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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女子娇弱,竟如男儿一般英气! 若不是知晓‘她’的身份,这样一个人,任谁也不会把‘她’当作女子吧? 怪不得整个后庭的女子皆不讨帝王喜欢,这么多年,谁也没有得到帝王的恩宠,帝王不喜那些娇花弱柳,竟是心慕这样一个巾帼英气的女子…… “娘娘……”芷兰望着那奔驰远去的背影,神色既震惊又诧异,扶着德妃,她竟一时有些呐呐难言。 “也对,以陛下的性子会喜爱这样的女子,到并不意外。” 以为芷兰想要劝解她,德妃摇摇头,并不大在意,也没有多少失落,要说更多的,只怕也是诧异和释然。 诧异于帝王喜欢的‘女子’完全出乎意料,释然于他们这样娇娇弱弱的女子并非帝王所喜,她虽不慕那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可身为捧在掌心长大的天之骄女,得不到宠也就罢了,被帝王强纳入宫,却至今依旧是女儿身,她在庆幸的同时,到底是有些意难平的。 特别是事已成定局,却从贤妃那里听到那所谓的‘不配’,她心中的不忿终究是大过庆幸“娘娘,您……”芷兰见德妃毫无反应,有些惊讶,难道这几乎差点嫁入云王府的主子竟从不知她欲嫁之人是何模样吗? “怎么了?芷兰,你想说什么?” 芷兰张了张嘴,随即转念一想,当初云王世子年幼离京,至今从未回来过,只怕是连当今陛下都不知那远在西北边关的小世子长的是何模样,这长在闺阁的千金小姐又如何会知晓那人长的是何模样? “没……”芷兰晈晈唇,到底是忍住了心中疑惑。 或许方才离得那么远,恍眼间是她看错了…… 可是当年先代云王那张脸,她记得实在太深刻了。 方才那‘女子’的脸,几乎就如同跟云王那张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若不是知晓这‘女子’的身份,她几乎要以为那英气十足的人便是那远在西北边境的云王世子! “芷兰,你有事瞒着我?”德妃微微蹙眉。 这没有谱的事儿,又牵涉到那‘女子’这么特殊的身份,芷兰哪敢随意枝外生枝,按下心中那乱窜的思绪,道,“奴婢只是想说,以陛下对这女子的恩宠,这废后之事……” “慎言!”德妃低声呵斥,左右环视了一圈,见守卫帝帷的侍卫离得较远,还不至于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轻轻舒了一口气,厉声道,“芷兰,本宫以为你是知晓分寸的。” 芷兰垂眸,“奴婢知错。” 德妃远远瞧着那已经奔到场上的一人一马,那尊贵的帝王,竟屈尊降贵的等着那‘女子’靠近,然后仔细的替她理发整衣,德妃眸光闪了闪,折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入了帐,她寻了软塌落座,这才慢条斯理的对芷兰道,“本宫知道你不想说,但是即便是敷衍,也别这么胆大妄为,随意攀扯这些话头来塘塞本宫。非议废后,可是要掉脑袋的。”芷兰诧异不已的抬眸,对上德妃那了然的眸子,她微微福了福身,颤着声道,“奴婢知错”“本宫不逼问你,你若想说自然会说,你若不想说本宫就是逼也逼不出真话,你好自为之”芷兰扶着德妃的双臂颤抖不已,“奴婢只是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 “眼熟?” 第145章 猎场意外 说是猎苑围场,却是连山带林还圈了一片偌大的草甸子,即便是跑马,想要跑遍整个围场,也要费好大一通功夫。 祭旗时云恸以身份不合适为由拒了,玄湛百般劝慰,他都不愿下场。 难得出宫,玄湛不愿扫了他的兴,这第一日的初猎,玄湛便直接吩咐,午间不必备膳,直接可狩猎于林中烤炙充做午膳。对此,云恸倒是高兴的应了。 到底是以帝王之尊行猎于苑,除了左右护卫的一干侍卫与暗处的暗卫,还有大队仪仗,云恸即便有诸多不耐,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任那冗长庞大的仪仗侍卫跟随左右。 前两日秋雨绵绵,地上草厚地湿,皇帝陛下自然不能毫不讲究的席地而坐,全安顶着小主子一再探视的目光,双股战战的将软垫铺好,又摆上小案几,见小主子想要亲自动手收拾猎下的猎物准备午膳,大惊小怪好一通唠叨,言道,堂堂帝后之尊,怎能干庖厨之事。 云恸无法,只得让内侍接了手。 “好了,让全安张罗吧,下次出宫,不带上他便是。”玄湛接过福全递上的巾帕,替他将手擦拭干净,牵着他在垫子上落座。 软垫底下垫了雨水不侵的厚牛皮垫子,上面铺上一层厚实的驼绒软垫,最后铺上软熊皮褥子,以确保草甸子上隔绝草甸子上的湿气,云恸探手摸了摸,温软得已然可当床铺安寝了。当初他奉命埋伏在风雪交加的祁连山要道,过夜也不过是在盔甲外裹了一层熊皮大氅,如今这般,到真是养尊处优了。 听了皇帝的话,他温顺的点点头应了,“嗯。” 以帝王之仪出行狩猎,这样的情形他早料到了,而且似乎这样才是理所应当的常态,上次在沧澜河畔狩猎时,如同寻常那般自己亲自打猎烤rou,似乎才不符合常态。 “我让先孙敬候在猎宫,这两日好好松松筋骨,再行调养。” 听到皇帝陛下的话,云恸那张精致的小脸儿倏然垮了下来,抿着唇有些委屈的看着玄湛,他身子不好那黑脸太医左一帖药右一帖药也就罢了,可他身子好端端的,这人还督促着那黑脸太医时时以调养之名汤药不断,就算好说歹说,免了汤药,都还有那换汤不换药的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