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米霍克(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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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有新衣服穿啦! 冬至快乐呀~ 1517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剑豪在伟大航路的某座春岛登陆。 他头戴有着白色绒毛的黑色礼帽,帽檐下的金眸犹如鹰隼般冷厉。黑色披风敞开露出内里紧实饱满,线条流畅的肌rou,身后背着嵌着宝石的大黑刀·夜,冷着一张脸,沉默的踏上这座岛。 见闻色铺盖整座岛屿,他轻松的在一片沙滩上找到了好友的位置。 热闹的宴会因他的到来而停止了嘈杂的欢笑声,他坐在香克斯旁边的空座上,绷着如冰山般的脸,问:“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香克斯脸上皆是微醺的红晕,嬉皮笑脸的给鹰眼的空酒杯里倒满酒,“嘛,米霍克,这么久没见面,还是这么冷淡啊。” 鹰眼斜睨了好友一眼,冷若霜冰的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转化成嫌弃的表情。他伸手握住酒杯,香克斯便热情的凑了过来,怂恿着鹰眼一口全部闷了。 宴会再次恢复了欢乐的气氛,由于鹰眼的到来,贝克曼指挥着其他人从船上再搬来不少酒rou。 “靠太近了。”鹰眼冷淡的说着,微微仰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不到片刻时间,盛满酒液的杯子便见了底。 “哈哈哈。”香克斯表情夸张的笑着,一点也不在乎鹰眼冷漠的表情,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的肩膀,“米霍克,今天一定和我喝个尽兴啊!” 说着,香克斯从一旁拿出一瓶没开过的酒,弹开酒塞,给自己与好友斟满酒。 如鹰隼般锐利的金眸紧盯着香克斯,半响之后鹰眼收回探究的目光,双臂环胸,道:“你以前从没给我写过信,说吧,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香克斯见被看穿一点也没有心虚的意思,肆意的大笑着,而后手臂一伸搂着安安的肩膀,“这次叫你来,是想让你教安安剑术。” 正在专心啃烤鱼的安安被香克斯这么突然一抱,差点双手一松,烤鱼掉在沙地上。安安拧着眉头,不满的用胳膊肘捅了下香克斯的腰侧。 香克斯故作吃疼的模样,向安安露出讨好又傻气的笑。 事实上,鹰眼来到宴会的第一眼便注意到了香克斯身边坐着的女人,她那头明艳的红发与香克斯的近乎完全相同,在人群中格外惹眼,就像是一团永不熄灭,炙热的火焰。 走近些许,鹰眼才看清她的面容。 冷厉的金眸闪过一抹惊艳,但也只是在他的视线中停留片刻,便丝毫不带留恋的移开目光。 现在香克斯说让他还教这个女人,鹰眼轻蹙眉头,紧绷着下颌,视线从上而下,仔细的打量着她。 女人手里捧着烤鱼,澄清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鹰眼顺着她的视线察看,才发现,她原来……在看他帽子上的白绒毛。 与香克斯如出一辙的傻。 鹰眼的脸色愈发沉着,阖上犀利的金眸,冷声道:“没兴趣。”说罢,又睁眼看着香克斯,问:“为什么你不教她?” 这个问题问的好,但香克斯他好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被好友锐利的眼眸紧盯着,香克斯挠了挠脸蛋,讪笑道:“这,这说来有些麻烦。” 鹰眼将视线移到安安身上,发挥难得一见的毒舌天赋,“确实,教小孩如何挥剑是很麻烦,所以我不同意。” 之前安安被两人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已经有些恼怒了,又听见鹰眼叫自己“小孩”,安安顿时气打不过来。 想她堂堂战无不胜的龙之女王,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轻蔑的对待过?! 安安当即不服的站起身,将香克斯腰间的格里芬抽出,“听说你是世界第一剑豪,有没有兴趣和本大王比划比划?” 欢快的气氛变得像融化的黄油般焦灼,众人的醉态被安安身上释放出的冷气惊醒,齐刷刷的目光在安安与鹰眼之间流转,激动的当起了吃瓜群众。 对于挑战者,鹰眼向来是来者不拒。 “来吧。”鹰眼起身,冷淡的道。 安安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剑身划破空气“唰唰”的响,见鹰眼并没取出背后的大黑刀,温怒道: “不是说打一架吗?你怎么不拔刀?” “和你打,用这个就够了。”说罢,他抽出挂在颈上的十字小刀横在两人之间,“来,出招吧。” 安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世界上竟有比她还狂的人! 她从没想过她会输,甚至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认为所有的人类都像香克斯一样,只要她一爪子就可以拍成rou泥。 她几乎认为自己是无敌的! 她感受到了威严被践踏的屈辱,但更多的是想要征服的野心。 龙族天性残忍好斗,安安澄澈的金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光,她露出一抹玩味危险的笑容,讥笑道: “到时候可别求着本大王饶命!” 闻言,鹰眼冰山般冷漠的表情有了一丝讥讽的意味。 安安眯着眼睛,手握西洋剑之间冲了上去。 剑刃相撞产生的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呈环形迅速向外延伸,酒瓶翁然炸裂,玻璃碎与酒液迸溅四射,桦树枝叶沙沙作响,抖落无数片绿叶打着旋飘落。 两人过了数十招,鹰眼从她的剑法中看出了昔日香克斯的影子,但女人学习剑术的时日太短,虽力大无穷,但始终还是缺少了些技巧和经验。 鹰眼耐心耗尽,小刀一转直接抵在了安安的脖颈处,紧贴着微跳的大动脉。 “你输了。” 鹰眼淡淡的道,好像这是命中注定的一样。 安安呼吸一滞,瞳孔剧烈收缩。 她... 输了?! 她这四百年来,第一次输! 安安似乎听见了心破碎的声音,世界开始崩塌。 * 安安一整天内满脸写着“朕很不开心”,晚餐时随意的塞了几口烤rou后便回了房间。 红团的所有人都清楚安安到底有多好强,这次输了比拼,简直比把她的脸皮扯下来用脚在地上踩还要严重。 同时,她还极其注重形象,好面子。 这就导致她必须克制自己不能发脾气,不然会让别人觉得她这条龙小气,输不起。 所以她将所有火气都藏在肚子里,回到房间关上门就气的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脑袋,像只小猪一样拱来拱去,握紧小拳头把床捶的咚咚响,嘴里气鼓鼓的骂骂咧咧。 红团的所有人都有着极其出色的见闻色,不小心窥察到安安像小屁孩一样发脾气的举动,都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番,垂头无奈的笑笑。 香克斯欢快的大笑着与鹰眼打闹喝酒,一直持续到了凌晨才趔趄着步伐推开房门。 他迷迷糊糊的见到床上有人,扑了上去,大手习惯性的去寻找安安的胸,可是摸了半天都是平的,他疑惑的嘟囔: “安…安安,你胸呢?” 安安被他身上浓烈的酒精味熏的连连呛了好几口,她怀里紧抱着有她一半高的烤鱼公仔,将两人隔绝开来。 她嫌弃的拧着眉头,一脚将香克斯踹下床,“喝这么多还敢回来,你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与鹰眼打架打输了之后,香克斯偷偷笑的可开心了! 香克斯被踹懵了,坐在地上迷茫的挠挠头,“这是我房间,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他好像……说的还挺有道理。 安安一时气结,将整张脸埋进软绵的玩偶里,背对香克斯不理他, “哼!” 香克斯从地上爬上床,握着安安的脚踝将她拉向自己,大手从她的小腿一路往上抚摸,最终停留在了温热的大腿根被安安一巴掌给狠狠拍开。 香克斯委屈巴巴。 安安顿时心软了一大半,但很快她又狠下心偏过脑袋,冷哼了一声,说: “你先去洗澡吧,浑身酒味臭死了。” 香克斯帅气的脸上布满醉态的红晕,他捧着安安的脸,狠狠的在唇上“啵”的一声嘬了一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脸蛋瞬间爆红,不知所措的移开视线。 又忍不住啄了一口,嗓音低沉沙哑,唇齿间呼出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酒精的醇香, “等我。” 安安抱着烤鱼玩偶的手收紧,从玩偶身上小心翼翼的探出眼睛,看着香克斯进入浴室,关门,很快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 安安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目光渐渐失去焦点,思绪胡乱发散。 其实一直到现在,她心里都是乱糟糟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第一次见玛琪诺一样,她终于正视到了自己的不足。 这让她十分挫败,可事实就是她输了。 安安的脑海中不断回放当时鹰眼出招的动作,放慢速度,转换不同角度观察他的各种细节,甚至还在脑中演练如何拆招,进攻。 但……但似乎,依照她现在学习剑术的进度,她完全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这实在是,太气龙了! 安安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将脸埋进玩偶里,发泄般狠狠的拱了几下。 她在心里不满的囔着,很快耳边传来关门“砰”的一声,她从玩偶后面探出一只眼睛偷看。 香克斯脖子上挂着白色毛巾,随意的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发梢的水珠从他的鬓角滑落,经过滚动的喉结缓缓往下……饱满健硕的胸肌,棱角分明的腹肌,性感的人鱼线,然后……然后……沉睡中却依旧大小可观的性器。 剑术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边,依照安安对香克斯以往的了解,他现在估计是想和她zuoai。 安安惊慌的咽了口口水,抱着玩偶坐起来,拼命往后缩。 她非常清楚,香克斯的那个东西,尺寸大的可怕,每次都会把她日的欲仙欲死! 亲眼看到男人的性器苏醒变大,挺立起来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紫黑色的性器并不可爱,上面环绕着狰狞的青筋,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见到猎物还兴奋的跳动了几下。 “你,你别过来啊!”安安瞪大眼睛,双脚疯狂的向他踹。 香克斯轻松的握着她乱动的脚踝,小小的在掌心,似乎随时都可以折断,美丽又脆弱。 他将安安往自己的方向扯,见她紧张的目光躲闪,瓷白的脸蛋更是染上了两团红晕,可爱极了。他俯身想去亲她,但安安却偏头将脸埋进了玩偶里。 香克斯这才发现,他送给安安的礼物,竟然是横隔在两人之间的电灯泡! 他伸手想要抽走玩偶,才发现它被安安抓的死死的,他用了些力气,但实力上的悬殊让他几乎是立即败给了安安。 香克斯无奈:“安安,先把它放在一边,等会儿再玩可以吗?” “不要不要!”安安剧烈摇头,把脸埋的更深了,“我不要和小香香分开!” “小……小香香?”香克斯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还给它取了名字?” “嗯。”安安满足的蹭蹭玩偶,“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具!” 自己送的礼物得到安安的喜爱对于香克斯来说,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满足的事情,但现在的情况让他开心不起来,甚至有点郁闷。 他小声的哄道,“就分开一下下,好不好,做完就还给你。” “不要!”安安执拗的拒绝,抱着烤鱼的手又紧了几分。 说罢,她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子,承认心里也是想和香克斯zuoai的,但她对烤鱼的热爱胜过了对香克斯的爱,又想要烤鱼又想要zuoai,于是安安岔开双腿呈M状,十分豪迈的说: “来吧,就这样做。” 香克斯:“……” 从他的视角来看,一切都显得十分不美妙,安安的脸和上半身完全被烤鱼给掩盖住了,只露出四肢,就像是烤鱼长了胳膊和腿一样,而这条烤鱼还双手环胸,瞪着一双颓废的死鱼眼直愣愣的看着他,而身下还分开双腿,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香克斯感觉自己在日一条烤鱼,瞬间丧失性欲。 而这条烤鱼的白眼让他回想起来那天见过的那个小姑娘,颓废毫无生气又带着nongnong的嘲弄说他是个变态……一想到这些,香克斯就……就……就软了。 而安安等了半天都没见他有动作,好奇的探出眼睛,就惊悚的看见本来雄赳赳气昂昂的性器像是xiele气的气球一样,软了下去。 安安震惊,触电般的跳起来,指着香克斯就破口大骂:“明明是你自己不行,还说我可爱的小香香的坏话!你简直是下流!无耻!无理取闹!”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突然回想起来今天与鹰眼较量的场景,一想到这个就来气,再加上香克斯说自己亲爱的小香香的坏话,安安气得脸都红了。 “全部都怪你!要不是每次陪我练剑的时候,你个老不正经,满脑子只有zuoai的色批,每次练到一半就拉着我zuoai,我的剑术会差点这种地步!” “十招啊!还是在别人没有尽全力的情况下输的!” “这全部都怪你!” 说完又火速的将他一脚踹出了房间,‘砰’的一声大力关上门,吼道:“你今晚就出去一个人出去睡,喝西北风吧!” 香克斯被骂的狗血淋头,直到被赶出门都还是懵逼的状态,夜晚的冷风吹过让他打了个哆嗦才回过神,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沉睡的小兄弟,决定敲门。 “安安,开门。” 房间内传来安安气鼓鼓,没好气的的声音,“干嘛!” “我衣服……” 话语未完,安安猛地打开门,狠狠的瞪着他,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香克斯立即露出灿烂的笑脸,想撒娇糊弄过去,“你看这外面多冷啊,我又没穿衣服,生病了可怎么办。” “哼。”安安冷哼了一声。 香克斯觉得有戏,走上前准备装可怜,但安安却眼疾手快的从里面甩出一堆衣服丢给香克斯,又‘砰’的一声关上门。 “怕冷就多穿点!” 香克斯的鼻子距离门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吃了闭门羹他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囫囵的套上衣服就往贝克曼的房间去。 香克斯半躺在贝克曼的床上,几瓶酒下肚之后,依旧愁眉不展,嘴里不停嘟囔着“女人真是可怕”这样的话。 贝克曼从书中移开视线,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在烟灰缸上方抖落烟灰,语气凉凉的问: “这次她是不是又问你什么,类似于‘如果我和贝克曼互换了灵魂,必须日一个才能恢复正常,你要日谁’这种问题?” 香克斯闻言像是吃了苍蝇一样,一回想到当初那个场景,心有余悸的哆嗦了几下。 “不是不是,她没问这个。”香克斯摇摇头。 贝克曼又问:“被她发现了你在她输了之后偷笑?” 香克斯蹙眉,好像安安骂他的那几句中确实有这个原因,但这些似乎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香克斯发现,他最近睡甲板的次数正在以突飞猛进的速度增长! 贝克曼斜睨了他一眼,便明白香克斯到底在想了什么,他道:“你明明知道她争强好胜,还偏要去刺激她。” 而每次香克斯被安安赶出房门之后,香克斯转头往贝克曼的房里钻,他简直烦不胜烦! 香克斯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道:“那个...忍不住想要逗她玩嘛……” 这人没救了。 贝克曼在心里长叹一声,将视线移回书上。 香克斯顺着贝克曼的目光去看,便被封面赫然写着叁个大字惊得差点下巴掉在地上。 “不是吧,贝克曼,你什么时候堕落到开始看安安的那本《男德经》啦?不会是她逼你的吧?” 贝克曼强忍着将白痴船长剁成rou块扔下海喂鱼的冲动,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不是一本普通的书,里面可能记载了龙族以前的历史。” 香克斯对此毫无兴趣,淡淡的道了句“是嘛”便将视线移回酒里,仰头咕噜咕噜的喝着。 晶莹醇香的酒液从他的嘴角溢出,缓缓滑入胸肌,隐没在衣衫里。 他突然想起了某件事,奇怪的道,“其实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经常骑在安安龙背上的原因,我这几天总是梦到许多颜色不同的龙。” “哦?”贝克曼被挑起了兴趣,“有什么颜色的?” 香克斯仔细回想了一番,道:“有绿色、红色、黄色,完全没有像安安一样的黑色,但是……”他顿了顿,表情古怪的道,“但很奇怪的是,这些明明是梦,但我却觉得好真实。” 贝克曼“啪”的一声阖上书,若有所思的凝视着香克斯半响,问:“那你是什么颜色的?” “黑色。”香克斯不假思索的回答,让他不禁怀疑自己为什么能答的这么快,他眉头紧蹙,又问,“黑龙是不是最稀有的龙?” 他记得曾经听安安说话,黑龙是龙族中最强大的存在。 贝克曼轻点头,“确实,黑龙很强大也有稀有,黑龙金瞳更是比黑龙更强,但还有一种龙,比黑龙金瞳更加稀有……”说到这,贝克曼沉吟了片刻,又道,“不过那只是传说,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人见过。” “是什么?”香克斯问。 “金龙。”贝克曼语气沉重答道,“那是比黑龙更加恐怖的存在,一个传说的出现往往代表着一个种族的毁灭……” 说罢,贝克曼语气一转,问道:“这种状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香克斯对着瓶口喝了一口,道:“不清楚。” 贝克曼问:“那你还梦见了什么?” “嗯……”香克斯透过玻璃瓶盯着里面摇晃的酒液,想了想,道:“还梦见他们在说什么星星,恢复荣耀,再创龙族辉煌之内的话。” 贝克曼依稀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面色愈发凝重,“什么星星?” 香克斯抬眼看了他一眼,而后趔趄着起身,一把推开紧闭的窗户,咸湿寒冷的海风吹入,拂动他凌乱的红发。 他指着天空最明亮耀眼的一颗,道:“喏,就是那一个。” 贝克曼深深凝视着那颗星星,眼中的光彩逐渐凝聚沉淀,心中复杂的思绪翻涌,像是一团怎么也理不清的毛线一样。 星光闪耀,竟比那圆月更加耀眼。 如果他没有记错话,那颗星,代表的就是安托瓦妮特。 * 天刚露鱼肚白,从海面升腾而起的白雾弥漫至整座岛屿,远远地看去就像是陇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鹰眼正握着大黑刀·夜,无聊到砍树玩,巨树轰然倒塌之声中夹杂着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清脆,如莺燕般娇俏的女声。 他将黑刀收入鞘,正准备离开之时,又听见那女声无奈的道:“香克斯,能不能别再睡啦,快点清醒陪我练剑呀!” 鹰眼轻蹙眉头,他记得这个声音,是坐在香克斯旁边的女人,好像叫什么……安安? 香克斯惺忪着双眼,鼻音浓厚,“啊……安安,我这才刚闭上眼,你就让我再睡一下吧,等我睡醒了,要我怎么陪你都行。” “不行不行!”安安固执的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懒散的原因,堂堂无敌的龙之女王,在剑术这一方面直接拉垮!” 香克斯:“那我保证以后一定认真的教你行不行,你就让我睡一会儿吧。” 婉转动听的女声中裹杂着无法忽视的怒意,“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又不是没看见昨天那人打我打的那么轻松。再说了,昨天我想了一晚上到底怎么破他的招式,你现在、立刻,必须陪我练!” “……”香克斯沉默了片刻,小心试探,“能不能下午陪?” 安安气得跺脚,“那我就再也不跟你做了!” “好好好。”香克斯忙不迭的哄她,“练练练,现在就陪你练!” 鹰眼突然之间来了兴致,倒想瞧瞧她到底要怎么破他昨天的招式。 女人手里的那把红色西洋剑,鹰眼曾经见过,香克斯在拿到格里芬之间便用的是这把,没想到香克斯竟然把它赠给了安安。 香克斯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勉强打起精神与安安练习,他完美的重现了昨天鹰眼的剑招,安安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巧妙又灵活的躲过锋芒,并且举一反叁,以攻为守,刀尖专门刺向香克斯的并未防备的死xue。 香克斯惊愕,慌忙用格里芬档下,这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哈!”安安嘚瑟的娇笑一声,“香克斯,你要是被我砍到了的话,我可是会笑你好几年的呢!” 香克斯神色自信又潇洒,轻松躲过致命一刺,问道:“那如果安安你被我给砍到了呢?” 水眸骨碌碌一转,女人明艳的脸上皆是灵动之色,“那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情。” 香克斯得逞的勾起嘴角,“既然安安你都这么说了,如果我不尽全力的话,可真是太差劲了呀。” 安安不解的歪头:“什么?” 话音光落,香克斯从一昧的躲避和防守转换成了进攻,剑气如虹,势如破竹的向安安袭去,安安眼神一凝,迅速躲避。 虽然她很聪明,鹰眼也看得出她在剑术方面极具天赋,但她接触剑术的时日太短,虽然尽全力抵挡香克斯霸道的攻势,但还是在几招之内被击飞手中的西洋剑。 格里芬在晨曦中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锋利的刀尖指向她的脖颈,距离安安白嫩的肌肤只有短短的几毫米,只要他稍微失手,便会刺穿她肌肤之下的大动脉,鲜血迸射。 安安懊恼的长叹一声,道:“……我输了。” 与安安愁眉苦脸的表情相比香克斯不知道笑的有多开心,“那你答应我的事,算数吗?” “当然!”安安扬起下颌,丝毫不知道自她已经进了香克斯的圈套,“本大王说话算数!” 香克斯愉悦的翘起嘴角,刀尖从她的咽喉处缓缓向下,格里芬本就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况且此刻面对的是薄如蝉翼般的布料。 白色睡裙蕾丝边镶嵌的珍珠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剑刃经过锁骨、乳沟,最后停留在了平坦的小腹,两条细细的肩带从圆润的肩头滑落。 像是一颗美味的果实被缓缓剥开外衣,露出内里诱人的果实,莹润的肌肤透着一股娇艳的粉,消瘦的锁骨之下是两团丰硕白嫩的椒乳,像是水波荡漾般随着呼吸上下浮动。 椒乳之中缀着的乳珠挺翘粉嫩,女人神色慌张的抱胸,却不知她这懵懂又羞涩的神色能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气氛不知何时变得暧昧起来,甜腻的情欲香气急速扩散,在空气里升温翻涌,像是浪潮般不断刺激着人们不堪一击的理智。 鹰眼呼吸一窒,小腹处猛然缩紧,身体莫名的开始发烫,沉稳有序的心跳变得紊乱起来。 这所有迹象就表示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彻底的崩溃,全都是因为那个叫安安的女人,他看着这个场景……竟然可耻的硬了! 这是,何其不耻! 就在鹰眼胡思乱想之际,那两人已经热情的拥抱在一起深吻起来,双舌交缠发出黏腻的水声伴随着情欲的气息愈发浓烈。 原来香克斯说的“麻烦”不是指安安愚钝,而是他们两人会莫名的擦枪走火。 鹰眼紧闭双眼,转身背靠着树干,本打算直接抬步走人,但仔细想了想,依照香克斯的见闻色,若是他现在发出一点动静的话,一定会被他发现的。 ——偷看挚友搞女人。 虽然他本意只是想看看安安的剑术到底如何,可这不管怎么说,都让鹰眼难以启齿,只能在心里祈祷香克斯能快点完事。 “啊……啊啊……香、香克斯~” 女人娇媚的呻吟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挠的人心痒难耐,即使鹰眼刻意忽略,但它依旧像是魅魔般钻入耳里,扰乱他的心神。 呼吸愈发的灼热,下体更是硬到发疼。 但鹰眼依旧双臂环胸,绷着如冰山般的冷脸,若不是胯间撑起的一大片,还以为他在闭眼休憩。 性器抽插汁水淋漓的xiaoxue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裹杂着rou体相撞的啪啪声愈发响亮,女人难耐的嘤咛逐渐转变成了啜泣,哭声又娇又软,像是小猫呜咽般惹人怜惜。 她可怜的哭泣求饶,却惹得男人更加凶猛的冲撞。 鹰眼气定神凝,拿出以往修行时坚如堡垒般的定力,来回反复的调整呼吸,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现在这种情况十分的不对劲! 伴随着急促的呼吸逐渐变缓,鹰眼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下体蓬勃的胀痛感也缓缓消失。 很好,一定要保持现在这种状态…… “咿呀~香,香克斯的大jiba要把人家的xiaoxuexuecao烂了啦,轻、轻点呀啊……啊唔!呜呜呜,香克斯~太,猛了哈~” 坚固的壁垒被女人的yin语瞬间击溃,下身缓缓苏醒,甚至比刚才更硬的几分! 鹰眼的眼角抽了抽,生起了想砍死这两人的心思。 “嘘,安安,你小声点。难道你想把贝克曼给引过来吗?” “啊啊啊嗯~不,不要。啊……啊啊……我吃不下,两、两根roubang的,安安……安安会被你们cao坏的呀~啊啊啊!” 鹰眼反手握着刀柄,缓缓抽出,露出的一截剑身散发着骇人的寒芒,杀气四腾。 锐利的金眸中渗着nongnong冷气,脸色愈发深沉,但他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将刀又收了回去。 * 正午,安安正左手拿着披萨,右手拿着蜜汁烤鸡腿,吃的正开心时。倏地,一大片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她抬头,便看见鹰眼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冷厉的金瞳看着她时,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鹰眼沉声道:“拿着剑,跟我来。” 安安奇怪的与香克斯对视一眼,然后拿起脚边的西洋剑跟在鹰眼身后。 安安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来到了一片枝叶繁茂的森林,他抽出脖上挂着的十字小刀,面对着安安道: “来吧,攻击我。我今天下午就会离开,不想浪费时间的话就别站着发呆。” 安安面色一喜,抽出剑刃便向他攻去。 两人从正午打到傍晚,鹰眼用小刀轻松的化解了她所有的攻势,一边防守一边讲解着她的不足以及接下来该怎么反击。 安安在战斗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她在失败中不断的成长,吸取自己的不足不断改进,甚至还另辟新径不再是一昧的横冲直撞,渐渐转变成了带着欺骗性的声东击西。 傍晚时分很快来临,橘红色的圆日半垂在流动的海面上,鹰眼马上就要走了,安安从香克斯身边走到鹰眼面前,抬眼望着他,问道: “你教我了,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师傅?” 鹰眼的视线从安安清澈如湖水般的金眸移开,那水盈盈的美眸渗着残阳的光辉,像是撒上了星光般,流光溢彩,美的令人窒息。 他沉着脸,盯着自己的黑棺小船,“不用。” 安安眨眨眼,“那你叫什么名字?” 鹰眼的目光猛然回到安安身上,她果然和香克斯一样,说出来每句话都让他忍不住想拔刀砍人。 他深呼出一口气,冷声道:“乔拉可尔·米霍克。” 安安微扬起下颌,神色骄傲不可一世:“我叫安托瓦妮特,是世界上最强大,最伟大,最美丽,最威猛的黑龙。” 鹰眼瞥了她一眼,“后面那句就没必要了。” 说罢,他踏上小船,安安又出声问道:“如果我要和你再次较量的话,要去哪里找你呢?” 鹰眼回头凝视着她,纹着精致繁复花纹的外套随风猎猎作响,他道:“……克拉伊咖那岛。” 黑棺小船杨帆在橘色的夕阳下拉长一片阴影,逐渐消失在海面上。安安在心里不舍的长叹一声,说实话,就论教授剑术这一方面,鹰眼就甩了香克斯这个老色批八条街! 安安双手叉腰,回头看着香克斯的眼神愈发嫌弃。 香克斯:? * 夜空蓝的一尘不染,繁星闪耀。 安安刚吃完晚餐,小肚子圆鼓鼓的涨得有些难受,准备和香克斯用剑比划比划消消食,还没开打就被贝克曼抓回了房间。 安安不满的噘着嘴,嘟囔道:“干嘛呀,人家和香克斯玩的好好的……” 贝克曼嘴里咬着烟蒂,道:“就问你几个问题。” 安安抬眼瞄了他一眼,而后乖巧的坐着,“你问吧。” 贝克曼倚着书桌,一脸凝重,“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就真的没有龙了吗?” 安安摇摇头,情绪低落:“没有,就剩下我最后一条了。”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呢?”贝克曼拧着眉头。 安安回想了片刻,道:“我不清楚,因为龙族本身就好斗,特别爱出去找别人麻烦,被人类杀死了也就只能怪他们不够强,存心作死。” 贝克曼沉吟了些许,道:“那我换一个问法。安安,在你出生前,岛上还有龙吗?” “有的。”安安点头道,“我从叔叔的记忆传承里面看到了很多龙,红的绿色黄的,树上睡觉的,天上飞的……有很多呢!” “那就奇怪了……”贝克曼沉思着,似是自言自语般小声道:“为什么你出生之前岛上还有许多龙,而你出生之后,岛上的龙就只剩下你和叔叔了?” 诶——?!! 安安惊得瞪大双眼,她从没想过的问题经过贝克曼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好奇怪,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况且她好像…… 安安的心脏剧烈跳动,浑身血液倒流,从头冷到脚,她总觉得叔叔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而她预感,这件事情将会影响到她这一生。 安安紧紧攥着衣角,身体不可控的战栗起来,她虽然不愿意去想某些事情,但并不代表着她是个笨蛋! 她缓缓抬眼凝视着贝克曼,颤抖着嗓音道:“贝克曼……叔叔他,删掉了那一段记忆。” “所以关于那一段历史,我脑海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被掩埋在深渊中的秘密正在被一点点的揭开,露出内里残酷又血腥的真相。 叔叔…… 他到底经历什么,才会对自己隐瞒那一段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