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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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的那么好听,只是想读书,只要能读书。这还一学期没到,就开始不服管教,乱发脾气,满口谎言,还有乌七八糟的头像,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你扪心自问,敢说自己没被你宿舍那帮男生影响?他们让你背黑锅,你却来迁怒我,他们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是非不分?” 岑矜一直说,而李雾始终低着头,胸腔剧烈起伏,半晌,他清晰讲出几个字:“他们是我朋友。” “呵,”岑矜极尽讥嘲地轻笑。一股脑的发飙终于让她情绪有所缓解,她面色转白,语调平息下来,却也格外冷情:“了不起,好伟大的友谊。” 李雾手曲成拳,毅然抬头,定定看她:“不也是你让我融入,让我交朋友的吗。” 岑矜如鲠在喉,眼底涌出不可置信。她顷刻返回客厅,抄上车钥匙走人。 砰! 女人摔门而出的巨响,好似一脚狠踹到李雾脊柱上,他胸口痛到几要蜷身。 但他还是正坐着,肩线平直,只怔怔盯住面前的讲义封面,沉默着,难过着,久到像是不会动了一样。 ― 赶到知微馆时,已经近八点了。 这家餐厅青瓦飞檐,湖光山色,颇具古韵,是宜市首屈一指的杭帮菜。 沿着湖畔淡黄灯盏走上一段,再绕过一丛修竹,踏上木梯,岑矜驾轻就熟找到teddy早前就在群里讲好的包厢。 包厢门关着,岑矜敲了两下,就听里面有人高喊:“进!” 岑矜推门而入。 啪一下,四面飞花彩絮迎面袭来,岑矜根本来不及退避,周身就被挂满,化身一株活体圣诞树。 哦哦哦哦哦――整间包厢都是狼嗥、拍掌。 “喂――拜托,”这种狼狈以毒攻毒,反让她坏心情一扫而尽,岑矜无语且笑:“这只是迎新会,不是生日快乐,也不是新年好。” 主座的teddy高举手臂,挥了又挥:“就当生日了,岑矜生日在八月!就当给你补过,快点,快上坐,赐蛋糕!” 居然真有蛋糕。 还是路琪琪端出来的,四寸大小,嵌着淡粉色蔷薇,很是精致逼真。 岑矜掸去肩头花瓣,噙笑入座。 路琪琪在她身边坐下,眼巴巴:“我待会可以吃点儿吗?” 岑矜回:“你整个带回家都没事。” “那还是不了,”路琪琪一甩头,自有一套讨食逻辑:“要来的香,白拿的臭。” teddy自备酒水,是几瓶价格不菲的某品牌葡萄陈酿。 他亲自离席为下属斟酒,第一个是岑矜,还倒得尤为多。 几个男同事争相索要同等待遇,直接被teddy呵退,他们不依,总监大人不得不放话:“谁今晚跟我回家,我就给谁就多倒。” 有人瞬时噤声,有人敞开胸怀,视死如归般大叫来啊求潜;女士们笑得前俯后仰。 酒足饭饱,气氛融洽。 新同事们妙语连珠,舌灿莲花,岑矜无时无刻不被逗弯了眼,渐渐,融黄灯火里,她也有了些醉意。 担心再灌下去看人就得重影,岑矜搁下杯盏,搭腮看大家辩论一样唠嗑,把客户甲方翻来覆去地骂。 席间,有人提及岑矜以前的公司: “这次立付宝的项目没比过意创。” “他们媒介支持比咱们强啊。” “不是媒介好伐,他们那个全能acd,有点东西的,前一阵自写自拍自剪的手语广告,还拿了oneshow,我是真服。他大脑得长得像个蜂窝吧,哪里需要采哪里……” 岑矜唇角微微凝固,他们聊的人是吴复。 一位美指将目光投向她:“岑矜,你就是他带出来的吧,写东西这么利索。” 岑矜婉约一笑:“对呀,他还是我前夫。” 桌上顿时沉默,不知是谁憋不住了,喷笑出声。 大家又不约而同傻乐,更有甚至拍桌敲碗,成功化解尴尬。 临近十二点,广告公司的疯子们总算散场。 岑矜苹果肌酡红,多了两抹异于平常的反差萌。 但她神思还算清明,与同事依次道别,又跟teddy侃了两句,才打车回府。 坐上后排,岑矜刚要跟司机报小区名字,脑中白光一闪,她转口说出另一个地址。 春畅的家。 女人的到来过于心血来潮,春畅还在洗澡,裹上浴巾就滑步跑出来给她开门。 两人一对上眼,春畅就不爽指她:“好啊,喝酒不带我。” 岑矜头懵眼热,摆手往里走:“公司聚餐。” 她瘫靠到沙发上,喃喃:“天呐,我好久没有过这么爽的周六了,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用想,我住到你家来吧春畅。” 春畅去卫生间抽了条毛巾搓头发:“为什么啊。” 她倏然想起什么,眼一亮:“你那小弟弟呢,一个人在家?” “啊――”岑矜捂脸,痛苦哀嚎:“为什么要提他――” “干嘛,”春畅直接给她整懵:“怎么了啊?” 岑矜抓只枕头揽怀里,一五一十跟她讲清这两天的闹剧。 春畅嘴都要笑歪:“你们也太好玩了吧。” 她居高临下看自己朋友,踢了下她恹恹搭茶几的细腿:“所以你就来我这过夜?” 岑矜怆然点头、再点头,疲乏至极:“一想到还要跟这小孩待一个房子我就觉得憋,我可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岑矜,我发现你这人有点问题,”春畅在她身边坐下,“你怎么每次跟男的吵架都离家出走,明明房子是你的,家也是你的,你什么时候能赶走他们啊。” “怎么赶,”岑矜腾一下坐直:“人家举目无亲,能去哪,走个七天七夜回胜州吗。” 春畅点她胳膊,一字一顿:“你呀你,还是心、肠、太、软。” “能怎么办,别提他了行吗,我听见他名字头就发胀。”借着酒劲,岑矜开始撒娇:“春畅~畅畅~我想喝水水。” 春畅起身去厨房,端了杯热水出来:“你今晚不回去,弟弟找你怎么办。” 岑矜接过去,小抿一口:“他才不会找我。” 同一时刻,茶几上的手提袋内传出振动。 “看,这不来了,”春畅伸手去摸,岑矜也由着她,不料她一拿到手,就指屏幕给她看,还惊呼出新发现:“李雾?就是他吧,原来他叫李雾?哎唷~包养的弟弟还是有人性的。” “少放屁,”友人的措辞令岑矜平白面热,她急忙阻止她蠢蠢欲动的手指:“别接!” 春畅只得垂手作罢:“你跟人小孩闹什么别扭。” “你是不知道我今天被他气成什么样,你要在场,你也会想,这说的是人话吗?” 春畅笑容自若,毫无底线:“帅哥骂我傻逼我也欣然答应。” “……” 互怼间,震动停了下来。 春畅把手机轻搁回茶几:“我猜,李雾弟弟还会打来。” 岑矜冷哼,把春畅剩了一半的谷物圈袋子扯过来,像在家里那样曲腿坐好,一边卡嘣吃,一边余光留意。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手机再度振动。 春畅探身确认:“看吧。” 岑矜叼着谷物圈,含糊回:“别理,看他能打几个,超过十个我考虑接。” 两名年近三十的成人女性,就并排坐沙发上,开始一场针对高中男孩的耐力测验。 春畅计数:“第三次。” “……第四次了。” “第五次!” “第六次了,我靠,他可以啊。” “七!你发现没,他每次都间隔五分钟哎,他是不是有强迫症啊。” “八,八了发了!” …… 第八次断开后,长达十几分钟的时间,都不见第九次电话。 岑矜鼓嘴,一脸意料之中:“看到没,我的养育之恩对他而言只值八次电……” 话音未落,春畅的手机急剧震动起来。 第31章 第三十一次振翅 这回轮到春畅来处理这颗烫手山芋,她格外兴奋,忙不迭将手机举高。 生怕她按通,岑矜冷脸警告:“不准接!不准做出背叛组织的行为!” “知道了知道了,我看看还不行么,”春畅认命,从沙发上弹起,仔细瞅:“这不是你以前的号码么,给李雾弟弟用了?” “嗯,”岑矜靠回去:“手机也是我去年的。” 手机还在春畅指间颠簸:“他怎么会知道我号码?” 岑矜说:“我之前给他存了四个联系方式,最后一个就是你的。” “靠,凭什么最后一个才是我。”春畅不爽。 岑矜歪脑袋:“23是我爸妈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