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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程哥哥你真的不去吗?”欧阳瑾再次确认,他只是实在觉得无聊,他不像柳希程喜欢看书作画养花喂鸟,最是喜欢一个人悠闲自在,也不像温书岚,温顺乖巧善于男红,更不像慕容曦,琴棋书画优雅高贵,只要付君不在,他总觉得自己无所事事,于是串门就成了他打发时间的最好途径,这不又约着柳希程去找温书岚呢。 “你去吧,我正好修剪一下这几株玫瑰”柳希程笑了笑。 欧阳瑾只好惋惜的离开去找温书岚,温书岚正在发呆,自那日回来之后他便再也没见过付君,虽说是妻主有事在外,但他心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几天前的那天早上,“杨武,轻贱……”诸如此类的词语总是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一遍又一遍,每每想到那恐怖的猜测总是忍不住害怕得颤抖,不敢想下去可又控制不住,甚至连梦中都是…都是正君背叛妻主的事,梦醒之后总是吓得他一身汗。 或许他的心里是埋怨的吧,明明他已经得到了妻主那么多的爱他为什么要背叛妻主?他为什么不知足?他怎么对得起妻主?他怎么配得上妻主,妻主明明值得一心一意的,可是,自己该告诉妻主这件事吗?她会相信自己吗?不,她会相信正君是那不守夫道之人吗?肯定是不信的吧,那她会怎么看这样的自己?……….. 温书岚一遍一遍的想着,就连身边的阿风都觉得他心事重重,要知道以往的他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可是,这事万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的,否则,妻主颜面何存啊。 而另一边“已经五日了”慕容曦盯着彻底暗下来的窗外,一片黑暗,静得让人发憷,正如此时他的内心,几日来积压的恐慌怨念委屈已经到了极限,如被困在黑暗中的渔民绝望的看着天空中的星辰一点点被乌云吞噬,却不知道黎明何时能到来,绝望到麻木。 万幸,他终于从恐慌和不知所措中冷静下来,他不该是这么毫无主见的人,也不是这么不堪一击的人,他必须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的事。 “殿下”文阿爹心疼的将他扶至床边躺下,“别再折磨自己了,你真的想多了,妻主大人是个女人,在外面奔波再正常不过,殿下这般整天整夜胡思乱想伤了身体,妻主大人回来看到可要伤心了”。 “不对”慕容曦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静下来一想那日的事,慕容曦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甚至是看到了什么,唯有这样才能解释她的反常,否则付君绝不会这么对自己,付君离开前的那个眼神每每想起来都让他浑身发抖,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我必须尽快见到妻主,向她解释清楚”若是付君真的知道了,现在自己若是再藏着掖着反而坐实了自己不守夫道与杨武勾结的事实,自从爱上付君,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优柔寡断,胡思乱想,患得患失,爱钻牛角尖,自己不该是这样的,父君对自己的教育都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殿下!”文阿爹急忙出声制止,“殿下不可,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的男人心里有过别人,何况……女人都是高傲而自私的,她们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殿下你这么做无疑是把自己推向深渊”文阿爹急声道,活了半辈子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女人最不能容忍的莫过于男人的身体不洁,心不洁,什么爱呀宠的,一旦发现这个男人有一丁点的背叛她,什么绝情什么残酷的事都做得出来,他见的还少吗。 “阿爹!我觉得殿下说得对,不然杨武那个大混蛋老是来欺负殿下怎么办?妻主大人那么爱殿下那么宠殿下她知道了一定会保护殿下的”云磐不赞成文阿爹的说法,他每次都阻止殿下,不明白他为什么把妻主大人看得那么坏。 “你个傻孩子你懂什么!”文阿爹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女人都是这个样子,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我已经长大了”云磐不满道。 “长大了那就给你找个妻主赶紧嫁出去”。 “你…!”云磐一瞬间爆红了脸,又羞又气。 “好了”慕容曦疲惫的深吸一口气,这几日他简直度日如年,人也憔悴了不少“我有分寸”,他虽不赞同文阿爹的说法,但他也知道世间大多数女子都是这样,但他相信付君不会,之前是自己钻了牛角尖,若是付君没有误会那再好不过,但倘若付君真的听到了关于自己和杨武过去的种种甚至是那日看到了,那自己更应该及时跟她说清楚,若是等到误会更大可就后悔莫及了。 “唉,那殿下您早点休息”文阿爹无奈道,却在这时,只听门口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文阿爹和云磐一惊急忙冲出去,躺下的慕容曦也急忙起身,还没穿好外袍就听门口传来一声怒吼: “滚开!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妻主?”是付君的声音,慕容曦急忙奔出去,就见黑暗中付君如一尊杀神一般站在门口,微弱的月光将她修长的身影映射到屋里,强烈的气息完全将文阿爹和云磐笼罩住。 “滚出去!”付君冷冷道。 慕容曦一颤,心里微憷面上却强装镇定,文阿爹和云磐担心的看着慕容曦,直到慕容曦朝他们点了点头,这才一步两回头的离开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慕容曦小心的走向一动不动的付君,她背对着月光,看不清她的脸,但他就是能感觉到此时的她浑身散发着压抑和痛楚,压下心中满腹的委屈和担忧,甚至是有些恐惧,像是夫郎温柔服侍外出晚归的妻主一般缓步迎了上去:“妻主你回来了”,却没想猛地对上付君抬起的眼,那种愤恨到极致的眼神让慕容曦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