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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真说了声好,似乎为了让对方放心,还笑了下:“被窝里还是热的,我裹紧一点,说不定你回来时还是热的。” 男人原本正要转身的动作滞住,俯下身摸摸他的脸,低头用力亲了几下,最后把脑袋深深地埋在他颈间。 他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你不知道,你是我的命。”他无声地说。 傅诀走出地下室后,找了屋内的备用钥匙带上,将屋里门窗都检查一遍,出去后把大门牢牢锁上,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开车离开。 容真不仅没离开地下室,连那张床都没下过。 五个小时后,外面才传来动静。 傅诀回来了。 男人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地下室,当他看到容真像早上一样还待在床上时,唇紧抿着,二话不说就将人裹着被子抱回卧室。 放到大床上后,伸手进去一摸,里面早凉了。 容真从在地下室看到他就开心了很多,挣扎着要穿衣服起来。 傅诀给他找了一套家居服套上,在容真洗漱时,亲自帮他挤好牙膏,之后也不离开,就站在后面看着他。 容真洗漱完,问:“已经登记过了吗?” 傅诀掏出登记卡给他。 容真看了看,便递回去,拉着他一起去做饭。 两人当晚是在地下室睡的,容真本以为是他的恶趣味,在做完那事后就随口问了下,结果对方搂着他回道:“回来晚了,真真被窝不热了,现在要在这里暖热。” 容真好一会儿没说话,在傅诀轻吮他唇瓣时,忽然说:“是热的。” 傅诀看向他。 容真道:“我看到你回来的时候,心口是有一点点热的,可能你感觉不到,但时我觉得是有一点热的。可能是一直等着你回来,然后终于看到你,身体内部比较激动,芯片就运转得急了,像机器一样,有点发热了吧。”他笑了一下,“所以还是你让我变热的。” “……”傅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片刻后,身子慢悠悠往下移动,去吻他的心口,“那再热一点。” 容真笑得胸口都微微抖了起来,去推他,可死活推不开,就咬他耳垂,对方毫不在意,落在他心口的吻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逐渐变得热烈起来,最后全力将人抱紧,搂得严丝合缝,将自己心跳传递过去。 容真说:“像打鼓。” 傅诀很久后才道:“是鼓,只有你能把它打得这么响。” 容真觉得他这个比喻很好玩,伸手捏成拳,轻轻地在他胸膛碰着,碰了三四下就被一直大手捉住举起亲了亲。 男人眼潭幽深,喉结滚动一下:“我教你怎么打。” 傅诀的打鼓教学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才停止,容真全身热乎乎地缩在对方怀里,在男人缱绻的睡前吻中睡去了。 城市开始修建,大部分幸存者都会加入其中。 傅诀自然也包括在内。 他白天会在外面忙碌,晚上准时回来,有时候带着外面买的食物回来看着容真吃,有时候买了菜两人一起做。 那段时间,每次有人挨家挨户地探查情况时,容真会乖乖地待在地下室,直到傅诀回来。 一个月后,探查结束。在M市气氛最紧张的那段时间过去后,傅诀直接将那个地下室锁了起来,再也不让容真进去了。 外面所有丧尸的尸体都已被全面清理火化,城市的修建依旧进行中。 五个月后,M市大部分人开始恢复了正常生活。 在傅诀28岁生日那天,容真在家看着视频给他做了个生日蛋糕。 傅诀回来时,他找到那个地下室的钥匙开了锁,抱着生日蛋糕藏在里面想要到时候突然冲出来给他一个惊喜。在听到男人四处找他的动静有些不动时,连忙抱着蛋糕跑出去:“我在这儿我在这儿!”看到对方慌乱的表情后,他立马后悔了,“对不起。” 傅诀眼睛微红地将他手中的蛋糕拿走,用力抱住他。 容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仰头去亲男人:“对不起……生日快乐啊。” 男人身体依旧僵着,把他箍得更紧了,没说话,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紧紧抱着容真,几分钟后,蓦然将人抱到卧室去,开门后却愣住了。 床头放着一盆玫瑰花。 容真说:“我叠的……” 傅诀抱着他走过去,近距离才看出是朵假花,下面插着绿色的植物根茎,玫瑰叠得惟妙惟肖,乍然一看还真能将人骗住。 到了床上,傅诀恶狠狠地吻他,容真以为他生气了,哼唧着解释:“现在都是卖食物和生活用品之类的比较多,卖花的很少……反正假玫瑰和真玫瑰长得一样,还不会凋谢,不好吗?” 傅诀亲他的动嘴慢了一瞬,不知想到了哪里,忽然温柔起来,摸着他的脸颊轻揉,抬眼注视他:“好。” 两人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出去吃饭。饭后,容真给蛋糕点上蜡烛,接着关了灯,让他许愿。 等傅诀吹完蜡烛,容真下意识问:“许了什么愿望?” 对方不吭声。 容真反应过来:“对了不能说的!你别说了,不然不灵了!” 对方的视线越过昏暗的烛光定在他身上,说:“过来。” 容真不明所以地走过去,被傅诀一把拽到腿上坐下。 男人直接用洗干净了的手挑出一坨奶油放在容真唇前:“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