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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德姆莱特虽然嫉妒、不安, 但他仍然万分珍惜每一个学习的机会。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依旧坚持自己的天赋并不弱于任何人,他坚定的认为他只是需要多一点点时间就可以赶上甚至超越那些学识在他之上的学者——只要他永远不放过任何一个新的知识。 毕竟据他所知, 年龄比他小的人学识都不如他, 学识比他更广博的人除了亚里士多德都比他大至少十岁以上。这更是令他多出了许多信心, 也使得每天都保持着去查看问题栏的习惯——当然其他人也会去看, 只不过他们喜欢每天放学后回家时顺路看一眼, 而他为了比别人更早的学习到新知识始终保持着一日两次查看的习惯。 而努力的人总是幸运的, 今天一早在上课之前大家都聚在一起讨论前日的疑惑时,德姆莱特左听右听都是自己熟悉的知识,无趣之下决定提前去查看一下问题栏, 而还未等他走近,便看到了那道蹲在地上,捉着一根树枝在沙土上不断写写画画的身影,而从他不时抬头望向问题栏的动作上可以看出——他正在解答问题栏上的问题。 虽然他看得出那人身上的衣物并不名贵,甚至从他身上挂着的大大小小的口袋上可以猜出他甚至不是学者而是游商什么的,但是对方眼中的自信与脸上投入的神色却令德姆莱特不由为之驻足——或许他真的能够解决那些已经挂在上面好几天依旧没有人能够解答的问题!没由来的,他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鬼使神差的,德姆莱特裹足不前,他站在石阶上,借着树木的遮挡,将目光投向了沙土上的字迹……仅仅浏览了不到十秒,德姆莱特便已经惊觉对方在几何上的造诣绝对在他之上!无论是那三道精妙绝伦的线条构架出来的标定法,还是那简洁而明了的计算公式,都让德姆莱特意乱神迷、沉醉其中。 等他再回过神来时,德姆莱特发现他手中的羊皮卷上已经密密麻麻地抄写满了对方写下的作图与计算过程。德姆莱特的呼吸不由一滞,这可不是一个正直的学者应该做的事情。可是德姆莱特看着那道向不远处的吟游诗人同伴奔去的游商的背影,他的内心被妒忌的怒火充满——明明有那样的天赋却不知珍惜,竟然自甘堕落去做一名游商! 既然他真的是一名游商,那么这些精妙绝伦的作图方法与公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为世人所知,甚至它们会随着他被淹没在人潮之中——既然他没想过让它们面世,那就让他将它们带到这个世上吧!只需要抹平那些沙土上的痕迹,他就可以将这一切据为己有,他就可以成为它们的“创造者”!整个雅典学院都将传颂他的名…… 德姆莱特的行动再一次快过了他的大脑。他飞速上前抹平了沙土,甚至顺手再次掰断了树枝将它们远远投入湖中,然后抱着他记录下来的羊皮卷仓皇地逃离了现场——那不过是一个游商,他很快就会离开雅典,他永远不会发现他做过什么! 德姆莱特沉浸于自己的幻想之中,可是盗窃他人的知识的恐惧又令他抑制不住地浑身发抖,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好像发了什么急症一样。他再三拒绝前来询问的同学帮助,手忙脚乱地想要赶在上课之前将自己手中的羊皮卷藏起来等到合适的时间再使用它们,然而越是忙越是乱。 他的手总是不住的颤抖,使他将自己怀中的东西拉得一团糟,眼看着上课的时间越来越近,德姆莱特一着急竟是将手中紧攥的羊皮卷抖了出去。被抖落出去的羊皮卷自然而然地摊开来,德姆莱特的呼吸猛然一滞,连忙扑上去捡,却只见一只宽大的手掌在他之前捡起了它。 “这是你的?小心些,不要再把它……”捡到羊皮卷的正是前来授课的柏拉图。 柏拉图原想将手中的羊皮卷还给这个冒失的青年,然而只是一瞥,他的眼睛就再也无法从那张精妙的图画上移开了:“这是你解出来的?!”他匆匆扫过上面的计算,立刻便认出了其中两道正是他提出的问题,而另一道则是他与亚里士多德最近都在研究的难题。 因为他自己也在研究的缘故,所以他一眼便可以确定对方的思路没有任何错漏,甚至论简洁程度尤在他与亚里士多德演算的过程之上。柏拉图递到一半的手不由收了回来——他现在有点不舍得将这张羊皮卷递回去了。他不好意抢学生的东西,只得掩饰着招手将身后的亚里士多德叫了过来,指了指羊皮卷示意他看那道他们正在研究的问题。 亚里士多德一看之下也不由为之惊叹,连声赞叹:“太妙了!这真是天才的方法!这些真的都是你想到的吗?” 面对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一再追问,听着他们不断的赞叹,德姆莱特心中的火焰瞬间焚尽了他的理智,他脱口而出:“是的,这都是我想出来的!” 他急切的反应反而让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冷静了下来。柏拉图不由微微皱眉,只觉得他的学识与他的修养并不匹配,然而亚里士多德却已是竖起了眉毛——他是一个相信感觉的人,他能够从这些简明的公式中看到一个伟大的灵魂,而不是这样一个宛如像被火燎到了尾巴而胡乱冲撞的公牛一样的人。 “这真的是你研究出来的吗?”亚里士多德沉下脸再次询问道。 德姆莱特被问得面色大变,额头上的冷汗像下雨一样。但他知道他现在如果承认自己说谎他就完了——“是的,是我!”他嘴硬道。但是他所有无法自控的肢体动作仿佛都在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