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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算?”关舟显然不知道,科举原来还要考数算吗? 关舟现在也会每天跟着两个孩子学两个字,还没有达到脱盲的水平。 “嗯,对,柳少爷不擅数算。” 柳长清不擅长数算还真不是说瞎话的,他是忒不擅长,看到一道数算应用题,他是分开每一个字都认识,合在一起脑袋就打结。 有后世很流行的一句话,他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虽然体育老师并不想背这个锅。 顾北知在柳老爷的帮助下,已经开始收集近五届科举,秀才考试的真题和优秀答卷了。 目前来看,秀才考试的数算难度大概为二元一次方程这里,大约是初中一年级的水平。还不涉及到更深的内容。 顾北知干脆从最基础的‘未知数’概念给柳长清补起,柳长清在逻辑思考方面的问题不大,不知道为什么一涉及数算就好像降智了一般。 “未知数是什么?”关舟感觉顾北知说的好多东西他都不懂,但又好像很有意思。 “嗯,未知数就是说这个数字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可以通过一些计算。得出的数字,一般可以用一个叉的符号表示。” 顾北知没有引入x字母,而是直接在关舟的手心画了个×。反正是符号概念,能理解就行了。 “比如我买了二十个苹果,大宝拿走七个,二宝拿走一个,问还剩几个。这种的就是最简单的一种算式关系。” 关舟心里算了一下,不是剩十二个吗?怎么叫未知呢? “换一种思想呢,大宝的七个加上二宝的一个再加上剩余的×个等于二十个,那么×就等于二十减一减七对不对?” 顾北知给他讲着,关舟似乎有点理解了,“这只是最简单的,能理解吗?” 关于数学逻辑的教授,顾北知也是摸索着进行,他已经很多年没看过跟数学相关的内容了。 “好像有点理解了。”关舟重复了一遍顾北知的话,还重新举了例子,十分恰当,确实是理解了。 顾北知捏捏他的脸夸他聪明,但另一边的柳长清就真的很不好了,他看着满张纸的×和算式,直挠头,算的眼睛都要转起圈来了。 他的书童之一,柳多看他抓耳挠腮的,挺心疼的,便说,“少爷,要不然明天再做吧?今天先歇歇。” 柳长清瞪了他一眼,昨天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害的他没做完顾先生留的作业,被好一顿数落。 说的他羞愤极了,这次可不能再听柳多的,另一个书童柳福扯了一把柳多,“就你话多,少爷这是在读书,用功还来不及,净劝着少爷不学好!” 柳多一脸委屈,他这不是心疼少爷吗?再说了,科举之中虽然考数算,但也不是非得会不可,把其他的学好了也能考上,何必让少爷这么难受。 柳福瞪他,给少爷添了茶水,“少爷喝点水,这题慢慢算,顾先生讲的挺清楚的,少爷这么聪明,肯定能做出来。” 柳长清叹气,他这两个书童自小和他一起长大,两人还是亲兄弟,他们的娘是他的奶娘。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比柳长清大半年的柳多总把柳长清当成小孩子一样照顾,说句出格的,就跟溺爱孩子的‘慈母’一样。 反而是他弟弟柳福对柳长清有一种‘望主成龙’的期望,对他读书督促的很紧,这两兄弟关于他读书读到什么时候,天天掐架,多数都是柳福占上风。 昨天他听了柳多的话,作业没做完,今天被顾先生训了,柳福已经一肚子气了,今天肯定会看着他做完作业的。 柳长清更头疼了,这数算他真的学不会啊! 柳福就在一旁,给他添茶倒水,盯着他写到丑时才‘劝’他去睡觉,没写完的明天起来再写。 柳长清用脑过度,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沾枕即睡,睡前还不忘叮嘱柳福,“阿多也是心疼我,阿福你别欺负他。” 柳多、柳福即是他的书童,也贴身伺候他,柳福给他盖好被子,“少爷好好睡吧,阿福不欺负哥哥的。” 等柳长清睡着了,柳福扭头盯着柳多,小声儿说,“你跟我出去。” 柳多缩了缩脖子,“你答应少爷不打我的。” “嗯?”柳福眯了眯眼,眼中寒光直冒。 柳多只能缩着脖子跟他出去了,心想这次该怎么检讨呢?但是他真的舍不得少爷吃苦啊,那些数算,算来算去有什么用?还不如多背几首诗,写几篇文章呢! 柳福他们兄弟俩出了房间也没走远,叫来守夜的丫鬟,帮着盯一会儿,柳福问柳多,“你最近和木阿旺走的很近,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柳多怂了吧唧的说,“没说什么啊,就是一块儿说两句闲话而已。” “说闲话?我看是给你洗脑了,觉得咱家少爷考科举没用是不是?”柳福戳着柳多的脑袋。 “阿弟,咱们柳府金银无数,少爷就是一辈子什么都不做,也能日日笙歌,干嘛还要受这个罪,你瞧少爷的眼圈都黑了。”柳多委屈,他就是心疼少爷怎么了? “目光短浅!鼠目寸光!”柳福气的使劲儿戳着柳多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处理工作的事一直忙到现在,不知道疫情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大家要照顾好自己,尽量也不要影响到自己的生活,保持好心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