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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正目瞪口呆之际,城墙上忽然探出了一颗狗头。 这狗头上顶着雪亮钢盔,狗头下则是穿了严整盔甲的人身,手中还拿了把长矛。 除了头奇怪点,其他地方与普通人类无异。 可是... ... 梁语在心中暗自叹息。 居然靠萨摩耶来守卫王宫! 你们国家迟早药丸啊!!! 萨摩耶将长矛一亮,朝下喝了句“为何靠近王宫”? 虽然表情实在太萌以至于毫无威慑力,但是传下来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很有威慑力。 白泽退后几步,朝上一礼:“在下白泽,求见犬封国国主。” 萨摩耶想了想,忽然转头看了看身后,似乎那里也站了他的同族。 在和同族“汪汪”了两句后,萨摩耶才转过头来又朝下喊了句:“稍待片刻,已经去通报吾王了。” 既然是个为了防范于未然,连宫门都不造的国家,王上不会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一个自称是“白泽”的人。 虽然“白泽”这个号只有久冥旧臣听说过。 等待片刻后,本来从上往下张望的萨摩耶突然回了头,从身后之人处取到了什么东西。 萨摩耶将东西小心握紧,随后将拳头置于胸口处,对白泽高声道:“吾王问你,可有久冥之册?” 白泽闻言笑了笑,回道:“有。” 这国王倒也不傻,毕竟白泽曾经是久冥之主最信任的人。 而“久冥吏册”可以说,也是久冥最重要的东西。 每个王域都有一个记载了王域下所有国度名称的王册,这是整个王域存在的象征。 只要有一个国家没有毁掉久冥之玉,王册就不会被天道损毁,这个王域就不算是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王域被灭之前,久冥之主凉戚自然要找一个稳妥的人托付这么重要的东西。 可在那场动乱中活下来的,却只有早早就被凉戚送走的白泽。 所以这“九冥吏册”要么是被凉戚交给了白泽,要么就是已经落到别人手里了。 如果是后者,那就算来此喊话的真是白泽,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一个灭失了王册的王域不可能被天道祝福,自然也不可能再复苏回往日繁华。 那他们还不如就这么等着别的王域来灭掉自己好了! 何必浪费时间和功夫? 白泽并没想到这国王会想得如此周全,一时又感动又有些许心酸。 正是因为犬封国如此谨慎地在夹缝里偷生,才给久冥留下了一块“久冥之玉”,才给久冥留了一个复苏的机会。 不然就算他将少主照顾得再好,也没什么用了。 白泽心中知道城墙上的萨摩耶手中所拿肯定便是这世上最后一块“久冥之玉”了,是以他也从怀中掏出了先时凉戚交与的“九冥吏册”。 册玉辉映,国域相照! 突然从两样事物上扩散开了的光芒简直带着吞噬天地的气势!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白泽极为熟悉的声音悠悠而落—— “凉戚恳请天道,佑我久冥!” 这是当年凉戚称帝时,于祭祀大典上所说的话。 那个时候,白泽还不在。 那个时候,凉戚还甚是年轻气盛。 那个时候,久冥还是这个世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王域。 既然已验证了身份,守城的萨摩耶自然被激动坏了。 即便他再没见识,也是知道久冥之玉发光是意味着什么的! 这人真的有“久冥之玉”!这人真的是当年主上最宠信的白泽! 待再次通报过后,城墙上的萨摩耶忽然被一只手一把推开!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锦绣华服的人。 这人向下看了白泽许久,忽然问了句:“您真的是白泽吗?” 白泽点头叹息:“我是。” 那人又问:“少主还活着吗?” 白泽应道:“活着。” 华服一皱,那人竟忽然掩面,随后狠狠一跪,于众将士前失声痛哭起来—— “我以为少主也不在了!我以为我久冥真的亡了!大人... ...您怎么才来啊,属下等了您好久啊!” 白泽亦是眼圈一红,言语却掷地有声:“久冥未亡,该亡的是那些弃旧主于不顾的乱臣贼子!我此次来,便是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以祭我久冥大好河山!” 国主接道:“大人您说的是!” 一旁旁观着的梁语:“... ...” 为啥不上去聊? 在这里喊来喊去的很有气势吗?! 片刻后,喊了半天的国主和白泽终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国主连忙起身,边擦拭着眼角泪水边对身后人吩咐:“快接几位大人上来!” 那人领命而去,很快便又赶了回来,然后—— 将手中束了绳子的铁桶缓缓放下了城墙。 白泽:“... ...” 梁语:“... ...” 阮阮:“... ...” 你买菜呐?! 怎么不直接用竹篮子呐?! 就连平素很好脾气的白泽都纠结了半天,才为犬封辩驳了一句:“... ...这个... ...民风淳朴啊!” 梁语、阮阮:“... ...” 一鸟一兽一丸子万分不情愿地上了铁桶。 不过好在过程虽然过于惊魂了点,但最后还是平安抵达了城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