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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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药汁落下,晕染了那饱满红艳的双唇。几乎是同时,冰凉的药汁一接触她的唇,那双黑棕的眸子霎那间睁开。 “唔——” 一记飞踢,庆王被踹出了离床两米远的位置。 汤贵妃站在床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再低头看洒落在她胸前的棕色的药汁,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找死。”她双眸浸染寒霜,一个箭步上前,将刚刚欲爬起来的庆王重新踩在了脚下。 庆王没有想到她会直接动手,一向刀剑还算娴熟的他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连挨了两脚。 “贵妃娘娘好身手。”庆王捂着肚子抬头,疼痛之中,竟然还勾起了一抹笑意,“可本王就喜欢你这种不服输的性子。” “废话少说,你夜袭本宫的寝屋,就等着陛下降罪罢。”汤贵妃往前两步,扯过衣架子上的外衫披在身上,扬声,“来人——” “砰!” 庆王一个纵身将她扑倒,两人齐齐摔在了地面上。 事到如今再多说也无益,庆王的眼底是誓不回头的狠辣,他扯开贵妃的衣襟,大口大口地亲吻了上去。汤凤自然要挣扎,可毕竟男女体力悬殊,她的反抗已没有任何有效的作用。 庆王压制得她不能动弹,一边撕碎她的衣裳一边还要挟她:“你尽管喊啊,喊到让你的宫人和侍卫都进来,那大家都知道咱们俩背着陛下干了什么了!” 汤贵妃的眼里升起了熊熊怒火,她厌恶这种处于下风的位置,更憎恶想出这种逼她就犯的无耻招数的男人。眼看着庆王的手已经伸向了她的亵裤,她眼底一道寒光闪过—— 下一刻,庆王惨叫一声,捂着下/体倒在了她的面前。 汤贵妃的衣衫已经破得七七八八了,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冷笑着看着地面上打滚的男人,道:“敢用这种手段对付我,你下半辈子也只配当太监了。” 庆王痛得浑身发抖,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到去看汤凤的脸色了,他只知道,若不及时就医,他下半辈子恐怕再也不能人道了。 “大夫,快传大夫……”他一脸狰狞着痛呼。 汤凤正欲上前再补上两脚,此时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门外传来崔琦的声音:“贵妃娘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汤贵妃往前迈了一步,却突然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她恍惚地抬起头来,发现眼前天旋地转,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旖旎的颜色。 再想想刚刚浸染她嘴唇的药,终究还是着了庆王的道。 若此时让崔琦闯了进来,这样的场景,依着他忠君憎她的性子,就算皇帝再宠爱她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无事,是本宫打翻了茶壶,退下罢。”汤贵妃双手撑着地面,咬着唇努力装作清醒无碍的样子说道。 崔琦并不耳聋,那声惨叫实在是清晰。可贵妃的话谁也不敢违背,她说无事便是无事,他贸然进屋恐怕会惹得她不快。想想那些直臣忠臣的下场,崔琦捏了捏拳头,转身走了。 “加紧防卫,好生看着寝屋。” 屋内,汤贵妃挣扎着爬了起来,她不能让哀嚎着的庆王暴露今晚发生的事情,于是她抓起了凳子,走到庆王的面前,看着这个满头大汗、可悲又绝望的男人,朝着他的脑袋毫不犹豫地反手一挥。 庆王彻底昏了,如同死人一般。 汤贵妃冷笑一声,道:“倒是解脱你了。” 体内像是有火在烧,汤贵妃跌跌撞撞地走到桌旁,拎起茶壶朝自己的脸浇去。 冷茶淋在她的脸上,只带来了片刻的清晰,眼前还是晃得要命,浑身燥热难耐。她软软地倒在桌子上,小口小口地喘着粗气。 双手双脚再无力气动弹,她心中一片凉意:这种药性要不散对身体伤害极大,她今日恐怕真要废在这个庆王这个贼人手上了。 意识像是绑了一块沉重的石头,直直地往湖底沉去。她在清醒与欲望之间挣扎,身体承受着最大的极限和考验。 忽然,从窗户边吹来了一阵幽幽的凉风。她闭上眼,任由这股风吹拂她的脸庞,短暂地带走一丝燥热,好舒服啊…… 可惜,风很快就停了。她睁开眼,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壮硕的身影,他并未蒙面,也没有对自己的容貌做任何修饰,所以汤凤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那股风就是他带来的,他翻窗而入,身手灵敏地犹如一只猎豹,悄无声息地就掩盖了自己的行踪。 汤贵妃闭眼,她看似昏沉了过去,脑海里却迅速地在研判局势。他怎么会来?他跟庆王是不是一伙儿的?思索之间,她浑身一轻,整个人落入了一个宽阔有力的怀抱里。 汤凤懒懒地睁眼,只看到一个坚毅的下巴。她生得如此美貌,若不是深藏于皇宫,恐怕早已引得无数人争夺了。那日在凤凰台,冯弦机的表现让她觉得他与那些觊觎他的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或许他胆子大一些。 今晚落入第二个男人手中,她再无力气和精力去挣扎了。 他如何躲过重重侍卫将她偷了出来,她不知道。模模糊糊间,她被揽上了一匹马,耳旁的风呼啸着,驱散了她表面的燥热。可这药着实厉害,她的意志开始被击散,她趋向着身后的热源,竟然主动抱住了他厚实的背…… 风停了,马也停了,她重新落入他坚实的怀里。还未完全放松下来,她却冷不丁地被推进了一处冷泉里。 “啊——呜——” 四面八方的凉意朝她涌来,四肢百骸一瞬间被激醒,她的眼前顿时明亮清晰了起来。吞了一口冷泉水,她浮出了水面,岸边的男人正蹲着那里笑着看她,仿佛在观赏一出让人流连忘返的好戏。是啊,当朝贵妃被皇上的弟弟下药意图不轨,重重禁军都没有发觉,最后竟然要他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异姓王来搭救,真是一出好戏。 到这里汤凤终于明白了过来,冯弦机是来救她的,虽然用意不明。 “贵妃娘娘沐浴,需要本王回避吗?”他明明看得饶有兴致,却笑着说出违心的话语。 汤凤浑身浸泡在冷泉里,燥热由内而外的散去,这样的冷给了她今晚最大的安全感。她浑身都在发抖,抱着肩膀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看向他,轻促地笑了一声。 冯弦机怔了,他看傻了。 湿发贴着她的脸庞,睫毛上的水珠欲滴未滴,摄魂夺目的眉眼此时也安静了下来。她像是跌入凡尘的狐妖,既有天生的妩媚又有初入凡尘的清纯。 而那一声笑,像是敲动他心门的槌,轻而易举地就往里砸出了一个大洞。 “王爷与我不必忌讳。”泡在冷泉里,她的声音都是嘶哑的。 不必忌讳……冯弦机心神一荡,不知是为这眼前的景色着迷还是为她这句暧昧的话。 “你……” “今晚算是我欠王爷一个大恩情,他日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遇,只要王爷开口,我必定还你。”汤凤牙齿打颤,眼神坚定地看着他道。 冯弦机因她理智清醒的话回过神来,看她泡得差不多了,伸手递给她:“上来吧。” 今晚的狼狈被他悉数看去,再矫情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她展臂在水里划动了两下,指尖触到他的,然后将手递到了他的掌心。 冯弦机双手置于她的肋下,向上一举,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她从冷泉出来了。 兜头而来一件大氅将她严严实实地盖住,他就这样抱着她的双腿往上举着,将她带入了一个温暖的屋子里。 汤凤感受到了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热量,那是一股霸道又强势的温度,瞬间就能将她身上的寒意驱散大半。她什么也看不到,于是这种触感就变得更加清晰。 好奇怪,她居然对一个才见过第二面的男人产生了一种信赖感。以她多疑又自私的性格,她如此放宽心胸去接纳一个人的好意,实属罕见。 冯弦机还不知道自己获得了多么难得的待遇,他招来侍女服侍她重新沐浴,见她有些防备,特地解释了一句:“都是哑女,不必担忧。” 汤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褒奖,接着便随着侍女一同进了内屋。 冯弦机也不在意,轻笑了一声,掸了掸袍子,宽坐在外间等候。 半个时辰后,沐浴更衣后的汤贵妃步出,看她精神尚好,显然还没有把今晚的变动放在心上。也是,一贯喊打喊杀的人怎么会被这样的阵仗吓住呢,看她脚踢庆王的劲头就知道她是决不肯吃亏的人。 “我送贵妃回去?”冯弦机起身试问道。 汤贵妃按了按手,落座在他的对面。她的气势还真是不错,起码在力克千军万马的统帅面前,她居然指挥得心安理得,并未任何忌讳。 “今日是我失算,没想到庆王狗急跳墙竟然敢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王爷既然碰着了,那我也不避讳了。”汤贵妃淡定地道。 碰着?她措辞还真是严谨。 冯弦机不得不解释一句:“我的副将在你住所附近发现了火油,料定有人要对你不利,所以提前告知了我。贵妃要是不相信我尽可以去查证,我冯某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火油?可今日并没有人纵火。”汤贵妃双眼半眯,心中思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西南王果然深谙兵法。他早已得知消息却没有派人来告知她,反而是借着这个机会救了她一命,得了她的人情,好计策啊。 冯弦机坦然回视,没错,他就是故意的,咋? “火油的事贵妃可以回去后查证,庆王被你踢残了的事……” 汤贵妃冷哼:“料他也不敢闹开。” “可贵妃今后就多了一个死敌,在这虎狼环伺的京城,贵妃难道不怕有一天落入他人之手吗?”冯弦机问道。 怕?汤贵妃仰头轻笑一声,这声笑讽刺又轻蔑:“我要是怕的话就不会走到今天了。” 冯弦机注视着她,认真分辨她脸上的神色。观察许久,让他失望的是她的脸上真没有他想看到的畏惧和后悔。这天下都流传着贵妃横行霸道、放肆狂妄的行径,说远一点先皇后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说近一点光禄大夫宋仁的女儿嫁给流氓地痞跟她脱不了干系,这些,都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女人干出来的。 冯弦机收敛了目光,心底的失望如涟漪般荡开。拥有这般绝代风华的女子竟然是如此的品行,他说不清到底是遗憾还是失望。 “贵妃娘娘,一切珍重。这世间尚有公理,得饶人处且饶人。”冯弦机自觉与她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起身,作势要送她回去。 汤贵妃看向他,她为人细腻观察入微,她能明显感受到冯弦机的前后态度变化。结合他的劝告,她知道他是在告诫她莫要太张狂。 她随之起身,笑容渐渐漫上嘴角,罢了罢了,她从未希望有人理解她做的一切,他今日能出手搭救一次已然很够意思了。 冯弦机疑惑地看着她,她为什么会笑?他可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好笑。 “劳烦王爷,再送我一程。”笑意止于她的唇角,肃穆了神色,她率先跨出了大门。 夜风吹来,翻起她一侧的裙角,还未等他跟上去,一切又安静地回归到了原位。如同他们之间的谈话,好像有什么东西他看见了但是又很快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读者说不想看后宫的戏码了,我尽量加快进度,早日赶上文案中发生的时候。 大家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多多收藏哈~抱拳感激! 第10章 放他一马 次日一早,崔琦接到了旨意,贵妃召见。 “末将参加贵妃娘娘,娘娘金安。”崔琦一身铁甲跨进屋内,单膝点地请安。 汤贵妃坐在上首,一言不发。她似乎没有睡好,依靠在楠木椅上,单手轻轻揉着自己的额角。 贵妃不开口崔琦就得一直跪着,他是军旅之人,受点皮rou之苦并不算什么,但是他从内心排斥这位飞扬跋扈的贵妃,心里并不爽。 这凌云阁并不是贵妃常来的地方,一年也就两三次而已,可看看这凌云阁的布置和花销,虽寺庙之内不便见金银玉器,可这成套的楠木家具又岂止是金银玉器可比的?再看这屋内焚烧的香,又哪里是寻常宫妃可见的? 崔琦对贵妃不满久矣,即使陛下派他到贵妃跟前当差,他也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一个时辰过去了,崔琦还维持着请安的姿势。 莲叶瞥了他一眼,执起扇子上前,轻轻为贵妃打扇。风一来,贵妃便慢悠悠地转醒。 “崔将军。” “末将在。” “你祖上是开国功臣,你父亲还有世袭罔替的爵位在身,在本宫跟前当差,着实委屈你了。”汤贵妃漫不经心地说道。 崔琦不知她何意,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他可是听从她的吩咐走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