶缸,然后成了一名牢犯,这里其他的,是真的犯过重大罪责的,杀人放火jianyín掳掠,能想到的都有。不能想到的,也有。

    比起前面两个世界,这里,他得随时绷紧神经,并提防着不让其他人轻易碰触自己。

    监狱里不存在任何私人空间,他体质要是被触发,那就等于是自己把自己送到这些恶徒手里。

    队列走的很快,还有四个人就到姚锦。

    用余光在四周晃了圈,姚锦同寝的几个人都下来了,排在两个队列中。

    很快就到姚锦,打饭的是个年龄颇长的中年人,他拿过一边堆砌的铁质餐盘,在动勺给姚锦打饭前,抬眼瞅了他一下,姚锦嘴角微勾,给了一个无害的笑,中年人在舀菜时,比别人明显多舀了一块肥ròu。

    姚锦从对方手中接过餐盘,他垂着眼眸,现在不用去看自己到底长什么样了,一个笑都能蛊惑到人,想必是丑不到哪里去。

    端着餐盘在角落里找了一个位置,有着原主的记忆,虽然不太多,但也清楚,某些位置不能坐,某些人最好不要接近。

    监狱的饭菜很简单,一荤一素,还有个几乎看不到菜叶子的汤,至于荤菜,也就靠一点油支撑着。ròu什么的,得运气好,才可能吃到。

    实话说,姚锦看到这些饭菜就一点胃口也没有,前面两个世界虽然过得不如意,可起码吃住方面没这么遭。

    拿起胶质的叉子,姚锦把餐盘移近了一些,开始吃饭,大部分菜嚼都没嚼直接吞咽下去,味道很淡,好像没放盐一样。

    他这边味同嚼蜡,一口一口快速吞咽,另一边,入口处一阵sao动,有几名囚犯走了进来,在窗口排队的犯人们看到对方,立刻让开道,让他们先过去,等人走过,才又重新排好队伍。

    那几个囚犯坐在中间的一处空的桌子前,旁边其他的位置也都留了出来,没人敢过去坐。

    双方间隔了四五张桌子,姚锦料想他们注意不到自己,于是手里动作没停,把汤喝得见底,吃完了饭,餐盘需要自己洗,姚锦沿着墙壁,靠边走,尽量不让自己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不惹事,可不代表事不会惹他,走过一张坐满了罪犯的桌子边时,最边上一脖子上露出一截青色纹身的囚犯把脚横了出来,挡在姚锦面前,这里过道不宽,要过去,要么跨过对方的脚,要么直接给他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