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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量人马朝着安远逃走的方向追去,而最先追出去的那一只骑兵早已丧命在了雪地上。其中有一个人,竟然被利箭射穿了喉咙。几人身上的武器都被摸了去,看到地上人的死状,他们对那看似“势单力薄”的帝王二人组,有了新的认识。 在得知安远与原启二人朝着庄园哪里逃去了之后,邢征立刻派了打量的人马去追击他们。 邢征本人是不能去了,肩头的伤实在是过于严重。而比起肩头的伤,心中的打击更为严重。显然,那穿破空气扎到他肩头的长矛,给他的内心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传说竟然不仅仅是传说,那安王竟然真的……武艺高强。 城内如何,韩山是不知道的。出外城费了好大的一番劲,还差点被射成了刺猬。那名侍卫因着要护着他,后背中了两箭。 冰天雪地,到处都是一片茫茫的白色。本以为出了外城就达到目的了,可是真的踏在了外城的土地上,韩山却茫然了。 看着手中的令牌,再看那边为了方便行动仅是削断了箭杆的侍卫。接下来,他该去哪儿找安王的人? 安王没跟他说啊…… 因为侍卫的受伤,没有办法背着韩山了。残腿的韩山,受伤的侍卫,他们的行动能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韩山用令牌敲了敲头,里面怎样了他不知道,但是心中却有些不好的预感。当然,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停止往前的步伐。 然而走着走着,韩山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盯着手中的令牌看了一会,又往自己脑门上敲了两下。 然后,韩燃的眼中有欣喜的神色闪过,立刻做出一副要掰断令牌的动作。这令牌好像是中空的,而且是不是太厚了一点?这里面,应该是藏着什么东西把? 掰了好几下,也没能掰开。还是旁边的那位看不下去,将令牌从韩山的手中抽走。仅仅是手指轻轻动了两下,那令牌便一分为二。不是掰断,而是拆开了。 韩山接到了掉出来的东西,忍不住热泪盈眶。窝草,这就是古代各种剧必备的信号弹啊!他果然是天选之子,不会冻死在雪地里! …… 信号弹放出后,韩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刻钟都没用到,就有铁蹄踏来。韩山看着最前头的那个人,目露惊愕神色。 而那个人也拉住了缰绳,神情冷漠。 马上的那个人,面貌无甚特点,气质却是绝佳的。这与韩山面貌不错却无甚气质刚好成了对比。 “你……没死?” 韩山张嘴喃喃,声音小的被风一吹就散了。而那马上之人,却是听到了。 那人翻身下马,没有回答韩山的问题,而是问道: “是你放的信号?” 韩山看着距离他越来越近的脸,这是他的脸,他的身体啊。韩山的手指在发抖,他挣扎着站起来,腿上的疼都顾不上了。 他以为张峰死了,他没有打探到张峰的任何消息。原来,张峰是投靠了安王吗?他没有在自己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张峰似乎将他,活成了不一样的……样子。 “韩山,都什么时候了还走神!” 张峰的话让,韩山回过神来。猛然惊醒,才想起来了他来到这里是干什么。那被一分为二的令牌被他掏了出来,递给了张峰。 “安王他们,可能有难。我……”韩山抓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那张峰竟然拿着令牌直接转身,几步飞身上马,便要离去。 韩山看着自己的身体作出这身轻如燕的动作,忍不住愣神。这……真的是他的身体吗?他好像有些明白,安王为什么会将令牌交给他了。 而那本欲御马离去的人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着旁边的人交代了什么。马儿嘶鸣,踏雪而去。韩山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了,而韩山与那名受伤的侍卫,也被后一步带到了安王临时驻扎的军营中。 而同一时间,数只白鸽飞向天空。韩山仰头看着那渐渐消失在天空中的白鸽,在看眼前少的可怜的士兵,就这些人……就想冲进去安城救人吗?怕是连城墙边都摸不到,就变成刺猬了吧? 韩山猜想,真正的军队应该驻扎在不远处。那些鸽子,应该就是去送信。否则,他无法想象,历史上的安城之乱,那安王是怎么平乱的。 …… 这边,安远与原启已经弃马,隐入了山林。他们仿佛被逼到了一条绝路之上,因为后面是追兵,山顶是断崖。 他们并没有进入山庄多藏,而是绕过了半山腰的山庄朝着更往上,更深的地方走去。 而跟在后面追击的人,也跟着入了山林。一组五人的小队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慢慢的朝前走着。 没有人会比他们更了解这山林的危险,不仅仅是野兽,还有他们布置的各种陷阱。这些陷阱本是放着外来入.侵的人,如今却是成了他们阻碍。 不过很快,为首的人便眼前一亮。因为他们发现了脚印! 然而,下一刻便有破空声传出。噗嗤一声,便被射中了喉咙。那人目露惊愕,口吐鲜血,不甘的倒下了。 而另外四人立刻拉弓,朝着那箭羽来的地方射去。嗖嗖嗖几箭过于,射中了树干,却没有射中人。 冬日、周围都是一片白色。这里是最不好藏人的地方,也是最好藏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