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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教你捡到东西要交给警……”贾赦深呼吸一口气,俯瞰着蜷缩在角落的叶子问,缓缓补充,“交给衙门吗?占为己有,还敢说一见钟情,找死!” “不不不,”叶子问瞧着那虎虎生威的拳头,眼眸惊恐无比,顾不得其他,尖叫道:“我是断袖!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情!” 他是标准的书生,还是个乖孩子,从来不打架的。 为了保小命,叶子问一口气吼了出来:“我终身不娶是因为断袖,我还有爱人的!!我好不容易让大哥给上了族谱的。那只是谣言,我图省事就没有解释过。” “咳咳咳……”大皇子被呛着,咳嗽声惊天动地,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给自己的失态挽尊着:“那……那个画精没对他下手,占叶家的气运,莫不是因为人断袖,勾搭不了?” 贾赦闻言,转眸,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赵黎。 赵黎盯着头皮发麻,唇舌蠕动着开口,小心翼翼的回话:“我……我改……性向保平安?” 赵念慈闻言,气得想甩自己儿子一巴掌,但到底是自家儿子气虚理亏在前,嘴巴动来动去,还是没因此多说什么,只想着回家再好生收拾儿子。 深呼吸了一口气,赵念慈清清嗓子,就差惊堂木拍一下,问:“那慕白先生,详细说一说这画到底怎么捡来的?” “说。”贾赦扬拳。 叶子问吓得身形一僵,“就……就国清寺禅院里捡来的。我瞧着画技不凡,又左右问过,就当无主珍藏了。” “捡来那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贾赦眯着眼,“你难道不觉得这画纸怪异吗?” “我……”叶子问闻言,面色变了变,抬眸转悠了一圈,又是吓得脑中一片空白。畏惧着屋内坐着的安王,武又惶恐着贾赦的拳头,想了老半天,叶子问垂首老老实实着开口:“我当年是好奇过,觉得这纸张与众不同,纸面都没有纹理,也不是纯白木白色的,后来……后来不是长大了,就……就见多识广一些,听闻过人皮纸。但……但……” 叶子问羞红着脸,“但到底是看着闲书长大的,我觉得我可以破解这谜题的,就无知无畏藏着了。然后……” “然后因为这事,我还结识了道士,我爱人是龙虎山的小张道长呢。他可是张天师的第一百四十八代传人的儿子,老厉害了,擅长占卜,好几次都压中学道的出题范围。”说到最后,叶子问有些小骄傲。他的书院科考中举人数,一向笑傲其他书院。 屋内所有人:“…………” “科举还能这么作弊?”贾赦眸光迸发出一抹亮光,“占卜之术学起来容易吗?”容易得话,他就可以帮谭礼押考题了! “咳咳咳。”赵念慈使劲的咳嗽,立志把贾赦的思绪拉回正轨来,神色还有些狐疑的看向有问必答的叶子问,沉声道:“但你先前是孤身来京,也没听闻你周边有道士好友。” “……火居道士了解一下。”叶子问看了眼赵念慈,矜持着解释道:“我身边没有道士,但是有一个焦不离孟的圣手张大夫。不要以为道士就会穿个道袍成吗?不要死读书,多见识见识。” 作为一个富贵闲人,对于正统读书人,他们之间也是有竞争的。 叶子问带着嫌弃开口:“我之所以孤身进京,还不是为了小崽子们的科举,提前进京跟大佬们搞好关系啊。听说这一届的科考会有舞弊,到时候把我的学生刷掉怎么办?本来他想陪我来的,但是接到飞鸽传书,说夜观星象,有大魔王出世,张天师让他回家占卜去了。” 联系叶子问进京的时间,大皇子视线飞快的扫了眼贾赦。九月份出世的大魔王?贾赦性情大变可不就那时,且鹤云也说了,命数大变,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人的命数都由此改变了。 贾赦不躲不闪,还骄傲挺挺胸膛,自我代入一下,出场也是挺拉风的。 “等等,那也不对,既然你是为此而来的,为什么带着那仕女图?”贾赦板着脸,找回重点,端着大魔王的赫赫威风,定定的看向叶子问:“而且怎么还传出要收关门弟子?怎么又因为抄袭爆了,闹了起来?不是说摆平了吗?” “收徒是早就有这个打算的,爆抄袭也不是我爆的,本来我也怜惜小赵,而且我还想等道长来京再查探这画的。”叶子问小心翼翼扫了眼安王,才毫不犹豫卖亲哥:“但是我哥和老赵好像互相勾搭,狼、狈为jian,然后就往外捅出去了。赵黎,要怪就怪你祖父,不能把这笔账算我头上的。” “他们这些玩弄政治的,太心黑心狠了,连亲孙子亲弟弟都不放过。”叶子问说着,抬眸带着分崇拜看了眼贾赦,责任感满满的:“但就像贾先生你话本写得那样,谁叫我们吃着家族的大米长大的呢,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只能家族哪里需要就把自己当块砖头填哪里。” 老赵家敢动他?拉下水妥妥的! 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叶子问又一副人畜无害,老老实实回话着,“至于那个图,我当然得带着了,不然我二嫂他们总让我成婚。从我十五岁到我现在都三十六了。哪怕知晓我名草有主了,还习惯性催一催。” 叶子问抑郁无比,“长嫂如母,但嫂子们真是太闲了,尤其是郡主二嫂。” 大嫂三嫂没准还要分心思管管小妾。他二哥既当郡马爷,也就没有纳妾了。两人日子过得,不愁吃不愁喝不愁仕途不愁家族前程,可不就各种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