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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卖了也不一定能买得起上面正在拍卖的什么字画。 姜棠凑到燕时耳边,两人靠得很近,几乎是唇贴着燕时的耳朵,他小声嘟囔:“你们有钱人都是这么花钱的?” 燕时的耳朵痒痒的,手指不自觉得捏了捏耳朵,却意外碰到了姜棠柔软的嘴唇。霎那间,像是有火苗跃在指尖,一抹guntang汇入血液之中,燕时的眸光变得深邃起来。 姜棠见到他的动作,又问:“很痒吗?那我离你远一点。” “没关系。”燕时偏了偏头,轻声回答姜棠的上一个问题,“我不会随便花钱。” 姜棠:“嗯?” 燕时眼底笑意愈发深邃,一手揽着姜棠的肩膀,也学着姜棠刚才的模样,见唇抵在他耳边,压低了嗓音,“我要把钱留给我未来的伴侣花。” 燕时说什么姜棠压根就没注意到。 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是真的痒。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捏了捏耳朵,他默默得挪了挪屁股想要离燕时远一点。却被掩饰按住了肩膀无法动弹,男人垂眸看他的小动作,问:“怎么了?” 姜棠一脸认真:“你声音太好听了,但我是个男生,为了防止我怀孕,我离你远一点。” 燕时:“……”什么乱七八糟的。 … 易泽语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瓣橘子,看似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实际上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落在前方的易嘉熙身上。 作为易嘉熙的堂弟,易泽语这些年有事没事就喜欢跟在易嘉熙的身后,自然而然也摸清楚了易嘉熙的性格。像现在这样一直沉默无言地扣着茶杯发呆,多半就是心情不好。 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 易泽语想来想去都只有一个原因。 姜棠先前在易嘉熙的面前说了一句在帮一位大爷找他丢了二十多年的孩子。 多半是让他堂哥也想起自己的经历了。 算一算时间,易嘉熙到易家也有二十多年了。 “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熟悉的声音在易泽语耳边响起,让他打了个激灵。 易泽语摸摸鼻子连忙摇了摇头,“没事,看你越长越帅。” 易嘉熙:“……你别gay里gay气的,我是你哥。” 易泽语:“…………” 一场拍卖会顺利结束,作为老板之一的易嘉熙下楼径自走到燕时和姜棠的身侧。身边凑过来的一群人在看到燕时时,又停下了脚步,打算再等等。 这大半的人都是参加拍卖会的客人,刚才那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看模样是在认真参与拍卖,实际上三分之二的心思都在燕时身上。今天在这碰到燕时这位燕家继承人纯属意外,又看到燕时身侧跟着个少年,心里头顿时活络起来。 结果这一盯就注意到燕时和姜棠两人黏黏糊糊,一直低着头在说话。 怪、怪酸的。 刚才都没法往燕时面前凑,现在就更没必要了。 不晓得周围人的心思,易嘉熙走到两人面前,看向的却是姜棠,“我先前给小叔打了个电话,小叔说这两天他都没空,要等到后天,我去帮你取卦盘。” “谢谢你。” “不必客气。”易嘉熙冲姜棠笑笑,“听你的意思,那位大爷既然二十多年都没有放弃寻找孩子,想必一定是个好父亲。” 姜棠认真点点头,“是的。” 和易嘉熙兄弟俩告别,易泽语站在车前冲姜棠挥挥手,“以后有机会咱们一起玩。” 姜棠应一声,大眼睛弯成月牙,也挥了挥手。 车窗升起,黑色的宾利车行驶在夜色之中,路两侧的灯光乍亮,将一大片夜色驱散。车内,姜棠歪了歪头略好奇的说起了易嘉熙,“我看那易嘉熙的面相,发现他还挺特别的。” 尽管知道姜棠的特别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燕时依旧觉得这两个字有些刺耳。 但他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代表着他的疑惑。 “看他面相应当是年幼时遭遇大难,却绝境逢生。”姜棠摸了摸下巴,“有这种遭遇还没长歪的,多半又是个厉害人物。” 燕时挑了下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心微微一动。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记得易嘉熙好像是易家当家捡回来的孩子,听说易嘉熙被捡回来的时候快冻死了,不过他算是命大,救回来了。” 这事是燕时路过花园小亭子的时候,意外从他妈和小姐妹唠嗑中听到的。 他对易嘉熙不感兴趣,因此只是当个故事听听罢了,多得也不了解。 如今说起来,倒是觉得挺奇妙的。 姜棠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眼睛亮亮的,“费大爷的孩子肯定也是遇到了像易嘉熙爸爸一样的好心人。” “嗯。” … 第二天一早,姜棠就去了费升荣所在的市第一医院。 姜棠记着费鸿文告知的房间号,坐了电梯到达十二楼,便一路往1294走。刚刚一靠近,便听到里面传来歇斯底里的惨叫和痛哭,“医生啊,我这心口疼,胃也疼,五脏六腑没有不疼的。您可要好好给我查一查啊。” 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年轻医生简直要被气笑了。 然而心中无奈,却还是放平了心态解释:“费升荣对吧?你这真的不严重,稍微修养修养就好了。昨天也跟你讲的很清楚了,心电图什么的做出来都显示你很健康,就是肝脏不太好,平时喝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