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狼人面具
邵队是个聪明人,当然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魏顺这小子也打鼾,那就让他们俩住在一起,自己和杨厚住在一起好了。 上半夜谁也睡不着,聊了一会儿案子,都觉得非常奇怪,邵队说明天过去协助商量一下就是了。 之后就是看电视,杨厚这边玩儿手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就是一亮,前方是一条不算太宽的路,路况不能说好,倒也平坦,笔直地向前延伸着。 左侧是一片水田一样,在月光下还闪烁着粼粼的光亮。 右侧是树林,由于车子前方的灯光很亮,树林之后是什么,就看不清楚了。 就在这时,视线中出现一辆自行车,歪歪斜斜地在前面骑着,似乎是喝多了,也好像是技术不行。 随着这人的出现,车速也慢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车子忽然倒了下来,人也趴在地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一手按了两下喇叭,那人根本就不见起来。 目光看向道路的一侧,很快就伸出手推开车门。 地上这人仍旧不动,伸出手去把自行车往旁边挪了一下。 忽然,目光迅速移动,只见寒光一闪,直奔胸腹之间刺来! 眼前出现的是一张恐怖至极的脸,那不是属于人类的脸,长着毛的脸,长长的嘴,牙齿都在外面,近在咫尺! “啊!”杨厚惊呼一声,顿时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的光线也不算太暗,对面的一张床上,躺着邵队,呼吸均匀。 脚下过道墙壁上挂着的电视机,还在播放着演唱会,声音非常小,几乎听不清楚。 一定是邵队看着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自己这是做了一个梦,也可以说,有冤魂来和自己倾诉了。 白天还说过,但愿不是太吓人的,果然是这么吓人的梦境,那是一个什么东西?根本就不是人,狼人? 杨厚仔细回想着梦境,根据以往的经验得知,每一个环节都非常重要,不能漏掉。 首先要确定这是谁和自己倾诉。 看那道路,好像不是国道,应该是国道旁边的路,前方左侧还有水田,右侧是树林。 再往前面看,好像还有点点的灯光。 那么这个人应该是最后一个人死者,曹宝东。 白天看过资料的,曹宝东是在去乡下看望父亲的时候,被人杀死的,这应该不是出市里的路。 而且白天去墓地的时候,最先见到的也是曹宝东,也是他先和自己倾诉的,这一点应该没错了。 最初是在车子里,看到路上有人骑着自行车。 这是一个人,确定,还骑着自行车,那么交通工具也出来了,就是自行车! 这个人好像是穿着一条黄色的裤子,蓝色的上衣,从骑车子的动作来看,年纪不会太大,可以说是个年轻人。 被害者曹宝东看到他摔倒在地,最初也没下车,按了两声喇叭,那人也没起来。 应该是自行车挡住了去路,无奈之下,下去想把自行车挪开,就在这时,地面上的“人”已经扑了上来,直接刺中了他。 由于猛然间回头的原因,两个人的距离太近,只见那个人的脸上有毛,牙齿外露,恐怖至极。 到这里,自己就被吓醒了。 此时回想起来,那个东西,像是一只狼的脸,似乎是面具,并不是真正的人脸。 任何人猛然间看到这个东西,都会吓一跳,自己也是因此被惊醒的,如果继续做下去,那么接下来就是连续的几刀。 今天白天讨论案情的时候,听他们说过,就是这里看守田地的人,听到了几声狼嚎,或许是这个人杀了人之后,还嚎叫几声? 忽然,杨厚想起了一件事儿,那就是继续倾诉的事儿。 以往也有过没有做完就吓醒的事儿,但是后来都经历了鬼压床,那种感觉可是非常恐怖的,但愿今天别再鬼压床了。 拿起掉在身边的手机,按了一下,时间是一点半。 自己刚刚睡着没多久,这个曹宝东就来倾诉了,可是自己也没弄清楚什么啊? 被害者已经知道的,杀人者就是那个带着狼面具的人,年轻人,穿着不太好,骑着自行车,应该是个生活条件不太好的人,仅此而已,怎么破案子? 想到这里,也不敢多分析了,就算是继续分析,也要躺下分析,说不定有人再来倾诉,或许能得到更多的线索,明天也好尽快侦破,免得再次发生人命案子。 杨厚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一旦确定下来不是人脸,而是面具,那么也没什么可怕的,再次做梦,相信自己不会惊醒。 就这么想着,眼前忽然又亮了一下。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道路还算是宽阔,中间有一道隔断,路上没有几辆车子,对面道路上,偶尔有一辆车子开过来,灯光耀眼。 前面快到一个转弯处时,一个骑着自行车人,出现在前面。 这人骑得歪歪斜斜,似乎是喝多了,也似乎是有病骑不稳的样子。 就在快到近前时,忽然之间摔倒在地,是平着飞出来,一个人和一台自行车,几乎都横在道路上。 车速猛然间慢了下来,随即停止。 道路不算太宽,一人一车横在路上,目测不好过去。 按了两下喇叭,那人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目光移向左侧,推开车门。 目光看向那个横躺着的人,直接一脚踢开了自行车。 就在目光转移过来,看向自己车子的时候,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一个黑影扑了上来,手里寒光一闪! 目光转了过来,看到一张带毛的脸,尖尖的嘴,牙齿射出嘴外,异常吓人,顿时往后退了两步,目光也移动到后背。 只见一把刀子拔了出来,迅速地往前送来! 目光又是一顿,随即扭转过来,看到了地面。 刀子连续的两下,一进一出,似乎寒光已经不见了,上面血红一片,刀子前端还滴着血,一滴滴地流在地上。 距离地面只有几寸,费力地扭转过来,只见那狼人面具之人,扬起头来,带着血的刀子,也举了起来,似乎在做着某种仪式一样。 目光移动两下,紧接着眼前就是一片黑色,挡住了大半边脸,逐渐,一片黑暗。 杨厚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知道又是一个人和自己倾诉。 这次没有叫出声来,似乎刚才也是在梦境中叫了一声,根本就没喊出声来,因为旁边的邵队,还在沉沉地睡着,脚下过道对面的墙壁上,电视也仍旧打开着,还是那场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