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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的陈曲就是这样的,时常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也没人和他计较。 “小先生明天要去学校了?”陈伯一边把饭菜往桌子上摆,一边和蔼地问他。 徐伊甸一愣,原主还在上学呢,念得还是本地有名的商科,但是书里只专注写配角多么阴险恶毒了,哪会详细写他学上得怎么样呢。 好在作者提过一两句原主的课业不多,负担并不太大。 他把嘴里的棒冰咽了,顺着陈伯的话说:“是,明天得上学了。” “上学?”陈曲立刻揪住了徐伊甸的衣服,“公主又要走了吗?” 陈伯跟他解释:“小先生只是白天去学校,晚上还是回来住,一起吃饭的。” 陈曲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棒棒冰都吃得不开心了,“公主又走了,船长又要淹死了。” 徐伊甸被这一句呛住了,一边捶胸口一边偷偷打量蔺珣,安慰着陈曲:“我明天晚上就回来了,和今天一样的,不担心啊。” 眼看着陈曲要哭了,徐伊甸赶紧分散他的注意力,“你从哪儿买的棒棒冰,比我吃过的所有的棒棒冰都好吃。” 陈曲毕竟小孩子心性,很快就被他逗开心了,两个人在餐桌边晃着腿,一口一口把棒棒冰嘬完了。 徐伊甸刚把棒棒冰的塑料瓶丢进垃圾桶里,系统突然凶巴巴地打了几个字:【复乐值80,共计73.5分。】 徐伊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加减分的的标准到底是什么?总分的标准又是什么? 系统一点不觉得自己理亏,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冷淡:【分值浮动全都和男主人设的偏移有关。】 徐伊甸不想再打马虎眼了,又问:那我扔个零食包装袋,为什么会影响那个杀器的人设呢? 系统好像激情打了几行字,又啪嗒啪嗒地删掉重新输出:【可能跟你有棒棒冰,却一口都没给他吃有关系。】 徐伊甸狐疑地看了一眼正在面无表情喝汤的蔺珣:他怎么可能会吃棒棒冰呢? 系统难得的话多:【你不问问怎么知道呢?而且你的目的就是让他偏离固有人设,他的人设不该吃,你让他吃了,就会加分。】 徐伊甸觉得好像蛮有道理,但是又好像哪里有些不大对。 今天的饭也特别好吃,徐伊甸一边大口吃着松鼠鳜鱼和深井烧鹅,一边有点忧郁地想到自己因为一口棒棒冰就折损了这么多复乐值,决定吃饭晚就要找个机会补回来。不然按照这个迷幻系统的计分方式,他这辈子也别想穿回原来的世界了。 吃完饭蔺珣就又去他的宝贝游泳池旁边拉琴了,琴声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徐伊甸朝外面看了两眼,陈伯就轻声提醒他:“先生每天晚上都要去池边拉琴的,别去打扰他,会发脾气的。” 就蔺珣那人设,徐伊甸也怂啊,但是他又不能一直逃避,而且上次蔺珣也没把他砌进墙里,他心里就多了一点侥幸心理。 游泳池旁边有棵高大的梧桐树,徐伊甸拿着一根棒棒冰,躲在树后进退两难。 蔺珣早就看见他了,但只是自顾自地拉琴,并没有主动和他说话。 原本蔺珣在外面站久了还有些轻微的头疼,心里也有压不住的烦躁。 他很讨厌在拉琴的时候有人来打搅,但是自从徐伊甸站到了树后,那些令人不适的感觉渐渐就烟消云散了。 树影婆娑,蔺珣冷厉的面容在月光下似乎有一点点柔和。 反正又不要钱,徐伊甸就坐在树后面听,一曲接一曲的。 他能听出蔺珣的琴技很高超,但是拉的都是一些《小红帽》和《两只老虎》之类的童谣,要不是整个基调有点伤感,简直就像是在哄孩子。 徐伊甸听了一会儿,感觉手里头的棒棒冰要化了,赶紧把它扭成了两截。 毕竟肩负挽救复乐值的大任,徐伊甸磨磨蹭蹭地从树后面走到蔺珣面前。 蔺珣垂下琴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吗?” 吃棒棒冰吗? 口渴不渴? 拉琴累了的话歇一会儿吧? 今晚的月色真好啊。 徐伊甸本来准备了一大堆搭讪的话,现在被那只漂亮的眼睛冷冷一望,舌头就打结了:“唔?” 蔺珣不再管他,继续拉自己的小提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伊甸总觉得现在的琴声没有刚刚那么阴沉了。 错失了送棒棒冰的机会,徐伊甸也不好转头就走,只能盘腿坐在池边自己吃了起来。 左手一口右手一口,吃得满足又孤独。 棒棒冰是樱桃味的,颜色红,又比草莓味的甜一些。 徐伊甸皱着眉,可怜巴巴地嘬着棒棒冰,也不知道是冰太凉了还是食用色素落的色,水嫩的嘴唇镀上了一层鲜艳的粉红,在柔和的月色中,像是一个美丽而不自知的邀请。 饭前吃了冰,刚吃完饭又吃冰,徐伊甸感觉肚子稍微有点不舒服,改嘬为舔,一点一点地舔掉了棒棒冰顶头上的一点甜汁。 琴声突然吱扭一声停了,徐伊甸举着棒棒冰有点懵,抬头看蔺珣:“?” 蔺珣的脸色莫名很不好:“你非得这么吃东西吗?” 徐伊甸害怕又迷茫:“怎么吃东西?用嘴吃东西?” 蔺珣朝他靠近了一步,阴影将徐伊甸整只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