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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 江瑗奋笔疾书,对她不管不顾。 “殿下,你在写什么?” 江瑗的眼睛还盯在宣纸上,头也不抬,随意回道:“默方子啊。” “默什么?” 江瑗觉得绿绮问来问去着实令人厌烦,但还是好脾气道:“默方子啊。” 绿绮缓缓放下了磨墨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夏衫,江瑗前几章洗澡时穿的就是那个纱(不过他是单穿,害) 古代的丝织业发达到什么程度呢,马王堆出土的那件只有四十余克,叠起来能放进大一点的火柴盒。 (谁不想拥有一件火柴盒裙子呢1551) 目前现代的技术达不到这个水平。 不过讲个笑话,有的专家的说法是,之所以达不到,是因为我们现在的蚕吃的太多了营养好,吐出来的丝太粗哈哈哈哈哈。 无责任小剧场: ——你在干什么? ——默方子啊。 ——头给你打掉! 第45章 绿绮坐到江瑗旁边,看江瑗默写的东西,幽幽叹了一口气:“您这是要成仙呀?” 江瑗抬头,瞪了她一眼:“休得妄语,我要治风寒。” 绿绮微笑着,不说话。 “你要不要试试?”江瑗问。 “殿下为难自己就算了,又何必为难他人呢?” “我这几天仔细算了算府里的开支,绿绮啊,你的月例银子竟然有这么多?怪不得我常有入不敷出之感,源头竟在此处。” 绿绮惊呆了,她睁大了双眼站起来,说不出一句话。过了好半晌,她才轻声细语:“殿下说话越来越风趣了。” “赵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您没病没灾的……” “就说找他请脉,把人弄过来就好了。” 绿绮只好打发人去请。 “太医署中,和京城比较出名的医馆里,医女多否?有无那种特别出名的?识得几个字,长相也不错?” “妾差人去打听。” 江瑗又摆摆手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绿绮见他想聊,只好问道:“殿下问这个做甚?可是要干什么大事?” 江瑗放下笔,怅惘道:“你说季小郎君,这么好一人,眼光怎的这般低?” 绿绮闻言,对着江瑗悄悄打量了一番,犹豫道:“妾觉得……季小郎君的眼光挺高的。” “是吗?” 绿绮点点头。 江瑗不想与绿绮谈这些了,他只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出去吧,我要读书。” 绿绮点点头,临走时还听到江瑗喃喃自语:“我好歹会晒药材。” 嗯?他什么时候学会的晒药材? . 季玦已十数日不见江瑗。 他今日出门前还问了钱二郎两句,想知道江瑗最近在忙些什么。 钱二郎嘴里叼着个草叶,笑眯眯道:“听说殿下这些时日埋头苦读,还清减了不少哩。” “他难得这样,如今也不算太晚,只不过得叮嘱他,万望注意身体。”季玦道。 这几天翰林院的交接不少,本就忙乱,季玦今日要去安乐坊赴宴,又要送方朗出城门,也只能让钱二郎向江瑗带话。 他到的时候,唐安已经等着了,方朗还没来,想来是去了相府拜别。 一曲小令结束,方朗才姗姗来迟。 “这次没约在戏园了?”方朗轮番劝了一杯酒,调笑道。 “这几日柳大家的请不来,”唐安又亲自给他添酒,“柳大家请不来,约在戏园也没意思。” “出京时未听他再唱一场,也是抱憾。” “你恰巧没赶上时候,再过上十天半个月,便能请来了。” 方朗点点头,又敬唐安一杯:“先贺唐兄乔迁之喜。” “再愿季小郎君前程似锦。” “润明兄一路顺风。” 行酒令过了一轮,唐安开始以箸击杯盘。 行酒令再过一轮,唐安脱了外衫,在方朗的折扇上题字。 题字之后,还连唱带念,边唱边喝。 行酒令过了三轮,唐安扯了头冠,笑得风流潇洒:“季小郎君,来一首?” 季玦也隐隐有些醉了,说了一些他自己也记不住的什么“常送万年枝”之类的话。 方朗无奈地看着他们,默默把酒拿到一边,道:“你们今日是否还想出个集子?” “出!出个安乐坊集!我唐某作序!名传千古不说……” 方朗轻笑一声,拱了拱手:“唐兄,季贤弟,这安乐坊集方某是出不了了,方某该出城了。” “出城?润明兄出城干什么?” 季玦笑了出来,他难得看见唐安这个样子。 “我送润明兄,至于子宁,倒不如先遣人把他送回去。” 方朗点头,看着把唐安安排好,和季玦一起走在城中。 他要出京,走一段水路,再转到官道上。 “共事几月,从未见子宁醉成这样。” “他嘴上不说,心中也不好受。”季玦折了一枝柳。 他们一直到了码头,方朗再揖,低声道:“我去君需返。” 季玦把手里的柳枝给他,想了半天,才道:“……常送万年枝?” 方朗笑出来:“季小郎君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