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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长叹一声,对寒霜认真的说道:“浮名、权位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寒霜仙子,我想要的和你不同,过去我所思、所谋,不过是为了讨回公道,报仇雪恨。现如今事已了,我已无憾,我只求能与觅儿携手一生,即便是让我放弃天帝的位置,我也心甘情愿。” 在润玉的肺腑之言下,寒霜的怒火略有消减。 与此同时,寒霜的识海深处,锦觅如睡美人般安静的躺在一个透明的结界中。结界里,除了她以外,还有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 此时,那身影泪眼汪汪,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嘴里还嘟囔着:“好感动,阿玉,能和你相识相许也是我的幸运,我真的好爱你。”(锦觅:关你什么事,也太自作多情了!) 不用说,看这花痴样也能猜出她是从寒霜手里虎口脱险(字面意思)的霜花。 哭了一会儿,霜花使劲去推锦觅:“锦觅,你快醒醒啊,阿玉好可怜,寒霜太坏了,一直用你的安危威胁阿玉。” 霜花身形本就不稳,只能偶尔碰触到实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把自己累的更透明了,锦觅仍然没有反应。 霜花粗*喘几声,沮丧的放弃,转过身的她没有发现,锦觅搁在腰旁的手指突然晃了晃。 对心魔来说,怀柔政策只是暂时的,想到锦觅回归意味着自己要放弃这具身体,寒霜的心登时又冷硬起来:“天帝陛下,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我不妨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不可能,你就不要心存幻想了。我好不容易才拥有了身体,可以随心所欲的行事,我怎可能再还给锦觅。至于魔尊之位和天帝之位……” 她自信的笑道:“想要的东西只有抢来的才有意思,让来的,哼,我还没有那么无能!况且我享受的是过程而非结果。” 一语双关,既表明自己的态度又暗指她是从锦觅手中抢来了身体的掌控权,既是抢来的,岂有归还之理。 既然说不通,润玉的态度也强硬起来:“好,你欲通过旭凤来掌控魔界本座不会阻止,但觅儿是本座的未婚妻,你不要用着她的身*体做出有损她清誉的事情。” 寒霜轻蔑一笑:“放心,没有解除婚约之前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我寒霜还没有那么荒yin无耻。况且太容易得到的就不懂得珍惜,我自有分寸,无需你多言。你也一样,别私下耍花招,想要除掉我,就要做好我和锦觅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 润玉冷冷的看了寒霜一眼,化作一道流光离开。 几天后,璇玑宫 自润玉成为天帝后,璇玑宫已不同于以往的门可罗雀、冷冷清清,虽说不上门庭若市,但作为天帝的住所,该有的规格也一应俱全。 没错,润玉登基后没有搬去历任天帝的居所凌霄宫,而是依旧住在璇玑宫里。这里有着他和锦觅最美好的回忆,许多使他感动,令他心动,让他感受到幸福的瞬间都发生在璇玑宫中。在没有锦觅的日子里,唯有这里才能稍稍抚平他焦躁不安的心绪。 “见过天帝陛下!”一路遇到的守卫、仙侍纷纷朝润玉行礼。 刚下朝的润玉行色匆匆,直接找到邝露问道:“成功了吗?” 邝露捧着一个锦盒恭恭敬敬的说道:“幸不辱命!” “很好!”润玉几天来终于露出一点喜色,他接过锦盒直奔上清天。 这是自婚变之后,他第二次拜谒斗姆元君。 第一次他告知锦觅的异常后,从斗姆元君口中得知那已非锦觅,而是心魔。他向斗姆元君求助,可斗姆元君告诉他,心魔就像陨丹,只能靠自己,若用外力强行介入,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话虽如此,但他不能什么都不做。于是,他按捺住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强迫自己如常的对待寒霜。他一边儿派人监视寒霜的一举一动,一边儿上天入地踏遍六界寻找可解决心魔的办法。同时也将锦觅的情况告知风神、长芳主及太上老君等可信之人。一方面让他们对寒霜有了防备,不至于被她所骗;另一方面则希望他们能找到救出锦觅的法子。 为此,他对寒霜在天界兴风作浪的行为视而不见,正如他对太上老君所说,他可以容忍寒霜复活旭凤,可以容忍寒霜的野心勃勃,唯独不能容忍寒霜为达目的竟不惜伤害锦觅的身体,不能容忍寒霜用着锦觅的身体与旭凤耳鬓厮磨。 这次与寒霜摊牌,看似他莽撞了,却也获得了不少信息。 见到斗姆元君,润玉先说了这段时间寒霜的一系列行为,比如她以复活旭凤为条件令荼姚杀了太微并自杀,而她复活旭凤的真正目的是想通过旭凤来掌控魔界,进而成为魔尊。其后,又将他与寒霜的交谈一五一十的说与斗姆元君。 听的斗姆元君不住的叹息:“是我大意了,彼时洛霖带着锦觅求我解除伽蓝封印,我以为锦觅体内只有陨丹,却没发现还有心魔。” 风神劝道:“师尊不要自责,谁能想到那心魔躲在陨丹之中。要说也该是我和洛霖这当长辈的错,我们明知觅儿心思重,又报仇心切,却没有好好开导她,致使她生出心魔。” 收到润玉的传信专门来到上清天的长芳主也自责道:“慧极必伤,觅儿她自幼聪慧,我和其他芳主将为先主报仇的希望全寄托在她的身上,若非我们无能,她也不会小小年纪就担负起整个花界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