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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着,她一边想着该如何打探消息,这时却听见罗宛儿奇怪地问她:“大师姐,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什么。”怕她看出什么异样,沈琼玉勉强地对她一笑,却又忽然想到什么,随即似乎无意地问了句,“你可知道昨日有谁出岛去了齐州城吗?” 罗宛儿一愣,转头看着沈琼玉,蓬莱岛的夜里很冷,她是知道沈琼玉昨天去了齐州城买保暖衣物的,见她这样问,便道:“大师姐昨天在城里遇到其他门派的弟子了?” 她也只是随口一问,却见大师姐似乎脸色微变,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没有。” 罗宛儿就有些不高兴起来:“没有就没有,大师姐凶我做什么?” 沈琼玉隐隐不耐,心里焦灼不已,却还是只能耐下心来跟她赔礼道歉:“对不起,小师妹,我不是冲你,只是……心情有些不好。” 见大师姐都道歉了,罗宛儿便没有放在心上,正要问她因何心情不好。 就在这时,罗宛儿却看见了那边的杏花林里走出了两个人,正是令仪仙君和他的小徒弟,她本欲上前打招呼,但目光触及令仪仙君那面无表情的脸就顿住了脚步,忍不住心生怯意。 沈琼玉也看见了那对师徒,看着白衣如雪仙风道骨的仙君走在前头,他的徒弟慢慢跟在他身后,这画面和谐又美好,她心里就如针扎一般地妒羡起来。 她和那位粉衣少女同是凡间女子,天道却如此不公,让她们的命运犹如天堑之别。 若她也能拜得令仪仙君为师,哪怕她天赋不佳,令仪仙君所能给她的丹药等东西定然也足以弥补她的资质。 听说令仪仙君对他的徒弟很是宠爱,自然什么东西都舍得给的。 就在她妒恨交加的时候,目光却忽然一顿,注意到了杏花林里有一道结界随着他们的离开在缓缓消散。 她的心跳莫名快了些,忍不住揣测起来。 为何要布下结界? 两人在杏花林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 若真只是单纯地修炼又何须布下结界? 因为见识过了这些名门长老掌门之流有多道貌岸然贪图美色,她便下意识地将令仪仙君也想成了这般,哪怕他表面再清心寡欲,可他到底也是男人,他的徒弟又是那般貌美年少,若她真有心勾引,他真能坐怀不乱么? 在她仔细观察了那快要走远的少女一番后,就发现了少女一副香汗淋漓、衣衫凌乱、面颊粉润的样子,这就愈发坐实了她的猜测。 难怪令仪仙君的徒弟小小年纪修为看起来却不下千年,原来……她的修为是这样来的。 程然同她师尊也是那样亲密至极的修炼才得来的灵力,同她差不多,但这也并不能带给她半分的安慰。 反而令她的内心更加难受起来。 别说和令仪仙君一起修炼能得了灵力,哪怕没有灵力,能和他那般丰神如玉仙姿非凡的人物春风一度,那也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为什么那个少女的运道就那般好呢? 好到让人想要毁了她所拥有的一切。 她又转念一想,如果……令仪仙君并不是表面这样冷若冰霜一本正经,他也会为色所迷的话,那么她……是不是也有机会? 她的姿色虽不如程然灵动美貌,但也不算差了。 如果令仪仙君也能看上她的话,那么……她便不必再同上羿派的掌门虚以逶迤了。 想到掌门那张老态丑陋的脸,她的心里就如毒舌噬咬一般难受起来,甚至想吐。 就在她越想心潮越发起伏波荡的时候,罗宛儿忽然惊叫起来的声音将她的思绪给打断了:“啊,我想起来了,昨天程师妹和她的师兄们都去了齐州城玩儿,他们居然也不叫上我,真是……” 罗宛儿正说着,却忽然被沈琼玉抓住了手腕,一向性情沉稳的师姐竟然露出了有几分可怕的焦急神情,问:“说清楚一点!她和谁一起出岛了?” 罗宛儿有些被吓到,道:“就……空桑派的那、那五位师兄啊。”说着,她反应过来,不免叫道,“你快松手啊,我的手都被你抓痛了!” 她虽然没有点名道姓名,但空桑派五大派系的天之骄子闻名修仙界,没有人会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沈琼玉这才松开了抓住罗宛儿的手,也没了陪她修炼的心思,顾不得她高兴不高兴,便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你自己修炼吧。” 罗宛儿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师姐?” 她怎么奇奇怪怪的? 平日她表面虽会对她严厉,但看在师尊的面上还是很照顾她的啊,怎么忽然就变了? 罗宛儿不高兴地盯着她的背影。 沈琼玉却管不得那么多了,她此时心里纷乱如麻。 如果令仪仙君的小徒弟和她的师兄们去了齐州城的话…… 昨天那两个人是不是就是程然和她的师兄之一呢? 她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如今各大门派的弟子都在一心修炼为比试做准备,应该不可能有闲心去齐州城的。 她得想个办法试探她一下才行,想到她和她师尊的事情,若真是她的话,那她也算是有了她的把柄。 只要以此相要挟,也就不怕她说出去自己的秘密了,只是还得知道另一个男人是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