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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焕心下一喜,又问:“可还好治?会不会十分麻烦?” “气海受损程度不同,治起来的难度也不一样。我并未见过病患,也不能把话说满了不是?”孙鹤清也并未十分上心。 让孙鹤清见沈望舒是不大可能的,孙鹤清是不认得人,可沈望舒也不会乖乖听话跟他来的不是?“此人是因为冬日里从高处跌下,又在江水里飘了三日所致。幸而此人功夫底子不错,倒不曾伤了根本,只是现在与人交手之时,不可力战,也不可久战。” “你说得再详细,老朽也只知大概,不敢轻易开药方。”孙鹤清连连摇头。 ———————————————— 沈望舒印象中的包打听,应当是趾高气昂的,毕竟消息在手,你不买自然会有大把的人来买,再不济他又那么多消息握着,也不知哪一条就是人家的阴私了,万万不能显于人前。 可是这位包打听,却着实有些卑微了,听叶无咎说要走,他连忙把笔一丢,追上来抓住最近的谢璧的衣袖,连声道:“老朽如何就骗人了?这曜渊的来历老朽也说了,第二个问题等老朽确认了各位的身份自然也是会悉数奉告的,何苦砸人饭碗呢?” 他这样一说,沈望舒心里便有点数了。这位包打听或许素日里都没什么人找上门来,也是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单生意的。 柳寒烟已经毫不客气地道:“怎么,既想着拿钱,又想着摆足姿态?若你有那个本事,那你可随意。如若不然……哪有这么多废话?” 包打听被她一通抢白,吓得脸色都变了,只好唯唯称是。 叶无咎趁机下巴一抬,点着他的手,“放开啊。” 包打听松了手,然后才道:“不是老朽不说,只是这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恐怕说了名字,几位也是不知道的啊。” “你不说如何就知道我们没听过?”柳寒烟秀眉一挑,已经按捺不住怒火。 “这人名叫仡濮卯让,乃是蒙绕教的一名弟子。”包打听叹了口气之后缓缓地说着。 这都是什么东西?如此绕口,如此晦涩,听得沈望舒有些头大。难道真的不是崔离么?可那枚银针又怎么解释? 其他人显然也是不曾听过这个名字的。柳寒烟的一双秀眉要飞出脸去,“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各位都问了,老朽也便说了,可老朽说了之后几位还偏不信,那老朽也无话可说了。”包打听摊手。 连柳寒烟都不认识的人,绿萝坊弟子多半也不会认识,即便其中一人知道,可是两人同时认识的可能性也不大。思忖片刻,沈望舒还是摆手道:“罢了,这老头一句实话都没有,还是走吧。” 叶无咎立刻心领神会,连忙去拉谢璧,“是啊,谢兄,咱们走。” 包打听哪里肯同意,连忙颠颠地跑过来,伸手去抓沈望舒。只是沈望舒的身法,若是他不想,又怎么会被一个糟老头子抓住。他使了个巧劲,带起衣角一翻,便滑出了三丈远。 抬脚正欲走,他却听包打听激动地喊道:“不可能啊!你这个武功、你这武功……”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呀,昨天有点事情没更,今天……今天也胖不起来嘤 第133章 章十八·愁笼 在包打听提到武功的那一瞬,沈望舒是心下一凛的。毕竟人家敢做这一行的,除了记性好,眼睛也得毒,若是在武功上被看出端倪,沈望舒觉着即便谢璧和韩青溪不会怎样,但柳寒烟还真的说不好会不会带着绿萝坊的人怎么样。 不过细细一想,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反应有些过度了,毕竟只是简单的避闪,几乎就是下意识的行为,他自己都没想好是不是用了哪家哪派的招式,更遑论别人。 也幸好包打听有些激动,结结巴巴地不曾把话说完,武功如何,沈望舒自认轻功尚可,动作也潇洒,万一人家就是想夸个好呢。 一念及此,他便加快了脚步,几乎可以说是夺门而出。 “少侠且慢!”包打听竟是异常执拗,挤过谢璧叶无咎还不算,又把韩青溪和柳寒烟拨到一边,扑上来死死攥住沈望舒的袖子。 想不到这人如此死缠烂打,沈望舒又不好强硬地把人推开,倒显得有些心虚,只得不耐烦地问:“还有何贵干?” “老朽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少侠,不要钱也无所谓,但求少侠能回答老朽一个问题!”包打听疾声说道。 先前他漫天要价,忽然又做出了恁大让步,一看便是有蹊跷。沈望舒正要一口回绝,柳寒烟却很感兴趣的模样,“你想问他什么?” 沈望舒觉得自己还能挽救一下,便道:“你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银货两讫,十分公平。在下不打算跟老丈抢饭碗,这还是免了吧。” “老朽不曾说谎,那人的确叫仡濮卯让,也的确是蒙绕教的一名弟子,只是这都是他曾经的事了。”包打听急切地说着。 叶无咎便挑了挑眉,“那你倒是说说,他现在叫什么?” 包打听根本没提钱的事,只是一股脑地说着,“那是他的苗名,后来入了九嶷,就另外换了个名字。” “九嶷?”柳寒烟一下子就听到这字眼,不由得往前逼近了一步。 包打听见她感兴趣,便是大喜,“对,就是九嶷宫。蒙绕教太小,仡濮卯让功夫好,人又高傲,自然不愿待在那里。那一片当初最强盛的便是九嶷宫,仡濮卯让却还是自荐入教的,一一挑过了山鬼、河伯、少司命、大司命、湘夫人、湘君,云中君觉得此人可用,便建议东皇太一将他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