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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就觉着南府的灵器多的过份了,且修堇走的不是正经修炼的路子,他太过求成,那时候的自己也曾困惑过修堇身上的价值,他凭什么让侯服的大妖看重支持。 毕竟最为偏远位置的妖府对侯服那个层面的妖来说毫无价值。 不过南府下头是墓,这个墓还被白言梨帮忙开了,这些苍伐已经知道了。 “修堇死事小,可他为什么死很关键,他一死上头的妖就注意到了,所以他们派下来位大妖观察我们,”白言梨停顿了下,“那个大妖叫山秽。” “这和犰狳有什么关系?” “山秽来有两个目的,一是看东府消灭南府是否是为了下头的大墓,和皓月有无牵连,若都没有,若只是正常的妖府间争斗,那么他就要趁机潜入进来掌控东府好让我们继续修堇看门狗的使命,”白言梨非常耐心的将前因后果说来,“可是这样的任务注定短时间内无法完成,他不愿意呆在荒服灵力如此稀薄之处,于是安排了犰狳来。” “那你伪装的不错。”抽丝剥茧,真相一点点展露于眼前,苍伐按捺着性子。 “不,并没有很成功,就算一开始蒙蔽了他,后来他也慢慢觉察出不对了,”白言梨坦然道:“他不是到您跟前说了我的坏话吗?” “你那时候就起了杀心了?” “是,但不是对他的杀心,犰狳在荒服在东府,那就意味着还好掌控,若要为东府争取时间,必须要死的就是在中间联络的山秽。” 很好了,很完美了,这是彻底撕下面具了。 苍伐看着白言梨,突然发现自己这位柔弱的人类妻侣相当的杀伐果决。 “山秽已经死了?” “死了。” 中间联络的妖一死,犰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潜伏下来等待指令,这一手“棋子”等于是废了。 直到前不久,白言梨又为何对犰狳下手了呢,是其又发现了什么吗。 苍伐皱着眉,他想了会干脆放弃思考,直接问道:“你又为什么动犰狳了?” “时候到了。” 轻飘飘一句话,四个字,苍伐忽然想到了独眼那妖。 “独府的家主被杀了。” “嗯。” “唯河是死水城的防护阵心,唯河水流被破坏的那天晚上我们在死水城中。” “嗯。” “你说修堇山秽还有犰狳背后的妖来自侯服……”刚又说时候到了,什么时候到了?自然是不用再忌惮背后的势力了,所以…… “山秽是受了独府的命令来的荒服,他的死瞒不住了。” “所以你必须先下手为强?” 白言梨抿着唇又不说话了。 苍伐猛的挥手将桌上铃铛打到人身上,咬牙道:“你的心思倒是深,一步步算计到今天,你之前告诉我南府的那个墓你什么也不知道,你说是皓月联系的你?!” 可听下来,所有的这些事情中,皓月全在配合他的想法行事。 “我是骗你的,”白言梨蹲下身将铃铛捡起,他弯着腰没有抬头看苍伐,“可是夫君答应过我的,不会解下它。” “呵呵!”苍伐是真的没忍住,白言梨活生生将他气笑了,“你说想和我出去玩,去看唯河,去吃鱼,你到底是干嘛去的?” “唯河是死水城最大的保护屏障,要攻下独府就必须先破坏它。” “你他妈当天晚上闹那一出!”自己多心疼啊,虽然生气白言梨将火撒到自己头上,可还是原谅并默默心疼着他,却原来,却原来,“你拿我当猴耍?” “和你分房睡是为了去指挥破坏唯河的行动,但那天我所表现出来的痛苦和悲伤不是假的,”以前面对苍伐的怒火白言梨或害怕不安,这会人站在那,异常的淡定沉稳,“死水城中人类的境遇是真,独府完全将城中人类饲养是真,你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的难受又怎会是假的?” 苍伐嗤笑声,点着头等人继续放屁。 “只是比起无力的悲伤,我更喜欢付出有力的行动。” “你指挥破坏?”苍伐抓着字眼,“跟我放松游玩是假,要吃你他妈的鱼也是假……” 没忍住爆粗口,苍伐深吸口气后按住额角,他笑了声,鼓励道:“还有什么屁话要说的?过了今天你可就没这个机会了,你好好想想,你还要跟我说什么。” “我……” “算了!”苍伐现在一听白言梨的声音就烦,就恶心,想杀人,“我问你,你明知道我会去打开浮白山的封印,你明知道焱渊出来后会将知道的都告诉我,你确实试着阻止过了但没成功,你知道这些,是不是也是时候到了?” “什么意思?” “像你说的时候到了,时候到了所以你动犰狳,时候到了所以你杀了独眼,现在也是时候到了吧,你应该早预料到了今天,可你什么都没做,你在这等着我来问你这些话,所以呢,你是不是还准备杀了我?” “我没有。” “你这话说的可太没诚意了,”苍伐闭了下眼,沉声道:“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焱渊具体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和司尾刚接触时也曾好奇问过他,为何白家村那片维持了长久的和平,他说是因为一位游荡到那去的大妖,”一点一点,苍伐边说也边在整理自己的思绪,“我也曾听你说起过,白家村的梨花开的久是因为某年死在村头的某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