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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严摸着自己性感的下巴:“盔叔,是比我好看,可也没好看很多吧?” “拿好了,趁热乎吃。” 梁恩泽接过孝严油纸包着的锅盔,觉得脏兮兮的不知道如何下口,疑惑道:“孝严,这东西能吃吗?” 孝严饿了,已经咬了一口了,理所当然道:“当然能吃,我已经开始吃了。” 梁恩泽闻了闻:“可我觉得怪脏的,你看大叔的围裙,上边全是油。” 孝严不以为意:“恩泽,你太不食人间烟火了,我们在野外烤的野物,有的还沾着草木灰,你不是也吃了吗?” 梁恩泽摇摇头:“野外未经其他人之手,其实烤熟了更干净,可这锅盔,大叔把它贴进铁桶里的时候也没洗手啊?” 孝严直接伸手把锅盔举到他的嘴边,大力推荐道:“你也太可怜了,这可是陇西一大特色,陇西甘州的人吃它就算是过年了,没吃过属于人生遗憾,再说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来来来,咬一口。” 美意难却,何况闻着还不赖,梁恩泽勉为其难的咬了一口,却不想香软甜口,内中的牛rou鲜到有一股大馆子怎么也做不出来的味道,觉得难以置信,眼睛睁大了问道:“孝严,甚是美味,真的是三个铜板买来的?” 孝严洋洋得意,“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小时候零花钱有限,还要和岳九一起花,我们两个早就把京城周围好玩的好吃的摸遍了。” 喜欢吃是人的本能,梁恩泽就算是再公子端方,也不能免俗,竟然放缓了脚步:“孝严,要不我们再去盔叔那里多买两个吧,晚上饿了的时候当宵夜。” “不不不,”孝严转过脸来,啃着锅盔治止他:“你留着点肚子,好吃的东西多着呢,我们一会就从街的这头,吃到街的那头。” 万事开头难,开头了就不难,梁恩泽觉得又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两个人不大功夫又站在了西域烤羊rou串的人小摊前。 梁恩泽刚把锅盔吃完,油纸扔掉,看到烤的滋滋冒油的羊rou串食指大动,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让孝严和烤串小哥说要烤哪些。 只见孝严轻车熟路,三下五除二就各种大小的羊rou串各点了五串。 两个人拿着一堆串子就坐在了小河畔的堤坝上,大大小小足有一百多串,孝严不能拿铜板付账了,掏出去一两银子。 饶是梁恩泽再新鲜,也觉得点的实在太多,他拿起一串,但见烤的油汪汪冒着香气,上边的芝麻和辣椒面透着诱人的气息:“孝严,你点的羊rou串太多了吧?眼睛大肚子小,再好吃也吃不完这么多,浪费了。” 只见孝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吃个串还吃出了一脸凝重来:“泽,我们刚才点的是羊rou串吧?” 梁恩泽觉得他莫名其妙:“是啊。” 孝严:“泽,西域人无商不jian,不知道吧?” 梁恩泽点头:“嗯,经常在京城小偷小摸的,每年全要抓几百上千人。” 第74章 良辰美景 孝严咽了一口口水,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泽,你知道挂羊头卖狗rou的话怎么来的吗?说的就是他们,说是卖羊rou串,不过羊rou挺贵,不一定是羊rou,有一些可能是用猪头和狗rou在羊rou汤里煮一煮,之后冒充羊rou和真羊rou掺在一起卖给咱们的。” 梁恩泽恍然大悟,仔细想了半晌,质疑道:“猪rou和狗rou好歹还是好rou,以他们的本性,不会用捡来的死猫烂狗冒充吧?” 想想就恶心。 孝严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聪明的恩泽,这就是我买这么多的原因。” 梁恩泽哭笑不得:“没烤之前你都分辨不出来,烤了你怎么分辨?” 孝严豁出去了:“只要过了舌头,我就知道是真是假了,看我挨样尝一尝,真的是新鲜好rou我们就吃掉,是假冒的咱们就丢掉。” 梁恩泽:“你尝?” 孝严:“嗯。” 梁恩泽馋虫已经被勾起来了,理所当然的点头:“如此甚好。”反正舍不得孝严吊不到羊rou串。 自己要做是一回事,不过看梁恩泽一副舍得他的样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孝严装做泪奔:“泽,你可真不心疼我。” 梁恩泽拍着他肩膀安慰他:“没事没事,你尝到不对劲就吐出来,反正肯定是没毒的。” 孝严说干就干,他舌头灵敏着呢,平生最会吃,挨样开始咬,之后说结论:“这一串是鸭子rou烤的,不过也是新鲜的,凑合吃。” “这一串,好像是猫rou,酸的,不能吃。” “哈哈,这个最大的串是羊rou串,运气不错,一会慢慢品尝。” “坏了,这个好像是死了的狗rou烤的,呸呸呸,好恶心。” “…” 真别说,没多大功夫,孝严还真把各样的尝了个七七八八。 孝严尝串,梁恩泽就坐在一边拿着一个红柳大串边吃边看着他尝。 就剩下最后一样,rou色偏红,孝严拿起来闻了闻:“rou看起来还挺瘦的。” 梁恩泽一口肥瘦相间的羊rou入了口,美味到让他觉得自己小时候白活了:“孝严,已经够吃了,要不我们别尝了吧。” 孝严贼心不死:“已经买来了,万一是真羊rou呢。” 他说着话,就咬下来一口,细细的嚼了起来,rou质偏柴,带着一股子腥味,他胃里突然一阵子翻江倒海,把串子一扔差点直接吐出来:“呕,天,丧良心的黑小贩,孝严爷爷想回去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