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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士脸色微变,仿佛才意识到这个气息收敛起来的女人就是刚才那个怒吼的化神修士。 在秦容开喷之前,元启忽然皱眉向着远处一个方向看去,过几秒回头道:“再耽误下去可能就追不上了。” “嗯?你能追踪到漓儿的位置?”秦容猛然扭头看向她。 元启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声,“有秘法可以追溯到我血脉的位置。” “那你怎么不早说!”秦容大怒,扯着她就上了天,“快走!” 两人刚走不久,地上的孔瑶便咳嗽着醒了过来,她刚醒便惊慌喊道:“快去找太虚门秦尊者,她女儿被蒙面男子绑走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一道男声问她,“你是说那是太虚门的尊者?” “是,那是太虚门老祖秦容尊者,化神中期的老祖。”孔瑶勉强睁眼,发现出声的是身边额油腻中年修士,这人她认识,是坊市的驻守金丹修士金祁真人。 听到孔瑶肯定是话语,金祁眉毛抖了抖,心道一声坏了。那可是化神期尊者,还是一门老祖,这种人一般都非常重视血脉子嗣,那此次定不会轻易罢休,要赶紧上报宗门才是。 他刚这么想着,不一会儿便有太上宗执事堂的长老赶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面相温柔的貌美女子,听介绍她是太虚门此次前来观礼的掌事人之一。 身后有谢芸赶到处理情况,秦容和元启便专心向着元启感应到的地点飞奔而去,两者都距离在不断拉近,然而两人却只在天衍山脉深处抓到了一只含着一片龙鳞飞奔的妖兽。 “竟然是障眼法。”秦容一剑劈碎了那只妖兽,深呼吸两次平复心绪,转头看向了罕见皱眉的元启,“你不是说追踪到血脉位置吗?就这么找人的?那要你何用。” 她气急之下说的话很过分,元启却没有在意,只低头在那妖兽尸骸上看了一会儿,随后伸手一点,竟从那堆碎rou中提取出一点灵光来。她捻了捻手指,轻缓道:“迷引花。” “什么迷引花?”秦容往她手里看了眼,却只看到一团恶心的血rou模糊的东西,顿时嫌恶地扭开头,连带对元启的态度也恶劣起来。 或者说她不大看得惯这女人的态度,就恶声恶气说:“浪费时间!” 元启看了她一眼,说道:“迷引花能模糊龙族对同类血脉的感知,下……人界数量极少,一般只生长在极东海边,且受龙族控制,一般人很难得到。” “这么说这事还跟东海龙族有关?”秦容微微挑眉,脑中开始计划怎么去东海把人一锅端了揍一遍。 敲里来来你们竟然敢动我女儿!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不,这东西在黑市中可以高价赶到,只能说明那人是有备而来的。”元启却摇摇头,挥手弹掉了指尖贷污痕,轻轻一笑,说道:“既然知晓了人家的方式,那便好找了。” 她的长发无风自动,眼瞳逐渐染成了威严炫目的金瞳。与此同时,有股威压自天际而降。 “已经很久了,很久……”她嘴唇微抿,近乎呢喃般自言自语,“没有人敢挑衅朕的威严了。” 轰——金色雷霆撕开天际向着大地某处劈去。 “金雷——行朕旨意。” “伤吾子者。” “杀!” “轰!” 许久未曾出现过的神权天罚瞬间便吸引了天地间所有的注意力,五方天庭内仙神大部分都将目光投向了下界的那个角落,而另一部分则看向了司雷台,那里有上古神代结束后仅存的几位上神之一。 司雷天神——朝颜。 雷,是她的权能。 “唔,哦?”金雷撕裂天地的巨响唤醒了那个沉醉在琼浆玉液中的红衣女人,她睁眼看向下界,随即挑了挑眉,“她下界了?什么时候?” 与此同时,昊天上帝的旨意在天边形成了金色的卷轴,写入了蓬莱记事碑。 那方动静太大,吓得秦容目瞪口呆,过几秒她忽然转头看向身边这个黑发金瞳的女人,开口前发现她的发尾竟然也晕染出了璀璨的金色,仿佛天光映入其上。 美得炫目。 “刚才那是……什么?”秦容一脸恍恍惚惚的问。 “天旨。”元启平淡道,然后随手撩了下身后垂下的长发。 秦容浑浑噩噩地哦了一声,过几秒忽然意识到什么,指着那个方向结结巴巴地问:“那那那漓漓漓儿???” “放心,漓儿是我的血脉,神权天雷不会对她造成伤害,反而算是大补。” 这女人都直接叫上漓儿了。 秦容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称呼,这句话却是解开了她很久前就有的疑惑,以前她以为秦漓是云从龙风从虎的原因才能吸收天劫落雷,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那这血脉也太牛批了吧。 “好了,漓儿应该在那里,我们快过去吧。”元启没给她机会细思。直接开口提醒她去找秦漓。 那个方向还是太上宗的宗门所在。 秦容哦哦应声,转身就要破空而去,抬腿前一顿,又看向元启,“我刚才好像听你说朕?” 还能以言灵控制金雷,这可不一般啊。 元启稍一犹豫,避而不答,“漓儿的安全要紧,我们先找到她再说。” 秦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在这时候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向着方才金雷落下的地点奔去。元启则刚刚好坠在她身后,距离不远不近。直到两人到地方时也未曾有?丝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