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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已经卜到他回来了,很顺从地就靠在他怀里,甚至还因为一月的分别,有些难耐地主动撩拨他。 恋人难得的主动,他怎么会放过。更何况,还有一个在旁边看好戏的观众,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更加卖力了。 那个人的忍耐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差,还没等他真正做些实质xing的东西,一道凌厉的剑光就破空而来。 他早有防备,jīng准地避开了,还慢条斯理地理好叶幕的衣领,挑衅似的说道,这是没眼色,看到别人在亲热,也不知躲躲。rdquo; 楼疏月完全忽视了他,转向叶幕,那苦苦哀求的模样真是可怜极了,他都担心叶幕会因为不忍做出什么心软的事qíng来。 可对于陌生人,叶幕比他的心肠都更冷,他完全不为所动。在他刻意的引导下,怒极的他甚至亲手刺穿了楼疏月,他曾经的师尊的胸膛。 真是冷血啊。不过,他喜欢。 楼疏月死了,这简直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最满意的一件事。 他太高兴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意识到叶幕很不对劲的表qíng。 他很快乐地又一次搬家了,不过他想,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可以不用再搬了。 他费尽心思地为叶幕打造了一件独一无二的礼物,没有人能再威胁他了,他想让叶幕浑身上下都打满他的标记。 可他第一次的礼物却没有得来他想要的回报,叶幕冰冷带着恨意的目光仿佛一把最利的剑,他最担心的事qíng终于发生了。 原来,即使楼疏月死了,他也无法让他一直爱着他。 因为他的爱,只是因为qíng蛊而已。 假的,永远变不成真,被拆穿,被撕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或许是他心里也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出奇地很冷静。 恨他吗?想杀了他吗?都来吧,没有关系,即使是死了,也比活着让他痛恨快乐。 可叶幕却迟迟没有送出那一剑,啊没想到,他不仅没有杀他,还无可奈何地承认,他早已经爱上了他。 他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欣喜若狂,但是下一刻,这样的欣喜却立刻就变成了无边无际的绝望与哀恸。 叶幕没有杀他这个该死一万次的人,却选择毁了自己。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怎么能在刚刚说爱上他的时候,就鲜血淋漓地倒在他面前。 他想冲上去,却无法动弹哪怕一丝一毫,等到那鲜血已经流尽了,他才能接触到那熟悉的,却已经冷得不像样的身体。 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他到处找寻神医rdquo;,找寻灵药,找寻各种秘法,希望能让手心里这个人回来。 可是没用,怎么都没用,这个人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看他哪怕一眼。 他也不知道,他背着叶幕到底走了多久。直到有一天,楼疏月居然又出现了,他带着沉痛的目光看着他背上的人,你还不打算让小幕好好hellip;hellip;安睡吗?rdquo; 安睡?是啊,他只是睡着了而已,为什么他非得扰的他睡也睡不好呢? 只是睡着了而已,没关系,他可以陪着他一起睡。 他找了一处雪山,将叶幕安放在冰g上,自己也合衣躺下。 叶幕紧闭着双眼睡得很沉,他却不舍得哪怕眨一眨言,他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相信,总有一天,他的爱人会醒过来。然后,也许他会问他,他们是不是又搬家了,那他就告诉他,这次,他们真的再也不会搬家了。 其实,他的家也从来没有搬过。因为,有他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第27章 豪门重生文五 陈深从前最见不得女生哭,女生一哭,他就没办法了。可他却非常讨厌男人哭,他觉得,身为一个男人,还哭唧唧的简直弱爆了,他从五岁开始就从来不哭! 但是今天,看叶幕把自己缩在小角落里,无助迷茫地要姐夫,他突然就觉得好像看到了很小时候的自己,他偷偷跑到别墅外面想找别的小朋友玩,可他们却只想要他的玩具,他被抛下的时候就会想到自己的爸爸mama,也是那么的迷茫和无助。 每个孩子在受到委屈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叫唤自己最亲密的人吧,他最亲密的人,已经只剩下姐夫了吗?陈深想到最近听到的关于叶幕的一些传闻,从未有过的内疚一瞬间涌上心头。 小怪物,你别怕,我一定会帮你教训那个混蛋的!rdquo; 叶幕仿佛被小怪物rdquo;三个字诱发了无数可怕的回忆,瑟瑟发抖地往后缩,陈,陈深。rdquo; 陈深还是第一次听见小怪物叫自己的名字,他的声音是那种还没完全褪去的小奶音,带着刚长成的少年特有的淡淡青涩,却丝毫没有变声期男生的粗噶,听上去只让人觉得心里麻麻的,陈深的心也不可遏制地苏麻了一下,自然而然地应和道,嗳。rdquo; 叮,陈深好感度加10,当前好感度40。rdquo; 陈深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回答的口气有多ooc,辶擞澹好羞耻! 虽然很羞耻,陈深又更羞耻地莫名生出些许期待,他认为,这种感觉应该就像少女的第一次似的,尽管心里很害羞,还有点羞耻,却又特别期待能得到不一般的回应。 什,什么跟什么! 陈深再次被自己的ooc想法变成宓亩次方!向来一根筋的心思在此时千回百转,一时间一张俊脸变得如同打翻了的番茄酱。 叶幕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内心波动,他仿佛这才意识到陈深居然在旁边,一看到他,他就想起了自己隔三差五被欺负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只希望这个人能赶快离开。 瑟瑟发抖地等了一会儿,他却发现来人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不仅没有,他还用一种可怕的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叶幕连眼泪都顾不得擦,哆哆嗦嗦地做出有生以来的第二次反抗,他小声说道,走开。rdquo; 陈深没听清,只看到叶幕粉红色的嘴唇动了动,咽了口口水,带着大灰láng式的微笑亲切地问道,什么?rdquo; 叶幕惊恐地贴着墙壁,终于忍无可忍道,你走开!rdquo; 陈深愣了愣,难以置信地吼道,你说什么?!!rdquo; 叶幕被突然加大的音量吓得一哆嗦,见躲无可躲,只好拉起身上的薄被,把自己一整个都塞到被子里,好像这样就可以欺骗自己这个可怕的人已经走了。 陈深当然不会走,他红着眼睛去掀叶幕的被子,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rdquo; 明明是他把这个小怪物救出魔爪rdquo;,还任劳任怨地背了他一路,结果他倒好,翻脸不认人了。 这就像那句话,需要他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不需要了就一脚踢开。 hellip;hellip;感觉就像被始乱终弃了一样。陈深简直没有这么委屈过。 陈深这边在死命地巴拉,叶幕也不是盖的,恐惧仿佛让他生出了平时都没有的神力,居然在陈混混手下硬生生守住了自己的小山包。 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陆近言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平时服帖工整的西装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变得有些凌乱,领带也歪了。 陆近言顾不上自己的láng狈,目光在房间里逡巡,焦急寻找叶幕的踪迹。刚才叶幕突然打电话给他,却一直不出声,他马上就知道,这是小幕遇到了不好的事qíng! 他没法形容他当时的慌乱,只觉得心头烧着一把火,如果,如果小幕出了什么事,如果他出了什么事hellip;hellip; 他连正在开的会议都顾不上了,马上让人定位小幕的手机,在发现定位显示还是在学校的时候,他才稍微冷静下来,匆匆安排了公司的后续事宜,一个人开着车就来了。 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叶幕在他到来的时候就主动地一把掀开被子,鞋子都没穿就跌跌撞撞地跑向陆近言。 陆近言连忙接住他,心疼地抚弄叶幕红红的眼角,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陈深还完全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冷冷的质问声,你是谁?rdquo; 陆近言脸色很难看,在确定小幕安然无恙的安心后,他才注意到房间里居然有个不明身份的人,还形容非常猥琐地趴在小幕刚才躺着的g上。他眼神一冷,不动声色地把叶幕有些凌乱的衣角整理好,如果这个人对小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qíng,或者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他一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陈深尴尬地站起来,定睛一看,啊,陆近言。rdquo; 陆近言也认出了这是陈家的独子,面色稍微放缓了点,陈深。rdquo; 叶幕此时已经好多了,只是小脸还是苍白的,他埋在陆近言怀里小声地喘气,陆近言敏感地感觉到叶幕的身体在听到陈深声音的时候颤了颤,他依稀觉得小幕在学校里似乎有被什么人欺负了,联想到陈深刚才的动作,顿时口气变得比刚才更不善,就是你一直在欺负小幕吗?rdquo; 虽然是问句,可陆近言的口气一点也不像是在询问,而是赤luǒluǒ的呵责,陈深百口莫辩,而且,一直在欺负叶幕的人,似乎真是他hellip;hellip;可并不是刚才看到的那样欺负啊。 虽然hellip;hellip;他也的确有点想那样欺负,可是,他今天是无辜的! 陈深纠结极了,求助似的看向叶幕,可叶幕却害怕似的躲到陆近言后面去了。 陈深心里微微发酸,眼睛不住地往陆近言身后瞄,就算是姐夫,也没必要这么亲密吧。 明明,刚才小怪物也是这么靠着自己的,一有了姐夫,就把他当成洪水猛shòu似的。 陆近言很敏感地把叶幕往自己后面带了带,感觉这人真是贼心不死!早知道陈家的下任继承人很不着调,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鉴于陈深的身份,陆近言不好直接对他做什么,更何况叶幕还在他怀里沉默地拉着他衣角,无声地催促他快走。 陆近言警告xing地最后看了陈深一眼,才不甘心地牵着叶幕回家了。 陈深懊恼地抓头发,他今天真的是无辜的!而且,他也决定以后不欺负小怪物了啊! 叶幕被接回了家,在陆近言的安慰下渐渐恢复过来。陆近言觉得今天的叶幕与以往都不同,很想再问出点什么,他总觉得事qíng不止是被同学欺负这么简单,可叶幕就是抿着嘴唇不说话,那样子,就好像回到了他们充满隔阂的时期一样。 陆近言没法子,只好又细细哄了好一会儿。叶幕看着是正常了,可在他偶尔观察到的时候,他发现小幕变得极易受到惊吓。 一般的人受到惊吓,也许会哭,也许会大叫,不管是宣泄还是下意识,其实这种方法更容易将人内心的qíng绪宣泄出来;可叶幕却不会,他只会僵在原地,以往明亮gān净的眼睛会变得无助而迷茫,好像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帮助他。 每当陆近言看到这个场景,就感到心如刀绞,同时更加痛恨那个让小幕变成这副模样的人,恨不得立刻把他碎尸万段。 这一天,陆近言送完叶幕就接到个电话,是他的岳父岳母约他吃饭。虽然有些疑惑,但他仍旧应了下来,还主动让秘书订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