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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御寒的绸布。清浅的光从窗外落进来,衬得他整张脸几乎没有血色,仍是病恹恹的样子。 他低着眼帘,两指夹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中央。 一举手一投足皆如芝兰玉树。 江辞镜坐在他对面,分明人高马大,气势却被压了一截。 若要形容,这画面就像是生了病的帝王在和武将对弈,一君一臣,泾渭分明。 牧白脚步一顿,想起昨天苏墨给自己出的馊主意——告诉江辞镜牧白已名花有主,好叫他死心。 这会儿苏墨似乎已经告诉江辞镜这件事儿,但江神捕不到黄河心不死,一边下棋,一边还在追问:“可……苏公子还未曾向小白姑娘提亲……” 苏墨落下一子:“聘礼已经备好,只等小白答应。” 江辞镜又道:“既然小白姑娘还没同意,是不是……” 他话说一半,就听极轻一声响。 棋盘上,以苏墨落下的那枚黑子为中心,一道裂纹向四面延伸,顷刻间绽开密密麻麻蛛网般的纹路。 江辞镜看得心惊rou跳,手中白子都不知该落在哪儿。 他抬眸看向对面,见苏墨依然弯着笑眼:“江神捕是想横刀夺爱?” 他问得轻描淡写,倒比明面上的剑拔弩张更让人不寒而栗。 江辞镜也是个莽夫,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硬着头皮说出:“我只是觉得,小白姑娘有选择的余地……” “他不会选你。” 牧白:“……” 这俩人咋回事啊?他现在是不是不应该下去? 角落里的围观群众们交头接耳:“小白是谁啊?他们俩都快为他打起来了。” 牧白慢慢慢慢地把已经伸出去的半只脚收回来,准备趁没人发现先溜回卧房。 不料江辞镜一抬头,正好看见他。 “小白姑娘!” 牧白:“……” “快过来坐,我给你盛了粥,还热着呢。” 围观群众纷纷抬头望上来,牧白一瞬间成了驿站的焦点。 面对江辞镜的热情召唤,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牧白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后背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他踌躇片刻,还是走下台阶,到了窗边。 江辞镜坐的长板凳这时就体现出了优势,他往里一挪,腾出旁边的空位来:“小白姑娘坐这吧,特意给你留的。” 牧白:“……” 他走到隔壁桌,正准备再拉条板凳过来坐,就见苏墨掀开绸布,拍了拍自己的腿:“小白,坐这儿。” 牧白:“……” 大哥,别这么sao好吗? 第10章 凌云宫 “苏公子,大庭广众的,这样不好吧?” 苏墨抬起眼皮,只看着他笑,并不言语。 江辞镜道:“小白姑娘不愿意,就别勉强了。” 牧白拉来板凳,坐在苏墨的轮椅边,装模作样给他捏了捏肩膀,附到耳边小声道:“别太过分。” 苏墨掩面咳了两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江神捕,你输了。” 语罢,广袖在棋盘上拂过,黑白棋子尽数落入陶罐,棋盘却化为齑粉,被风扬出了窗外。 江辞镜扯了扯唇角,将一碗清粥放到牧白面前。 牧白不好拒绝,只道了声谢,又让小二呈上来一份菜名,点了个云吞面和炒青菜。 刚捞起粥喝了两口,便听驿站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牧白循声望去,看见几个穿玄色衣裳的男子将马拴在门外,踏进了店里。 江辞镜眼睛一亮,起身唤其中一人:“子逸,我在这儿。” 洛子逸扭头看见他,“哗”一声打开折扇,到江辞镜身旁坐了下来。 “江大哥。”他打过招呼,眼神自然而然落在对面两人身上。 瞥见坐在轮椅上的苏墨,洛子逸怔了一怔,不确定地问“皇子殿下?” 苏墨抬起眼:“洛忘川让你来接我的?” 确定了面前这位是自己要找的人,洛子逸脸上流露一丝喜色:“正是。” 江辞镜看看苏墨,再看看洛子逸,有些茫然:“皇子殿下?” 作为万镜司神捕,伽蓝的皇子他都见过,“苏”是乌啼皇室的姓,这样说来,眼前这位苏公子竟是乌啼国的皇子? 洛子逸知道他为朝廷效力,怕生出什么误会,连忙解释:“我师傅早年欠过五皇子一个人情,近日听闻他身染恶疾,行动不便,又被一伙蒙面人刺杀,便请皇子殿下到凌云宫小住。” 说完,又凑到江辞镜耳边:“五皇子在朝中没有族系支持,不必过于提防。” 这番话是在告诉江辞镜,苏墨是个闲散皇子,对伽蓝没有威胁,好消除他的戒心。 洛子逸声音极小,然而面对面的距离,以牧白的耳力仍能听见,想必苏墨也听了个**不离十。 他余光瞥过去,见苏墨倦懒地撑着下巴朝窗外看,无甚反应。 牧白心说这些人可是太小瞧五皇子了。 原文中他血洗乌啼皇室,登上皇位,还把生母追封为太后,可以说下完了整盘棋。 以至于最后落得被男女主击败,于母亲陵墓前饮恨的结局,牧白都觉得很不合理。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位大反派到底是哪里想不开,斗了一辈子,居然被打败一次,挨了几句嘴炮,就悔恨不已选择当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