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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知宁愿费点劲儿去找别人,也不想让他们耽误治疗。 “好吧,那你快和我一起想想,能不能找一个人出来?”陈雪风有些发愁。 “想不出来,不过,要是王清林死了,一切就都解决了。”李淮有了打算。 又过了两天,顾北知过来看他们,这几日找了几个人,都是白忙一场,他下定决心,要把王清林这块儿绊脚石彻底解决掉。 他将这个想法和陈、李两人说明,两人却沉默的看着他,他还在纳闷怎么回事,李淮就说了,“其实...我已经叫翠珠带着一名侏儒冒充的女童去找王清林了。” “翠珠岂不是去送死?”顾北知有些不赞成,虽然他也觉得翠珠这种逆来顺受的包子模样很让人厌恶,对她也同情不起来,但也不想看着她去送死。 李淮摇摇头,“王清林不会直接杀了她的,这个你可以放心,只是她要是熬不下去了自杀,这可就不一定了。” 不过他觉得翠珠这种人,估计连死也不敢吧? 所以就只能不停的忍受着,不停的被折磨着,祈求着有个人能来救救她,或者祈求着王清林能变好一些。 但恶魔永远不会对猎物仁慈,她的想法终究是会落空的,等待她的只有两条路,自杀和杀了王清林。 “因为你的缘故,最近镇上的郑、徐、周、罗、翟等几家都在给他找麻烦,包括我们两家,他最近的日子也很不好过,而且有人盯着他,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人,只能慢慢折磨,折磨到翠珠自杀。” 李淮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报官的方式解决,他给王清林安排了两条路,只要顺利,王清林一定会死在翠珠和弦云其中一个人手里。 顾北知觉得翠珠是个无辜的人,把她卷进来又是何必,但陈、李二人都不这么认为,如果翠珠真的无辜,又怎么会被徐小蝶带去柳府? 而且,曾经在王清林玩弄女童的宅子里待过的女人全都死了,只有她一个人活着,还活的不错,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三岁的孩子都不会相信。 翠珠一定还有没说的事,不过李淮也没心情去听她说,无非就是一些可怜的话语,还有一些她的委屈之类的。 但是一个人自己都不知道保护自己,想要像一朵柔弱的菟丝花一样攀附在别人身上,注定是无法为自己的命运做主,只能任人摆布。 李淮干脆送她回去,看看她是否愿意像一朵花一样在最好的年纪凋零。 顾北知听了他的话,沉默了片刻,他也从来没想过,翠珠或许并不无辜这一点,徐小蝶做的每一件事,都少不了翠珠的帮助,没有翠珠帮忙传话,徐小蝶也没办法找到木阿旺。 甚至没有翠珠,徐小蝶和王清林的联系也不会维持这么久。 翠珠满嘴的被逼的,满嘴的委屈,满身的害怕,那为什么不早点自救呢?只是因为胆怯? 李淮看他面容严肃,叹了口气,又说,“翠珠的爹娘还活着,家里有个弟弟,前些日子娶上了女妻,她那弟弟每个月都能收到翠珠往家里寄的银子。” 顾北知明白了,合着翠珠还是一个‘扶弟魔’。 李淮又补充了一句,“她弟弟曾今在王清林的学堂里念过两年书,后来就不读了回家去了。” 再想想李淮之前说过的王清林的怪癖,顾北知彻底明白了,对翠珠的遭遇是同情的,但又觉得她是可恨的。 命是自己的,她却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但终归,她也没做错什么,只是胆怯而已,没必要让她去死。”顾北知的心肠软,即使翠珠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但冤有头债有主,她只是帮凶,不是主谋,没必要害她性命。 李淮放下茶盅,不以为意的说,“一个奴才而已,她自己都不在乎,死就死了吧。” 顾北知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没必要说,这里不是人人平等的22世纪,这里是一个封建的社会,奴才是主人家的私有财产,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人会管的。 即使去报官,奴才告主子,也要先打五十大板才能告的,但是五十大板下去,还有几个人能活着? 这一条也就形同虚设,极为少数的奴才可以转变为良籍,可以告倒原主人的就更加凤毛麟角了。 顾北知叹了口气,收起自己无用的仁慈,告诉自己,时代不一样,不可一概而论,“那我应该做点什么?” “刺激王清林,让他发疯,失去理智,这样他就会露出更多的马脚。”李淮端着茶盅灌药。 顾北知对他的话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我明白了。” 过了几日,顾北知大张旗鼓的拜访了郑家、徐家,还和郑公子相谈甚欢,原本郑公子还想让他教他的孩子的,但是发生了一些事,就耽误了。 但这都不妨碍他对顾北知能力的认可,以及对他背后柳家的向往。郑公子的父亲前些日子终于从京都回来,带回来了一大笔生意不说,还让郑公子一定要和柳家打好关系。 郑公子这才对顾北知更加看重,因为顾北知和柳长清有师徒情谊,这个是怎么都不能斩断的。 在赵国,师徒关系和父子也不差什么,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是这个道理。 “你说什么?”王清林听到监视顾北知的人说顾北知拜托郑公子从柳县帮他找人的时候,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