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玄幻小说 - 没人知道我是神仙下凡在线阅读 - 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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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魏鸿远发现收起来的红纸不见了,雷霆大怒。而后,又发现魏苍不见了踪影,据守夜弟子说,凌晨时看到一个状似魏苍的人,鬼鬼祟祟地通过吊桥往禁地里去了。

    闾丘胤安慰道:“魏老爷子,魏苍哥不一定去了禁地,毕竟吊桥上的铃音阵没有响起。”

    魏鸿远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铃音阵自然不会响,因为魏苍拿了通行证。”

    闾丘胤愕然:“什么通行证?”

    魏鸿远:“那两张红纸......其实是结阴亲用的。”

    阴亲?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魏苍嫉妒的眼神浮现在眼前。正在这时,魏楠诀突然捂着心口,脸色微变,时机巧合道跟演的似的。

    沈慕之瞥了一眼魏楠诀,悄声问:“老魏,你的生辰八字别人知道吗?”

    魏楠诀看着他,脸色慢慢变黑:“你的意思是......”

    沈慕之道:“结阴亲一事,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也有所耳闻。不过之前听说的,都是将活人的生辰八字刻在一根槐树枝上,埋进坟里。只要槐树枝沾了坟土,那个活着的人不出七日就会无故暴毙。我想红纸的原理和槐树枝应该相同。”

    魏楠诀道:“本家有一份隐秘的族谱,每个本家子弟的生辰八字都在上面。魏老爷子有心让我进入本家,所以将我的也写在了上面。只要愿意去查,都能查到。”

    沈慕之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我阴谋论,即可以救自己的meimei,又可以干掉竞争对手,这样一石二鸟的机会,是我也不会错过。”

    窗外妖风四起,远处的纪云峰暗云涌动,如果魏苍真的将魏楠诀的生辰八字写到了红纸上,那么这片禁地就不得不再进一次,并且是越快越好。

    魏鸿远显然也与沈慕之想到了一块,但这件事不能明说。本家下任家主疑似谋害分家子弟,传出去魏家的脸就别想要了,并且各个分家家主都在,如果魏鸿远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分家寒心不说,还会动摇魏苍未来的家主之位。

    魏苍说到底,是他的亲孙子。魏鸿远至始至终没有考虑过将家主之位传给他人。平日里对魏苍要求苛刻,只是为了锻炼他。扶持魏楠诀,只是为了让魏苍上位后,能有一个得力助手。

    但逆境中生长这个道理似乎并不适合魏苍,因为有些人长着长着,心就长歪了。

    魏苍是他的孙子,魏鸿远很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但这件事,做不得。魏家要献出一个子孙,但这个人不能是魏楠诀。

    “楠诀,你带着人进去找他。”魏鸿远顿了顿,又朝着闾丘胤和闾丘水道,“胤儿和阿水,这件事......”

    没等他说完,闾丘胤便点点头,道:“魏爷爷不用担心,我会陪着楠诀一起进去。”

    魏鸿远脸色稍缓,道:“事不宜迟,这件事得速战速决。”

    众人听了各司其职,魏楠诀正准备走出大厅,魏鸿远突然从背后叫住他。

    “楠诀等一下。”

    “家主。”

    “你们再次进入纪云峰,恐怕禁地里已经变了模样。万摧你可戴着?”

    魏楠诀点头,万摧是魏连环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是降邪的神器,魏家很多人垂涎已久。但万摧的具体来历,谁也说不清。

    “家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魏鸿远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

    “行了,戴上万摧就行。一定要把魏苍带回来,还有那两张红纸。”

    魏鸿远再三叮嘱,让他一定要找到魏苍,并且拿回红纸。至于阴亲一事,他只字未提。魏楠诀如隔事外,冷眼旁观着魏鸿远的说辞。

    从父亲魏连环死后,他被接到本家的第一天起,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一直萦绕在他身边。

    对于本家,他没有任何归属感,魏鸿远看似疼爱有加,但实际上却暗中防范着他,所做的一切却另有所图。

    此时已是凌晨,本应该安然入睡的时候,魏家却灯火通明。有子弟弓着腰进来,通报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吊桥处,放了八只背包,里面装着个分家家主刚画出的符咒和降鬼的工具。

    魏楠诀径直走过去,将其中一只背在背上,道:“不需要这么多人,除了闾丘胤和闾丘水,其余人都留在主峰。”

    原本等在吊桥处的魏罗青感觉受到了侮辱,气得脸色涨红:“什么叫不需要这么多人?我看你就是想趁机把魏苍哥解决掉,好夺取家主之位!”

    魏楠诀冷冷地看向他,眼神比朔风还凛冽,魏罗青暗自心惊,将剩下还未出口的话憋回了肚子。

    沈慕之泰然自若地背起其中一个包,一副等着同学春游的架势,站在桥头催促道:“还不走?”

    魏罗青见状,求助地望向魏鸿远。但这件事情的真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魏楠诀愿意以一己之力解决,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解决不了......阴亲已定,只是可惜......

    “就按照楠诀说的做,你们都留在主峰。”魏鸿远叹了口气道,“楠诀小心啊。”

    魏楠诀点了下头,四人一起走上了吊桥。

    夜晚的纪云峰更加阴森恐怖,即使还在吊桥上,山涧里出来的阴风已经挂得人心颤。

    桥头处有一个白色的亮光隐隐绰绰,好像一盏将灭未灭的白纸灯笼。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