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都市小说 - BOSS易推不易倒在线阅读 - 第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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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鹊:“……”

    她又心虚又怀疑又震惊。

    难道她清早思绪混乱记错了?压根没放到四勺?

    不管怎么样,秦鹊是不敢当面试探询问的,厉师哥在呢,况且亲口说出去,岂不是把她不怀好意的心思全抖了出去?

    餐毕,秦鹊把一次性餐具都丢进环保垃圾袋里,她懒惯了,图方便买了一堆一次性的杯碗筷。

    “我去。”

    厉柏卿浅笑,体贴的接过她手中垃圾袋,出门拿出去扔掉。

    赤/裸/裸的谄媚。

    靳鹤深深蹙起眉尖。

    厉柏卿还不准备回自己家么?

    他见秦鹊默默站在客厅,把含在嘴里的冷水咽下去,忍着快要爆炸的辣意平静道,“我困了。”

    秦鹊瞥他一眼,“那老板你快点开车回家休息吧!”

    “可我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头昏眼花,视线模糊,连看你都有了重影,一会儿两个一会儿三个,这种情况驾驶安全么?”

    嗬……

    秦鹊干瞪眼,他刚才用早餐时怎么没那么多事儿。

    还敢用安全威胁?

    “那你想怎么样?”她板着脸,没好气。

    “我想去你卧室睡会儿,就一会儿。”

    威胁完立即装可怜?

    秦鹊扯了扯嘴角,“……自便。”纯粹是被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她倒要看看这人脸皮有多厚,明显的反讽都听不……

    好吧,他听不出来。

    看他半摸索着吃力的晕乎着走进卧室,还轻轻带上门。

    秦鹊整个人都……

    她足足僵定在原地,直至厉师哥重新进屋,她才活久见般的坐到沙发生闷气。

    “靳总呢?”

    厉柏卿不明就里的微微扫了一圈,心里隐隐猜测,不由一喜,难道不到半分钟的空档人就已经走了?不过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他还没理清楚,就听秦鹊声音平平道,“老板身体不舒服,进卧室休息片刻。”

    厉柏卿:“……”

    这下轮到他心塞的说不出话,什么意思?宣战主权还是暗示他快走?

    坐到秦鹊身旁,厉柏卿有些想笑,还觉得他自己运气真不是一般的背。

    转头看她侧脸,光线氤氲笼罩下,肌肤说不出的莹润细腻。其实他在国外不是没有过感情经历,但始终再也寻不到初初怦然心动的感觉,似乎每一段感情展开都是凑合。

    另外,他与赵阔相交甚笃,这些年一直有联系,偶尔会从他嘴里听到不少秦鹊的消息,一直听着听着,好像有种她从未在生活里离开一样……

    厉柏卿年纪不小了,够成熟有分寸,回国有很多原因,并不是奔着秦鹊,但如果在一堆原因里加上这个,便显得格外笃定和温馨。

    本来,他想循序渐进,认清自己对她是否还有最初的心动,但——

    好像时间不等人?

    她与靳鹤什么关系?

    厉柏卿不由深思。

    起码目前不是他忌惮需要退出的那种关系……

    “你不困?”他收拾好心绪,关切问,“你昨晚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要不去我……”

    秦鹊连忙回:“不,我不困。”

    “那……”厉柏卿眼神闪烁,视线忽得扫向不远处玻璃桌下的暗格,“那不如我们下棋打发会儿时光?依稀记得你大学还是围棋社的,不知这些年功力有没有渐长?”

    什么?

    下棋?

    天呐,并不想好么?

    上班用脑,应对boss伤神伤心又用脑,她脑容量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空出来下棋了好么?

    可。

    实话没办法说出口。

    “好啊。”秦鹊心内悲伤逆流成河的笑着颔首。

    于是——

    两人在客厅下棋。

    靳鹤独占香闺补眠。

    他的确困,可这种情况能睡得着?

    本满心得意,不过是想找个契机留下,好亲眼盯着那个厉柏卿离开,结果?

    他脸色阴鸷,辗转反侧听着外头动静。

    他们声音有刻意压低。

    似乎是为了体贴他这个身体不适的人?

    但这份体贴可真让他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他需要的是绝对安静ok?

    隐隐约约的轻笑和说话声飘在空气里,悠悠荡荡徘徊在耳畔,靳鹤心内如同有蚂蚁在啃噬,分明想冲出去,可不免觉得不妥,倒不是别的,关键出去后岂不证明他身子已经无恙?那时又找什么理由留下?

    很好。

    扯唇挤出一丝笑,他倒要看看两人能下棋下到什么时候。

    用力掀开被子,靳鹤侧身,目光灼灼盯在门上。

    但——

    逐渐的,胃部出现略微的抽痛。

    然后疼痛愈发明显汹涌,靳鹤吃力的闭眸,他有胃痛的老毛病,都是在国外留学时折腾出来的,那里没有老爷子和爱姨念叨叮嘱,加之吃腻了快餐,偶尔课业忙碌时便硬撑着,挨过就浑然不觉再饿,一来二去,落下了隐患,可回国这些年,真没再复发过。

    他眯眸拭去额头沁出的汗渍。

    可能是这些天用餐不规律?其实靳鹤都记不清自那晚她离开后到现在,这几天他究竟吃过些什么?亦或者吃过几顿。

    还有——

    方才那碗面太辣。

    半坐起身,不想汗渍弄脏她干净的床铺。

    靳鹤强忍着,胸腔怒意愈发浓郁,他斜了眼腕表,客厅里两人都下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实在是过分!有没有考虑过他这个病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