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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墨什么疑问都不敢有,卢烽说什么他便乖乖做什么,多年来,这种打破牙齿和血吞的倔强坚强,居然烙印般打在他的性格里。 今天是个例外,坚强的伪装出其不意地被瓦解了。 见平教官恢复了安静,裴与屠担心起来,“疼就叫出来,这又没别人,你相信我,没什么可丢人的,我们军营里比我还壮的alpha,擦酒精的时候嚎得像猫叫.春,也不耽误他是我们连队第一猛男。” 平墨狐疑道:“真的?你们连队第一猛男难道不是你?” 裴与屠很嘚瑟地一撸他那一脑袋刺毛:“我最主要的特征是帅。” “我看是脸皮厚。”平教官很无情地嘲讽,嘴角却翘.起来。 裴与屠也笑起来,把脏了的酒精棉扔掉,又换了一块新的,“这回往中间擦了,会更疼一点。” “嘶——唔——嗯——” 平教官还真的听取了裴与屠的建议,疼就叫出来,而后便发现,这样真的可以转移注意力,只是他仍旧顾忌着机甲坦.克另一侧的学生们,不敢放声大叫,痛苦的呻.吟刻意压抑过,尾音便带了一丝软软的鼻音。 裴与屠:“………………” 裴与屠:“要不你别叫了,这谁受得了。” 平墨狐疑地看他一眼,因为疼痛,浓长的睫毛都被汗水濡.湿.了,灰蓝色大眼睛也蒙着水汽,眼里尽是疑惑。 裴与屠:“……没事你叫你的,当我刚才在放屁。” 终于把平教官的伤口结结实实包扎好的时候,学生们也处理好了俘虏和装备,经过这次受袭,他们的队伍收获颇丰。 学生们有的钻进机甲里,没抢到位置的便抱着重武器或者激光□□坐在坦.克上方、站在侧方,一路高歌:“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听得“战俘”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都恨不得把脸捂住——太丢人了,出师不利,被一群熊孩子给抓.住了! 但这也怪不得他们,这俩教官简直是bug一样的存在,一个在千分之一秒内就判断出了他们的长官在哪里,并精准狙击,另一个更变.态,居然只身冲进敌营,于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拿到firstblood。 不是人。 都不是人。 而且其中一位教官还不停地套路他们:“诶,哥们,抽烟不?” 战俘们:“……” 裴与屠开始派烟:“别那么紧张,又不是真的打仗,军事演习而已,所有的装备都经过特殊处理了,不然你们那么厚的机甲,我们的空壳弹也不可能打穿——都不伤人的!你们这战略挺损的啊,趁着没成气候,各个击破?兵力够吗你们?” 战俘甲夹着烟,纠结道:“这个不能说,而且我们都是各个部队抽调临时组成的‘杂牌军’,互相的底细也不清楚,为了防止被俘虏,你懂的。” 裴与屠一把把香烟抽回来:“说实话,我保证你们受到人道待遇!” 俘虏乙:“……你你你不能虐.待战俘!” 裴与屠凶神恶煞地说:“看我像守规矩的人吗?” 俘虏们沉默片刻,集体摇头。 裴与屠:“先是无人机扫荡,再精准个个击破,开头就把重武器用上,你们的配置也应该有限,哪来那么多大家伙,我没猜错的话,重武器都放我们这一队了吧?说!这馊主意谁出的?” “……” 五分钟后,裴助教潇洒跳车,炫技似的一个健步从行驶的地面机甲侧翼上,跳到另一辆的顶部。 可惜他的身形不如平教官轻.盈利落,落地时重重一砸,完全砸出两种风格,当场就吓得两个男生挪开老远,给他腾出位置。 裴与屠心满意足地挨着平教官坐下,赞许道:“孩子们不错,挺有眼力劲儿。” 平墨:“……” 裴与屠又捧着他的胳膊问:“好点了吗?还疼不?” 平墨居然没把手抽回来,“嗯”一声,过了片刻,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才小声说:“有一点点疼。” 语调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撒娇似的。 裴助教的心跳当即飙升到一百八,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这次的蓝军是哪个部队了。” 平墨:“不是说随机抽调几支部队吗?” 裴与屠:“有那些狼崽子在,几支部队最后都得听他们的。” 平教官听着话头不对,“你是说……?” 裴与屠压低声音:“是我的兵。这种鸡贼的打法太熟悉了,而且他们不愿意跟我碰上,所以把精锐装备和不相干的士兵都派到咱们这一组,但这些崽子们没想到,咱俩这么默契!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们平教官身手了得,他们死也想不到,碰上的是鹰隼队长哈哈哈哈哈,这回傻杯了。” 平墨:“………”你的兵惨败你怎么这么高兴,是亲长官吗? “你看着吧,如果我估计得不错,会师之后,咱们联军大还能剩下这个数。”裴与屠比了个手势。 * 接下来的会师比较顺利,而的确有三支小队刚进入地图就落地成盒,还有两支“伤亡”过半,平、裴的新武器第二方阵是唯一遭遇了袭击而全须全尾抵达汇合地点的。 幸存的教官们感慨万千,对比着地形图,很快选定了“指挥部”建立地点,队伍重新整合,以Omega和beta为主的技术组,搭配了alpha队员前往建立指挥部,其他队伍向各种不同方向进发,以做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