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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想?那个女人可是打算害自己的夫君啊,他怎么能就当没这回事一样放到一边不管呢? 还不是北知不想让他纠结下去,他才逼着自己不去想的。然后是北知非要去镇上开什么‘考前集训所’,打算靠卖习题集赚钱,他也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不直接开私塾呢? 又不是开了私塾就不能考举人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不过这个是北知自己想做的事,他也不是那种非要逼着男人多挣钱的人,所以不明白,但他觉得北知肯定有他的道理在的。 但是,今天又是让大夫来看病,又是让要做这什么‘口罩’,北知还不解释,关舟这火气就压不住了,说话呛人的很。 顾北知连忙否认,“绝对没有,我怎么会这样想呢?我只是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起担心而已。” “一起担心?你瞒着我的事还是件危险的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啊。”关舟抓住他的手,“你今天要是不说,我立马带着孩子搬到二叔家去!” 顾北知无奈,看他的态度,应该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忍着,这么一想,顾北知反倒觉得自己做错了,原本是不想让小舟跟着担心的,但什么都不说任由他瞎猜,也许会更加疲惫吧? “你别说气话,咱们是一家子,你们爷仨想抛弃我去哪?”顾北知想抱着他,但关舟一只手伸直了顶在他胸口。 “那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关舟眼底的担心流露出来,让顾北知心底一暖。 他沉吟片刻,最终还是讲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关舟,包括六年前他父母接连病倒的疑点,徐小蝶退亲并私吞补偿银子、有人引诱他喝酒并酗酒、王二狗想让他染上赌瘾、徐小蝶陷害他、何小吏为难他等等,以及昨夜的□□。 “虽说柳老爷那所谓的补偿我不该产生想要的心思,但若是当初有那笔钱,爹娘也许能撑过来,这才是我恨徐小蝶的地方。” “但我一个穷秀才,柳老爷对我多有照顾,我又如何能对他后院里的人动手?” “且等着她被柳家发卖出去,那时我定会替她选一个好主家。”顾北知言下之意,便是绝对不会放过徐小蝶的意思。 “至于王清林,原本我和雪风、阿淮打算引蛇出洞,好抓到他的把柄,但是他很警惕,除了何小吏那儿漏了口风,目前还没找到确切的证据,所以暂时还没办法对付他。” 顾北知按了按眉心,对此也很发愁,虽然根据蛛丝马迹能指向王清林,但就是差一点确凿的证据。 关舟听着听着,眼眶都红了,气的。不光是为了顾北知,也是为了他死去的公婆。 嫁到顾家来时,老两口已经卧床不起了,甚至顾爹眼睛病的瞎了,但是哪怕是这样,老两口还是对他笑的温和。 在他给老两口喂饭喂药的时候,他们会关心他吃过饭没、衣服多穿一点没、有没有被北知欺负等等,还把老两口自己攒的钱放在哪儿悄悄告诉他,让他拿去吃点好的。 可以说,老两口是除了关二叔一家第一个对他表现出关心的人,他那会儿特别希望老两口能好起来,所以将老两口私藏起来的钱也拿去请大夫、买药了。 但是那也是杯水车薪,完全不够,只是勉强拖延了几日而已。 现在想来,或许不是生病呢?或许和陈雪风他们一样,是中毒呢?他们找不到真正的原因,怎么都救不了公婆的。 关舟咬紧牙关,听着顾北知讲完,狠狠的揪住他的领子,“北知,要是真的是他,一定不能放过他!要让他也尝尝中毒的滋味,以牙还牙!” 顾北知拍拍他,“我知道,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他得为他犯下的罪付出代价。” 又将陈雪风和李淮讲的那个天才少年被毁掉的事情讲给关舟,“...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就连长清一开始都觉得他教学的方式很奇怪,这个人真的不配为师。” “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害人性命、打压好学的学生,简直是...呸!”关舟想骂人,但又不知道怎么骂才痛快,而且那些村里人都会骂的言语太过粗鄙,他不想在北知面前表现出来。 顾北知也是一样的心情,但他现在最想做的,还是找到证据,以及找到机会扳倒王清林。 第二天顾北知带着口罩,照常去镇上看关弘他们的状态,最近他们五个已经逐渐适应了高压的生活,顾北知偶尔不在也没什么问题。 “北知,你来了?”关弘看到他脸上带着个半遮当,“你怎么还戴了个遮面?” 顾北知一直没有摘口罩,这是对大家的负责,也是对自己的负责,“最近正在调养身体,大夫让我捂严实点,防风。” 关弘仔细看了一会儿,发觉这口罩比遮面要好一些,比较贴合人脸,他觉得冬天用一定很好,但他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们打算再怀一胎了?” “嗯?”顾北知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 关弘很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我理解的,肯定是你夫郎想给你生个漂亮的小哥儿了吧?或者再生个儿子?大宝、二宝都六岁了,也该要个弟弟了。” 顾北知哭笑不得,“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看来是最近的作业不够多啊。” “哎?你不能因为我戳破了这个秘密,就公报私仇啊。” 关弘说完就走了,拒绝顾北知给他加作业,现在每天一醒来就是卷子、卷子、卷子,看的他都快不认识字了,越看越觉得,这些字认识他,可他不想认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