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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闭眼到睁眼,顾放只觉得自己不过睡了有一柱香时间罢了,却被告知他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 被迫又跨上马,他忍不住在心里骂娘,这江陵简直就是个大变态,两个时辰怎么了,不眠不休整整两天,睡两个时辰怎么了? 但看身边的飞云骑,个个精神抖擞毫无倦色,于是即便在急行中,他还是忍不住问江陵:“这些人年纪都多大啊?” 依他的观察年纪都不是太大,也不知跟自己比起来怎么样。 “最小的十八,最大不超过二十四。”江陵给他一个凛冽的侧脸。 顾放叹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体力都比他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等到第二次长时间休整之时,他们已经赶了一半的路程了。 也许是适应了这样的节奏,倒是没有最开始那种精疲力尽的感觉了。 今晚江陵对顾放的态度跟以前大不相同,在顾放看来简直可以用“殷勤”来形容了。 有人猎了野兔山鸡,江副总司竟然让他先挑。 顾放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被称之为“黑面阎罗”的男人,最后指了指那只灰色的野兔。 不仅如此,就连翻烤也不用他动手,而是江陵亲自上阵。 这让顾放一直神经紧张地全程紧盯,深怕这人直接往上面抹了毒药。 火光给江陵那张惨白的脸染上一丝暖色,倒是有了几分人气儿。 “趁热吃吧,吃好上路。”江陵将手中串着兔rou的树枝递到顾放手中。 顾放坐在他旁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接东西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抖,差点儿将兔rou扔到地上。 这确实是江陵的行事风格。 在他看来,顾放早已经是他砧板上的肥羊,跑不掉的。所以,这只待宰的“肥羊”知道或者不知道他的屠刀何时落下,都没有关系。 他也不喜欢藏着掖着。 顾放撕下一条后腿递给江陵:“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人很让人讨厌?” “没有。”江陵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点儿想笑,但最终也只是扯了扯嘴角便作罢,“但我知道。” 知道他们在心里是怎么想自己的。 “对一个将死之人,或许说一些善意的谎言,也是不错的。”顾放嘴圈儿上泛着油光。 “对一个将死之人说谎,岂不是更加过分?”江陵反问。 “可能吧!”顾放撸了撸袖子,露出一截腕子,仿佛是怕衣袖沾染了油渍。 江陵无意一瞥,目光定住。 顾放也侧头对上他的目光,而后弯了弯眼,露出半边酒窝来:“好看吗?” 江陵静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生气中又带着无奈:“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你跟我想象的倒是没有什么差别。”顾放说。 “他不过是五年前我在一个破庙里捡回来的小乞丐而已。你就这么笃定他能买你一条性命?”江陵问。 顾放摇头:“我不确定,所以我在赌啊!不过……看起来我赌对了。” 江陵没有说话,顾放则是将剩下的半只兔rou全数还给他,心满意足道:“正如皇上临走时嘱咐的那般,这一路,烦请副总司多多照顾了。” 唐龙带领的队伍虽然跟江陵出发时间差不了多少,但真正赶起路来,仅仅一天时间便落下了不少路程。 五天以后,更不消多说。 庄舟身上肩负着保护顾放的重担,但此刻也快要放弃了,毕竟他跟着唐龙的队伍只能望尘莫及,于是书信一封将自己的情况告知天子。 君若寒凑在灯下读完信后,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他本欲着庄舟与顾放同行确保他的安全,现在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设么用。 眼下只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那个少年身上了,希望那串粗陋的手串能够牵制住江陵。 “皇上,沈小姐求见。”卢笙侍立在外道。 其实沈秋云倒是个乖顺的女子,但一想到她那个野心勃勃的父亲,君若寒便连带着对她有些不耐:“何事?” 卢笙看一眼沈秋云手中的汤,目光再移到这姑娘含羞带怯的脸上,终是有些不落忍:“回皇上,沈小姐给您送参汤来了。” 宋国公已经离商都越来越近了,君若寒不愿见她却不得不见:“让她进来吧!” “是。” 沈秋云端着参汤进了书房,远远便看见那年轻的帝王端坐在御案前,面前摆着一摞奏折,脸上带着倦色。 她更进两步福了福身:“秋云拜见皇上。” “不必多礼。”君若寒这才掀了眼皮看向她,然而,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沈秋云有些失落,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道:“这些日子见皇上劳心国事,每日必到深夜方得休息,秋云冒昧,亲自炖了参汤,粗手笨脚的,还请皇上不要嫌弃。” “有劳了!”君若寒翻开手边的奏折,其实是已经批阅过的。 沈秋云但见君若寒如此不冷不热的态度,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只走到御案前将瓷盅放下。便垂着头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顿住。 君若寒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得开口询问:“还有事?” “皇上是否……是否觉得秋云不好?”沈秋云问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 君若寒眉头一跳,在他看来沈秋云与他在大街上擦身而过的女子并无不同,甚至没有过半分交集,好与不好又从何谈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