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我以师兄为明月[重生]在线阅读 - 第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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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衍塘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原本打算有了十足的把握之后再出手,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只剩下短短三天时间。

    就算没有十足把握,他也必须出手。

    他的修为还比不上凌陕,但是他也已经快到了元婴,若是加上自己的命器。

    未免不能和凌陕鱼死网破。

    他本来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衍塘眼眸渐深,闭了闭眼,然后拿起了刚才凌陕递给自己的书。

    上面的术已经被解开了,衍塘很轻易的就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书页已经泛黄,还有好几处已经有些模糊。

    衍塘一行一行的看了下来。

    上面的内容和衍塘所想象的差不多。

    也就是用他人的灵骨做踏脚石,炼制丹药,便是飞升的结界。

    唯一的要求便是,这灵骨必须是灵魂干净之人的骨头,而且必须是位于突破边缘,灵力充沛时的骨头。

    在即将突破时,挖出的灵骨,灵力充沛,也最为干净无瑕。

    衍塘背后泛起了一丝冷意,敛下心头的思绪,掠过这些内容,直接翻到了后面。

    在看到上面的东西时,衍塘一愣。

    后半部分的内容,和飞升并没有多少关系,而是厚厚的族谱。

    ——风家族谱。

    这就是风家留下来的飞升之法,没想到后面竟然还记载着他们家里的族谱。

    衍塘顿了顿,直接翻到了最后。

    风承。

    妻——温氏怜衣。

    子——

    衍塘看着这三人,温氏,应当就是秘境里见到的温夫人,而风承应该就是在死阵中杀死自己妻子的那个诡异的男人。

    小孩儿是他们的儿子。

    可是奇怪的是,族谱上写着小孩儿名字的地方,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浸染了一样,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到头来,他连小孩儿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衍塘合上书页,靠在墙壁上,皱眉沉思。

    这本书,凌陕是怎么得到的?

    他和风家有什么关系?

    衍塘想得头疼,阖上眼,打算暂时绕开这个问题,却突然察觉发原本冰凉的墙壁,似乎泛起了一股温热感。

    衍塘已经,后背瞬间绷直,可离开了墙壁,这股热量却还是没有消失。

    衍塘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这股炙热的来源,是自己后背上的鬼印。

    鬼印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有了反应?

    温度越来越高,甚至于让衍塘产生了疼痛感,但此刻比起鬼印,衍塘却更在意其他东西。

    可心头的猜想只冒出了一个尖儿,还未完全浮现出来,便被衍塘掐灭了。

    两年的时间,他期望的次数太多了,失望的次数也太多了。

    可真的到了这种时候,他却不敢再相信了。

    如果真的是他——

    真的是他回来了。

    自己又该怎么去面对,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衍塘眼睫迅速的颤抖,显现出些慌乱和无措的模样,心头的悸动还未压下,便感觉有一个人从自己身后,抱住了他。

    顿时呼吸一窒。

    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回来了。”

    那个人说。

    作者有话要说:  出来了出来了!

    虽然还有一句话,但霁长意出来了!

    第五十三章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这三天内,凌陕每日都会过来看看衍塘。

    相貌精致漂亮,干净不染尘埃的人,被锁在这个阴暗的房间内,这是一种诡异却又让人心悸的美。

    凌陕喜欢这样的衍塘。

    仿佛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得到一切的感觉。

    只是今天不同。

    今天是他们要结成道侣的日子。

    房内的摆设已经被凌陕换过了,多了两根龙凤蜡烛,甚至于还挂上了红绸,床上的褥子也换了,看上去的确是多了一丝喜色。

    凌陕穿着红色的喜服,走进这个房间,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边,被锁住的人。

    衍塘没有换上火红的嫁衣,只是一声清雅的白衣,凌陕并不喜欢白色。

    这样的颜色,总让凌陕不由自主的想到另一个人。

    那个让衍塘挂念了这么多年的人。

    他心头隐秘的生出了一丝嫉妒,但很快就压了下去。

    不因为其他,只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无论他心里装的是谁,从今天开始,他都是自己的。

    这就足够了。

    凌陕看着眉目如画的人,在心头细细地临摹他的模样,衍塘是美的。

    毋庸置疑。

    可是今日又格外不同。

    或许是红烛的光芒,又或许是他自己的心情不同。

    此刻的衍塘,就仿佛笼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看不清楚,却又让人忍不住靠近。

    “衍塘。”凌陕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衍塘面前,伸手抚过了衍塘的脸侧,脸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独一无二的道侣,我们会一同活下去,生生世世。”

    衍塘看着凌陕,目光仍旧冷淡,“这不可能。”

    凌陕也不恼,反倒是拿起了旁边的酒盏,倒了两杯酒,目光柔和,“没什么不可能,今日你坐在我身旁,这就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