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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来?”白言梨低垂下脑袋,沉默了会摇了摇头。 桃饱饱疑惑的看他将那桶妖珠直接抱进了厨房随手放到了柴火堆中。 “……”该不是想烧了吧。 白言梨没那么凶残,回卧室打地铺的时候,床上的妖已经睡熟了,他大着胆子靠近到床沿,从被子里拉出苍伐的手,轻轻触碰了下伴侣的指尖。 天马上就要亮了,他却还发了会呆。 苍伐睡梦中动了动,一直发呆的人这才回过神,动作很快的钻进被窝急急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苍伐等人平稳呼吸后睁开眼,眼眸清明,看不出丝毫睡意。 他蹙着眉头,显然在考虑什么。 …… 昨夜那么大的雨,第二天天气倒还不错,明媚的阳光洒在院子里,白言梨提着篮鸡蛋,桃饱饱屁颠跟在他身后,“夫主,今天也做鸡蛋饼吗?” “不,今天吃包子。” “哎。”桃饱饱很失望,“那是什么馅的?我不喜欢吃rou。” “嗯,菜包。”将鸡蛋放进缸里,白言梨拍打了下花妖的脑袋,“去洗手吧。” “好咧!”心情很好的一蹦一跳,桃饱饱在路过司尾时踢了老蜘蛛一脚,“别挡路。” 半人高的蜘蛛正趴在石桌旁,小花妖准备溜,那银色丝线无声将其拉了回来。 “你干嘛?我喊夫主了啊!” “你这是觉着有人为你撑腰了?”司尾很不悦,阵白烟后,小老头坐到了石桌上。 “哼。”桃饱饱很嚣张。 司尾看人类进屋子,“嘘”了声,“我们聊聊。” “聊什么?”桃饱饱好奇凑近。 司尾舔了下嘴角,沙哑道:“你不觉着奇怪吗?” “奇怪什么?” “昨晚那么大的阵仗,你都害怕了吧?” “我害怕?!”花妖脑袋上的桃子竖直了,嘴硬道:“我才不怕。” 司尾没相信,毕竟昨晚这小花妖一个劲往自己身后躲,拉都拉不出去,“你看夫主。” “夫主怎么了?”人进了屋子,应该是去喊大妖起床了,桃饱饱皱着眉,“他的伤口我给治疗了啊。” “我是说!”司尾无力叹气,“他怎么如此云淡风轻。” 昨晚被妖挟持又伤害,加之后来的那场大战,包括最后的百妖汇聚,一个人类只经过了一夜怎么就跟失忆般,一点反常都没有。 “那夫主应该如何?”桃饱饱没心没肺,“哭啊。” “哭你个……”司尾很生气,狠狠拍了桃子一巴掌。 桃饱饱捂着脑袋尖叫一声,“你怎么还打妖啊!” “打的就是你,就知道吃,蠢不死你!”蜘蛛觉着自己头顶生烟。 “有本事你别吃。”桃饱饱继续往后退,不屑道:“那是我们夫主,你怎么能用看待一般人类的眼光去看待他。” 夫主什么的……又不是尊主亲自选的。 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有谁知道,作为尊主下面唯一的仆从,司尾觉着自己责任重大。 他坐在石桌上唉声叹气。 屋里,苍伐打着哈欠,换了身衣服后坐到饭桌旁,比他更早的是桃饱饱,兴奋的等待着白言梨将饭菜端上来。 “司尾呢?”白言梨随意问了句。 “那老蜘蛛在外面呢。”刚挨了打,桃饱饱语气恶劣。 白言梨看了眼大门,“去喊他进来一块吃吧。” “他说了不饿。”往嘴里塞包子,桃饱饱扯谎。 白言梨还有些犹豫,苍伐却拿起了筷子冷淡道:“不用管他们。” “嗯。”坐下身,白言梨帮着盛粥,无意般问了句,“妖可以不吃饭吧?” “厉害的妖可以不吃,可还有很多妖要吃的。”不为口舌之欲,有些妖也要靠五谷杂粮维持生命。 白言梨点了点头,饭桌上再无人说话。 等收拾了碗筷,他又拿着扫把将昨夜被打落的枝叶扫干净。 苍伐又躺回了椅子上,司尾蹲在他身旁不死心道:“夫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嗯?”懒懒应了声。 “看不出他有害怕呢。”司尾若有所指。 苍伐睁开眼,口吻不耐,“直说。” “属下见过许多人,夫主却是这些人类里最淡定的。” “呵。”苍伐笑了声,“是脾气怪异吧。” “您的意思是?” “不然也不能拖个妖回家成亲了。” 说的好像有道理,司尾无言以对,等看着人类出门,他道:“我们要离开荒服吗?” “怎么的?” “再不走,怕麻烦还会上门呢。”司尾叹了口气,“南边那个,不是好相与的。” “我就好相与了?”苍伐坐起身,拿起手边的糕点,“现在离开算什么,跑啊?” 知道尊主年龄小容易冲动,司尾小心道:“只是躲避麻烦,您不也说要去其他服找找办法吗。” 这话倒顺耳多了,只不过……“他现在不肯离开吧。” “您说夫主?” 苍伐沉默着。 司尾也犯难了,“夫主这脾气,真硬带走了没准会寻死。” 就冲相处来对方的这些行为,昨晚上那样决绝的就给了同伴一刀,很明显,人是弱,但相当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