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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言看着苏清心想这肯定是被李一伤太重了。 “苏女官,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单恋一枝花。” “什么?”苏清觉得温如言今日有些不太对劲。 虽然平日里温如言言行也不太对劲,可唯独今日好似话语别有深意。 温如言一幅我懂你的神情低声说:“我方才听见你兄长同大理寺卿李一说悄悄话,你想听么?” 苏清一听便知想来是兄长趁朝堂局势之难对李一冷嘲热讽,神情顿时严肃说:“我并不感兴趣。” 哎? 本以为苏清会感兴趣,没想到会这般冷漠。 看来苏清是真被伤到心了,竟然提都不想提及此事。 午后用膳时,温如言沉不住气好奇询问赵瑶当年苏家和宋家抢联姻的事。 赵瑶本以为温如言还在生早晨的气,没想到会主动开口,便如实的应:“那时姑姑刚登皇位,苏家作为功臣自然是受到有意扶持,而宋太师一党把持朝野自然是要明争暗斗,李一作为当年的新科状元郎,才识渊博又受姑姑看重,显然是两家争夺的目标。” “所以这里没有什么感情剧情吗?”温如言听了一大串,抓住问题的关键点。 “感情剧情?”赵瑶禁不住温如言热切期盼的视线,便又认真想了想,“那时苏清年方十八正待字闺中,苏老公侯极其珍爱孙女,曾安排苏清与李一单独见过几次面,同时都城里也盛传闻两人男才女貌乃天作之合的一段好姻缘。” 温如言捧着汤碗不解的说:“那按照这个情况,李一该同苏家结亲才是,怎么突然被宋家抢了?” “只听说有一回宋太师邀李一入府观赏墨宝,对那宋家小姐一见倾心,当即便订下婚约,苏老公侯听见消息时,还因此而在朝堂公然大骂宋太师强拆姻缘。” 赵瑶喝着汤问:“你怎么突然关切这陈年旧事?” “我今个听见苏好挤兑李一,所以就好奇一下。”温如言原以为有什么绝美凄冷爱情故事,没想到李一这个伪君子,纯属就是色胚子。 毕竟如果传闻是真,李一先跟苏清相处,可后面见着宋家小姐就叛变了。 温如言越想越为苏清打抱不平愤愤道:“这个李一长的正人君子,可做的事真是一件比一件倒胃口。” 封建社会女子名声多重要啊,若是单独相处又没结亲,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女子,幸好苏清气性高,直接声称再也不嫁。 赵瑶执筷夹着鸡rou放至温如言碗碟说:“这些传闻真真假假,现如今也只有当事人得知,你何故为旁人倒胃口?” “说的对,苏清不嫁李一还是好事呢。”温如言吃着鸡rou应。 “难道你当真以为李一是因美色而与宋家结亲的吗?”那时姑姑之所以提拔李一,其实也有忌惮苏家成为新四大世家的缘由,所以就算李一与苏清结亲,最后苏家赢了宋家,可到头来苏家很有可能会被姑姑收拾的更惨。 “难道不是?”温如言以为赵瑶知道内幕消息,眼巴巴的望着。 赵瑶被看的有些脸颊有些发热应:“那场赏墨宝大抵是场鸿门宴,李一若是不答应,恐怕早就没命了。” 温如言咀嚼着米饭说:“这宋太师也太狠了吧。” “世家大族之间的内斗可不亚于朝堂之争,宋家是南国数百年根基最为深厚的世家,当时可算是权倾朝野。李一后来对苏家下手十分果断,苏家因此折了不少人,自此苏家便在朝堂行事尤为低调,姑姑见此便改扶持晋太妃母族,便又开始晋家与宋家斡旋。” “我怎么听着李一根本没有爱情的苗头,完全就是因为朝堂局势而站队。”温如言边说边不动声色夹了块红烧rou放至赵瑶碗碟。 赵瑶很是为难的看着这块红烧rou,只得执筷将红烧rou分为好几小块,好几口才勉强吃下去。 “本来这桩婚事就是因世家争权夺利而起,当初苏老公侯也是想拉拢李一才设法让苏清与李一会面。”赵瑶抿了口茶水缓解油腻应道。 话音未落,赵瑶看着碗碟又多了几块鸡rou无奈的重新执筷。 贵家女子在朝堂只能是政治筹码,联姻只是一场利益交换的买卖,得利的时交换筹码的父兄与夫家,而贵家女子从始至终只有无声的服从。 温如言不由得猜想以苏清的才智,兴许是看透其中本质,所以才借入宫逃脱这场买卖。 越想越心凉的温如言,视线落在乖乖吃rou的赵瑶那方,心情突然美丽起来说:“还好你当上女帝,否则你肯定是要被推上政治联姻不可。” “姑姑登基之后杀赵氏数万皇室,彻底击碎南国臣子想寻皇子谋反的心思。” “那你家现在没人了?”温如言突然意识到这个严重问题。 赵瑶抿了口茶水应:“还有你。” 温如言觉得自己问了一个不太好的问题,有些脸红的转移了话题说:“那个,你吃饱了吗?” “嗯。” 待两人用完膳,赵瑶如往常一般批阅奏折,温如言则在一旁研墨倒茶偶尔给赵瑶来一套眼保健cao。 春夏交接之时已然有些热,温如言握着白玉折扇拿起刚批阅的奏折没干的墨迹扇风,因为坐不住在殿内走来走去活动腿脚。 正巧瞥见批阅任命新礼部尚书的奏折,温如言不解的出声:“礼部尚书是个重要职位,总空缺也不是个事,你还没想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