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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替身渣攻恋爱后,白月光回来了_分节阅读

    程见渝似是笑了下,讥诮的看着他,“如果你是我,你会和他复合吗?”

    这句话像一巴掌猛扇在晁哥脸上,把他问懵了,平心而论,依照江衍的脾气性格,以及对待程见渝的恶劣态度,分手是放程见渝一条生路,既有了生路,那还有人会走死路?

    “这……你毕竟喜欢他,这不一样。”晁哥脸红脖子粗的为自己申辩。

    程见渝下颚微扬起,下颌线条明净,不咸不淡的开口,“如果我是你,我会向江衍检讨错误,而不是指望一个被你颐气指使,当做保姆使唤了五年的人,你说呢?”

    晁哥第一次发现,他说话狠毒,不给人留任何情面,一字一句和针一样扎人,“小渝,你和江衍是你自愿的,你不能怪我啊!”

    程见渝置若无闻,手中咖啡搁在门口前台桌上,摁下指纹锁,边往里走,边:“人渣再渣也是人,你是什么我不予评论。”

    骂人都透着股斯文,一个脏字都不带,工作室玻璃门缓缓合上,晁哥气的够呛,气愤之余,心里还有点奇怪,程见渝居然敢江衍是人渣,这是翻天覆地了吧!

    医院。

    每日例行查房是最忙碌的时刻,作为空降在科室的专家医师,温岳明受欢迎程度空前绝后,除了他能温和细致,不厌其烦的听老人家属唠叨,还有一个原因,他和大部分医生不太一样。

    这种不一样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他身上没有酒精和来苏水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雅致温暖的木质香,或他的衣着过于整洁干净,袖扣衣领纤尘不染,又或是他白大褂上衣口袋露出沉甸甸的怀表链,是来自半个世纪前的百达翡丽纯金怀表。

    他从来没有提过家室,但几乎每一个和他接触的人,都能迅速的做出判断,这是一个出自出身优越的男人,还不是一般的优越。

    活生生的金龟婿,即使他身上明显的缺陷,但这只阻止了一部分人攀爬的脚步,大部分人权衡之后更多的是同情他。

    温岳明拿着病历夹,执着一支银制钢笔,边写边说:“阿姨,暂时不给你用激素,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这个病没有你想的那么难治。”

    今天跟着的实习医生是个女孩,跟着他搭腔,“多注意饮食,记得多喝水,保持心情愉悦,对你的身体更健康。”

    温岳明别过脸看向他,女孩反射性想低头,又立刻高高扬起脸,甜丝丝笑着看他。

    “你叫什么名字?”温岳明收回目光,沙沙继续写着病人情况。

    “李渝。”

    “那一个渝?”

    “始终不渝的渝。”

    钢笔笔尖一顿,深蓝色墨水渗透进薄薄纸中,他抬起笔,慢条斯理盖上笔帽,装进胸口的口袋,看着手中病历本轻轻笑着,“你的名字很好。”

    声音一贯缓慢温柔,却有了一种别开生面的活跃,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女孩咬了下唇,恨不得立刻掏出手机发条朋友圈,嗷嗷嗷的嚎叫几嗓子,今天男神夸她的名字很好。

    因为这个小插曲,温岳明一早上心情愉悦,步履轻松回到办公室,一推开门,江衍坐在办公椅上,黑色冲锋衣拉链严实,微低着脸,轮廓分明的下颚掩在衣领中,看不清神色。

    “等多久了?”温岳明取出待客专用的玻璃杯,接了一杯水,搁在办公桌。

    江衍抬起头,温岳明看到他眼底布满血丝,像是一整夜没睡,“你熬夜了?”

    “没多久,刚来。”江衍捏捏鼻梁醒神,仰着头靠在椅背,深呼吸一口气,“我来给手上药,顺便来转转。”

    他搭在扶手的右手缠了一圈纱布,空气中流着淡淡药水味,温岳明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双手交叉,既不追问,也不拆穿,静静等待下文。

    几分钟心照不宣的沉默后。

    江衍受伤的手顺势揣进口袋,坐直了身体,定定的看着他,“我想问问程见渝的事情。”

    温岳明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太年轻,还是沉不住气,从善如流的如实奉告,“七年前我去江市医院带队研究一个项目,医院为我准备的房子在他们家楼上,那时程见渝十七岁,上高二。”

    “我帮过他一个小忙,彼此逐渐熟识。”他轻描淡写,没有经过程见渝的同意,不能冒然说起悲惨的隐私,“他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出身虽然困难,但他很聪明,很特别,不像他那个年龄的孩子。”

    江衍硬忍着火气,心里很不舒服,程见渝十七岁就喜欢温岳明,可真够长情的,直截了当的问:“你们谈过没有?”

    温岳明稍怔,抬手将银边的眼镜向下拉了一截,从边缘看着江衍,似笑非笑的反问:“你觉得你舅舅会和一个未成年谈恋爱吗?”

    温岳明的道德水准经过从小到大的数次验证,江衍相信以他的人品,不会像一个未成年下手,但程见渝明显不是这样想的,“他喜欢你,你知道吗”

    温岳明眯着眼睛,态度默认了这个问题。

    江衍心里炸毛了,程见渝现在那么好看,十七八岁青春少年也不会太差,这样一个少年追着温岳明,他不相信温岳明没有心动过,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小舅舅人生惨淡,不能迁怒于他,他深吸一口气,问出最关心的问题:“你喜欢他吗?”

    温岳明沉默,松了松衬衫领口,低头缓缓笑了,“江衍,我喜不喜欢他,这不重要,现在是你们两在谈恋爱。”

    “这对我很重要。”江衍口袋里的手指收紧,伤口牵扯的疼痛远远比不上胸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