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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闫再听不下去,索性指尖掐诀封了白修岐的口,又忍不住瞪了人,无甚好气道:“我确是觉得悔得很。” 此话一出,沈墨闫便觉白修岐全身皆僵了住,沈墨闫忙将人制住,防了他将禁言术解了去,又仗着这人不能言语,自顾着慢条斯理开了口:“我悔得很,后悔不该那般轻易便让你走了。在你走后又如同魔怔了一般,整日里皆想着一个人,却不知自己为何要想。之后又与父皇商议着解了婚约,又查遍了宫中的各式书籍,旁敲侧击着问父皇可有能联络上先祖的法子。待得之后,好不容易想明白了一些事,便开始悔不当初,为何便不愿修真了?为何便不愿随先祖走了?我那时候只觉着,自己是个傻的……” “你道我是真的回不了凡间界么?最初之时,确是回不了,然,之后呢?修成金丹之后,晋入元婴之后,甚至再后来修为愈发高深之时?我自是早便能回的,只不过,我好不容易入了这修真界,又为何要回?” 白修岐还从未曾听沈墨闫说过这些,他的禁言术早便已经解了,然他却一时怔愣着不曾言语,好半晌方才回过一点神来,却是猛地伸手扣住了沈墨闫的手腕,沉声道:“墨儿所言何意,我驽钝得很,可能说得明白一些?” 沈墨闫简直要被这人气笑了,自己怎地便在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身上丢了心?他手腕一转挣开了白修岐的手,身形微动便离了桌前,站在三步之外看着白修岐,淡淡道:“那你便继续驽钝着罢。” 白修岐手上落了空,索性转而掐了诀,在沈墨闫话音方落之际便重又揽了人,而后足下微动,便带着人落在了内室的喜床之上。 白修岐撑了一边手臂,目光由上而下落在沈墨闫面上,正色道:“与你分别之后,我与师尊回到修真界,第一时间便闭了关,原本师尊算我五十年能晋入元婴之境,然我只用了三十五年便出了关,出关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要至凡间界去寻你。” “我那时想了许多,想你定然已继承了皇位,后宫之中有佳丽三千,儿女也不知已有了多少;想你也不知是否还能记得我,记得你我二人的五十年之约;又想你已是天命之年,也不知已经变作何种模样,我去见你之时又该化作何种样貌……我想着,既然当初我不曾及时明了自己的心意,错过了,那便只最后见你这么一次,了了心中遗憾,之后便返回修真界好生修炼便是。” 白修岐说到此,便停了下来,他目光沉沉看着沈墨闫,却是突然俯下身,在沈墨闫眸子上落了个轻吻,叹息道:“好在如今,你是我的!” 沈墨闫亦不由勾唇低笑着道:“恩,好在我当年不曾真的娶亲,如若不然,你今日这洞房花烛之夜皆要过不下去了罢?” 白修岐又在他鼻尖上轻轻一吻,闻言笑着道:“如何便过不下去了?你若是真的碰过其他人亦或是被其他人碰了,我便在这洞房花烛之夜上双倍讨回便是!总归无论如何,从今往后的生生世世,你皆是我的,每一分每一毫皆是,天道为证,契印为鉴,你莫想逃了去!” 话落,他的唇便正正落在了沈墨闫双唇之上,强势侵入,占了这属于自己的每一寸唇舌……这一吻落得重极了,沈墨闫只觉唇上微微发了痛,然他却任由身上之人施为,且还嫌不够一般,抬手便勾上了白修岐后颈,勾着人越发往下压了压。 白修岐的气息瞬间便重了,他心念微动,沈墨闫束腰结扣便自发松脱开去,白修岐食指指尖勾了束腰边沿,轻轻一挑,便将整条束腰扯将开去。 沈墨闫今日所穿的乃是白修岐特地备下的喜服,与白修岐身上的那一件乃是一套。两件喜服皆是用了大红之色,其上以金线绣出雪凛梅的纹样,并非如鲛纱垂帘之上那般只有花,而是同床榻之上的喜被一般绣的成株的雪凛梅。两件喜服之上各绣着一株雪凛梅,若是细看,便能看出这两株雪凛梅有着些许不同,却各自枝条交错纠缠,原是两件喜服之上的绣样乃是相连的,正是取得白修岐与沈墨闫少时在凡间界的雪山之上留下的那两株雪凛梅。 沈墨闫是从不用这般艳丽明媚的颜色的,却不代表他不适合,这般的大红,只会衬得他容姿愈发出色。如今他卧在床榻之上,衣襟散乱,双目半盍,一惯稍浅淡的唇因着之前的亲吻泛着勾人的微红……白修岐极轻地盍了一下双目,再睁开之时眸色既黑且沉,他抬手,指尖灵巧地勾开沈墨闫衣袍的系带,开口时嗓音又哑又沉:“墨儿可曾想过?” 这一句问得莫名,沈墨闫微抬了半盍的眸看他:“甚么?” 白修岐手上动作未停:“我曾闻及有道侣在双修大典之后便房门紧闭,一直到一月之后方才出门,故而问一句墨儿。” 沈墨闫不答反问:“你想过?” 白修岐颔首:“自是想过的。”言语间,他轻托了沈墨闫的背,手腕翻转便褪去了沈墨闫的喜服外袍。 如此,沈墨闫身上便只剩了一件同样大红的鲛绡内衫,这内衫可不曾炼入阵法,轻易便能被人扯将开去,然沈墨闫却像是不曾发现一般,只低声问白修岐:“恩?多久?” 这鲛绡内衫织得较之沈墨闫原本的那一件要轻薄上许多,虽用了大红之色,却因着过于薄透不由透出其下的皮rou来。白修岐目光微转,指尖便落在了沈墨闫的肩头之上,他此时倒是不急着去解这件鲛绡内衫了,只指尖轻移着,沿着顺滑的鲛绡划扫过去,在感觉到沈墨闫身子微微一僵之时勾了唇,低笑着俯下身去,在几要贴上沈墨闫心口之处时,方才开了口:“我想了想,你我作为修真界的表率,自不能落于人后,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