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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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草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一秤,你要是当真叫我干这个活,我就干,横顺一年三吊钱,比在城里给人家扛长工都挣得多呢。” 金一秤笑了,扯着张兰草的手道:“行,三婶娘,我这就领你去那地方看看去。” 黑峰山山势险峻毒虫毒蛇多,反倒没有什么大的猛兽,金一秤给足了张兰草防毒虫毒蛇的药,又叫周大勇带着他的兄弟们加了几天班给张兰草住的地方和打算开荒种人参的地方围了几道篱笆还盖出了一个结实精致的小木屋,就连锅碗瓢盆灶具炊具被褥枕头什么都一起给买齐了。 周大勇怕张兰草一个人住着害怕,还细心进把黄二毛家里那个半大的狗崽子也给要过来拴在院子里,叫它给张兰草看家护院。 尽管如此,金一秤还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三婶娘,这山里的环境到底是困难了一点,可也只有这高山上的气侯最适合种山参,别的地方种出来的怕是药效都不成,所以接下来的事儿就只能是辛苦你了。” 张兰草反倒慷慨地一笑:“一秤,其实我心里倒是挺感激你这个安排的,我正发愁往后在村里头住着,叫那些闲人戳脊梁骨说闲话呢,你把我安置在这儿正好,我不用听他们那些人说我骂我,更不怕那些乡野闲汉来缠我,反倒更能安心干活儿了呢。” 金一秤一看她是真心对这个地方满意,也就放心了,又交待她,平日里吃的用的,都有周大勇那帮小兄弟们给送来,两边离得也不算远,有个啥事儿随时招呼他们一下就成。 张兰草一下子找到了新的生活方式,也就把以往的种种不愉快全都抛到脑后,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 这一边,金一秤一边督促着周大勇扩大灵芝的种植规模,一边翻古籍研究野山参的生长特点,尝试着指导张兰草种山参,两边跑得不可开交的,还腾出时间得给青檀配解毒药。 那一边金二丫收到了城里的绣坊给的工钱也高兴得眉开眼笑的,周傲文还叫人捎过话来,说是绣坊的老板说了,自己这几回送去的货都挺好的,人家愿意长期合作,再有了什么绣活都交给她们做。 金二丫一下子有了自信,恨不得把绣活儿全都揽了去,不叫娘再沾手一分,往后自己也能靠着自己的能力多挣钱孝顺娘了呢。 ** 眼看就要入冬了,半山腰里已经下了两场薄雪。 张兰草到底是种地的一把好手,就这么几天功夫硬是在那山腰里开出了十亩荒地来,把那人参的种子也都给播上了,净等着开了春看它们都能不能发芽。 其实金一秤自己心下有算计,在药材市场上普通的草药一年一个价,独独这灵芝和人参永远供不应求,只要自己照仔细了经营和种植,保证周围的水土好,空气好,不往药上喷洒乱七八糟的东西促进它生长,植物本身的药力就不会变,唯一不同的是,一年生的参和三年生的参还有五年生的参药力会有不同,价格当然也不一样,这是一个长期项目。 灵芝这种东西生长期短,收益快,叫周大勇和他手下的那些兄弟守着种着,过上几个月就能收上一回钱,铁定干劲十足。 但是象种人参这种事儿,他们那些人是铁定不会有耐心的,但是张兰草不一样,她有一颗平和敦厚的心,能吃苦,干活也细致,只要一年给她的银子够了,又不叫她在吃喝上发愁,多久的时日她都守得住。 眼看种子一播上,眼前手里也就没啥活儿了,张兰草寻思着自己可以先到山下住一阵子,待到过几天再上来看看,除除野草啥的。 包袱一打,张兰草就回了自己山下那间小宅子,刚一推门张兰草就吓了一跳, 只见小院子干干净净的,墙头底下堆着一堆被壁好的干柴火,院子里的水缸也是满的。 张兰草起了疑,莫不是自己不在家的时侯,有人在自己这院子里住了? 走到房门前看了看,只见那锁也锁得好好的,门窗都关得严得很,和自己离开的时侯没啥两样,仔细想了想,怕是金一秤那个丫头心细,知道自己一上山这小房子铁定要荒弃,所以这才时不时地过来打扫着呢。 这么想着心里又暖洋洋的,将灶房的门打开,煨着火炉子给自己做饭吃。 与此同时,金老大的宅子里。 金老三抱着肩膀坐在金老大对面,哥儿俩吃上一口盐水煮豆子喝上一口酒。 金老三转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眼:“哥,我有阵子没上你这儿来了,你这家里的家活什儿啥时侯换的啊?” 金老大低头喝了一口酒,冷哼一声:“嗯,你是有一阵子没上我这儿来了,你这一住上还不走了哩。我说你都与人家张兰草和离那么久了,你咋还不回老宅子去哩?” 金老三厚着脸皮嘿嘿直笑:“咋了?哥,你把俺给揪回来哩,俺在你这儿吃住个十天半个月的你还心痛了是咋的?这不已经入了冬了吗?地里也没啥活儿?我回老宅子干啥?我还是不如在你这儿多和你拱拱哩。” 金老大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少和我玩那里格楞,你不就是怕回家了咱娘骂你吗?你嫂子前儿回来说了,那老太太就那脾气,其实她心里早就不生气了,你也安安生生回去,好好把你那个地给收拾收拾,过了年你看你咋整,是回城里接着给人家打长工哩?还是回来种地?反正这日子还得照常过,光闲混着可不成。” 金老三呲溜又是一口酒:“哥,你是说你这日子是图的啥,图的你那老婆孩子热炕头啊。我哩?我图个啥啊?光棍一条,自己吃饱了一家人都不饿,我想那么多干啥哩?过了年我还上城里扛长工去,有一个没一个地挣着,有一个没一个地花着,就图着眼前省心就成,将来老了,两腿一伸,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呗。现如今看见她张兰草过得挺好,我也就放心了,我就这么混一天算一天吧。” 金老大抬起眼皮看他:“你咋知道张兰草过得挺好?你去看她了?” 金老三抱着肩膀往一边瞅:“我去看她干啥?我听村儿里那些婆子们说的呗。” 金老大冷笑:“别当我不知道,前阵子那些乡里的闲汉半夜去缠他,不就是你给打跑的吗?这几日你趁着她不在家,把她院子里的水都给挑满了,又替她把劈柴的粗活都给干了。你这明摆着是心里还有她。” 金老三低头喝酒,假装没听见。 哥两个喝了一阵,金老大回房休息,一进门就看见细寡妇黑着个脸坐在炕头上,压着嗓子问:“老三这是个啥意思啊?这就打算住咱们家不走了?这吃吃喝喝的都多少天了?我也没见他那屁股动动打算挪挪窝啊?他要休了人家张兰草是他的事儿,他也不能就凑着这个由头叫俺们管饭给他管一辈子吧?” 金老大劈头盖脸的冲着细寡妇就是一通骂:“那是俺弟,在我这儿吃住几天又咋了?叫你这死娘们放闲屁?赶快给爷们打水洗脚,再敢多说俺兄弟一句,老子我一脚踢死你。” 细寡妇气哼哼地站起来去给金老大打洗脚水,刚好碰到金老三晃晃悠悠地上茅房,细寡妇斜了金老三一眼,转身到灶下去打水,嘴里指桑骂槐的。 金老三知道她这是啥意思,脸色黯了黯,折身回房。 ** 柳翠娥是个死心眼儿的,明知道金老太太没啥事儿了,还在老宅子伺侯着,平日里由着她高一声低一声地骂着,还是低眉顺眼给她端吃端喝的,要是不找个借口叫她回来,怕是她能在那儿叫老太太骂一辈子也不知道脚底抹油。 腊月初八这一天,金一秤特地买了几斤好腊rou回了老宅子,说是去看金老太太,实际上是请自己的娘回家去呢。 金老太太早看出来这一岔儿了,一看见金一秤一进门,捂着自己的腰就大呼小叫的:“啊哟,啊哟,不成,老太太我这腰不成,是不是昨儿个柳翠娥你扶我起来起猛了?我咋这会儿感觉闪腰岔气的呢,啊哟哟,不行不行,你赶快过来扶我一把来,啊哟,我这腰痛得很,我这身边可离不得伺侯的人,你赶快过来给我揉几下。” 柳翠娥当真把手里的活计一放,就去给老太太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