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
温七雨留她,“就在这吃嘛,别见外。” “不了不了,我哥买了猪rou让我妈提回来了,我得回家吃!”说是晚上做红烧rou的!赵美茹很久没有吃红烧rou了,特别想吃。 不能想这rou了,一想口水就要流出来了,她赶紧回去了。 赵美茹走后。 付小叔跟温七雨说,“要不是伯林这孩子眼光高,其实,这赵家小姑娘也挺好的。” 活泼得很。 长得也不丑啊,听听,刚才还要考付伯林的大学呢。 温七雨:“这话在家里说说就行了,在外头,可千万别说。” 万一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 付伯林是靠窗的位置,他的东西都在身边,他看着窗外。 大山飞快的往后掠过。 付伯林看着外头,脑子里很空,什么也不想。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他包里有泡面,但是这么多东西,去接热水有点麻烦。他懒得去,拿出小婶做的馒头还有咸菜,夹着吃了。 他带了保温瓶,里头装满了水。 杯子也有。 前半程肯定是不愁的。 晚上九点。 火车又在一个站点停了,本来八成满的火车,这回人一上,挤得满满当当的。 好在这一趟上车的都是大人,没有几个抱孩子的。 听不到孩子的哭声真是万幸。 “同志。” 付伯林正在闭目养神,听到有人喊,没动。 他没感觉是喊他的。 “同志。”他的肩被人拍了一下。 他这才睁开眼睛。 一个高挑的姑娘背着大包小包,站在旁边的过道里,那姑娘是伸着手够他的。 “什么事?”付伯林问。 那姑娘迟疑的看着付伯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是的。 付伯林认出这位姑娘了,两年前文工团舞鞋被人放钉子的那位胡蝶同志。 后来听说是离开文工团了。 付伯林道:“你有什么事吗?”认不认识,那得看是什么事。 “你能不能跟我换个座位啊?”胡蝶一脸为难的说,“我有点晕车,我的座位正好又是倒着的,我怕等会吐出来。” “你座位在哪啊?”付伯林问。 要是过道的话,他就不换,他东西多,过道人更多。 要是靠窗,可以考虑。 “你对面。”胡蝶指着付伯林对面的位置说。 付伯林一看。 他对面坐人了,一个大胡子的男人,旁边坐着的应该是他媳妇,两人上车的时候就靠在一起打盹。 现在还在睡呢。 付伯林看了胡蝶一眼。 可以啊同志。 这是想让他帮忙把对面那人弄走吧。 “你票给我看一眼。”付伯林说。 胡蝶立刻把票拿出来,递给付伯林。 她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付伯林,这张让人难忘的脸,肯定是见过的。 付伯林对了一下火车票,这火车票是对面的。 “行吧,你进来吧,”付伯林说,“东西我先放一下,等会好。” 胡蝶脸上一喜,“太谢谢你了,我东西少,你东西放这没关系的。” 她就一个背包。 付伯林拿着胡蝶的票出来了,“票借我一下。” “行。”胡蝶猛点头。 付伯林拿着票去找乘务员了。 让乘务员过来调解一下。 这样是最快的方法。 付伯林领着一个女乘务员过来了,事情他已经告诉乘务员了。 那大胡子男人被推醒了时候有些迷茫,紧接着他就听乘务员说他占了别人的座位! 怎么可能呢! 他买了票的,两张,连着号的,就是这! 大胡子男人的媳妇也醒了,立刻加入了战斗,然后跟女乘务员吵了起来。 大胡子手里拿着两张票。 付伯林稍微看了一下,好像班次不对啊。 他就问了:“你是去北京吗?” “不是啊。”大胡子有些懵,去北京干嘛啊,他们回老家的。 乘务员哭笑不得,“这是去北京的车,你们是不是坐错车了。” 大胡子仔细看了看票,付伯林又把自己的票递了过去。 一对比,发现是真看错了。 他们上错车了! 天崩地裂。 他们在下一站急急忙忙的下车了。 座位让了出来。 付伯林把票还给胡蝶,问她:“还换吗?” 胡蝶点点头:“就这么坐吧。” 是对面座的,东西都在头顶上搁着,都不用换。 付伯林就坐到对面了。 刚才吃了东西,晚上准备休息一会。 他靠着背,闭目养神。 结果,没过一会,他就睁开了眼睛。 胡蝶皱着眉,正盯着他死瞧呢。 这人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付伯林:“你晚上不休息吗?” 胡蝶道:“不休息。” 然后一本正经的问付伯林,“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以前真的见过,对吧。” 怎么还是想不起来呢。 付伯林:“姓付。” 姓付。 她认识的人中,有姓付的吗? 胡蝶苦思起来。 “两年前,报社。”付伯林说完,闭上眼睛,“别盯着我看了。” 两年前? 报社? 胡蝶这才想起那模糊的记忆,“你是报社的?” 不像。 胡蝶还想问。 “闭嘴。”付伯林隐约记得,两年前胡蝶高冷话又少,怎么现在话这么多。 胡蝶闭嘴了。 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