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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二世祖,向来不缺钱花,这个cao作有点儿出人意料。 “你帮我问问你们老板,我什么都会做,明天我再过来,可以直接面试。”祈无病撂完这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话,直起身理了理被揪皱的衣领,率先走了出去。 贺渡听见他说,“好了,可以出来欺负我了。” 贺渡:“……” 四个人沉默的出了酒吧,刚站到门口,程齐还是没忍住,问他,“你要在酒吧工作?” 祈无病离贺渡远了点儿,才开口回答,“嗯,我要赚钱。” 程齐更懵了,“你不是还用你爸留给你的钱办画展么,怎么可能缺钱花?” 祈无病摇摇头,“我长大了,要学会自力更生。” 佘禧堂接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的画是可以卖钱的,价位还不低。” 祈无病顿了顿,眼神亮了一下,转头看向他,“你确定?” 佘禧堂点头,“确定。” “有什么渠道么?我房间里全都是画。”祈无病瞬间精神了,两眼光芒更盛。 一旁撸袖子的贺渡眉毛抽了抽,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他就提到了自己面前,举拳正要锤下去,就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 极其诡异,是以前的祈无病绝对不会用的那种撞钟声, 像丧钟一样,尾音还往下滑,很不正常。 他的拳头立刻僵住了。 祈无病就着这个被抓住领子的姿势,拿出手机,摁了接听键。 他放到耳边,听见了闻观的声音,“在哪。” 祈无病语气淡定,“医院附近。” 闻观非常冷漠,“你直接回家吧,我今天加班,不送你了。明天上午八点准时来医院,你身体里的积毒还要清理。” 祈无病顿了顿,“我可能一会儿就得去医院。” 闻观有点儿不耐烦,“怎么。” 祈无病看着眼前表情冰冷的男人,低声说,“我要被打了。” 闻观相当平静,“那我先帮你交钱挂个号,你回来直接去十层,包扎完上来把医药费给我。” 祈无病:“……” 贺渡在这个时候说话了,“我听出来了,是个男的?难道是你的新目标?”他冷笑,“怪不得你突然要跟我当兄弟,原来是又找着新的了?” 祈无病有点头疼,直接就把手机塞进了兜里,一把抓住了贺渡的手,还拍了两下,温柔的说,“不,怎么可能呢,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你既然想打我,那你就打吧,只要是你,我愿意承受所有的痛苦。” 他一脸的深情款款,“打我,用你坚硬的拳头,狠狠地砸向我吧。” 贺渡的表情像是吃了屎,忙后退几步,手缩的极快,碰都不想碰他了,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程齐开始鼓掌,“……牛逼啊兄弟。” 佘禧堂跟着点头,“这招儿可以。” 祈无病恢复了正常,脸上的深情瞬间没了,他疲惫的打了个哈欠,朝他们招了招手,“走,我请你们吃饭,咱们聊点儿深的。” 本来祈无病对这个身体以前的所作所为是完全没兴趣的,但连续出现两次这种虎狼之词,实在是无法忽略。 他又下了个血本儿,在一个小饭馆的包间,开始了套话的行动。 “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别跟我客气。”官方话说完,祈无病直接进入了正题,“其实,前段时间我撞到了头,的的确确是失忆了,所以对之前的事儿,都不太了解。” “但我想知道我到底干了些什么,你们大致给我解个惑。” 佘禧堂吃的很认真,一点就点了两盘可乐鸡翅,啃的非常投入。 程齐还有点儿良心,灌了两口酒就开始解说了。 “你吧,以前很不是个东西,在我们这个圈子里,风评非常差。” 当时的祈无病,年少得志,却缺乏管教,虽然在艺术界混的风生水起,但在社交圈儿里,却是出了名的不要脸。 他那会儿拿着他爸留下的钱去办了画展,有不少粉丝,还被扣了一个“涂鸦小王子”的称号。 后来这披着正常人皮的小王子认识了贺渡他们,跟着一起去纹身,去街区滑板,去飙车,什么刺激的事儿都干。 但过了没多久,不知怎么,他暴露了暗恋贺渡的事儿,最后索性坦白了,但贺渡直接拒绝,一点儿余地都没给他留。 他的脾气越来越怪异,再也没了小王子的样子,找了个机会把贺渡约出来要和解,谁知道偷摸给他下了药,趴他身上就要献身。 “但你没成功。”程齐“啧啧”感叹。 祈无病很好奇,吃着串儿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在你准备扒他衣服的时候,及时赶到了。”佘禧堂慢悠悠的跟了一句。 祈无病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贺渡去赴约的时候给佘禧堂发了消息,让他跟着一起,说是到了就摁住祈无病打一顿,打是没打成,反倒把他自己救了。 佘禧堂淡淡开口,“那个时候的你已经疯了,做事冲动,没有理智。说起来,你跟那会儿确实不一样,像是两个人。”他抬眼看向祈无病,“你真的失忆了?” 祈无病点点头,“说失忆还不够准确,其实我不是祈无病,我叫祈有病,是他的孪生兄弟,这是我掩藏了多年的秘密,你们千万别告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