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页
书迷正在阅读:我大佬的身份瞒不住了[电竞]、媚色天香、女尊之小乞丐、炮灰跑路计划[快穿]、快穿之炮灰的开挂人生、武踏星河、反派小师妹的恶作剧、她娇软有毒(现代,np)、[民国]秀色可餐(限)、和残疾影帝官宣后
她手脚并用的打向他,拳打脚踢全用上了,可他的身体看着匀称,其实结实的要命,连个哼声都没有。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她只觉天旋地转,等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欺身压在了床上。 她的手摸到了枕头底下的匕首,那是她每天都放在枕头底下的。只要一狠心,她就能把匕首抽出来刺死他。可是她望着他微微泛着桃花色的眼睛,最终松开了手。也许是她不忍心,也许是她不愿用这匕首刺他——那是他送给她的唯一的东西。 她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 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来,很轻很轻,像是花瓣落在平静的湖水上。就算是那一下,她也未觉得有多痛,他动作很轻,客观点说,与他做这种事并不难受,甚至可以说是享受。 可谢莞知道,他这样温柔,不过是因为他以为她是萧瑶光。对于喜欢的女人,自然是舍不得她痛的。 他对着自己的时候,可全然不是这样,以前在西京的时候,他教她剑术,总是让她练到筋疲力尽、一身是伤才肯罢休。 她那时候顶看不起他,长得那么白,一看就不如他们西京的男子厉害。可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她也想与他多亲近,便答应了阿爹让他带着她练剑。其实她会剑术,只是大约没他练的那么好罢了。 不过论起耍花枪,却没人能比得过她。是谁见了都要称一声“好”的。只有顾迟才会很嫌弃的看着她,说一句“花里胡哨的没什么用处”。 现在想想,他那时候就不喜欢她啊,而且不喜欢的很明显,自己怎么会蠢到孜孜不倦的往上凑呢?还自以为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可顾迟不是石头,她也不是金子。 身上一痛,谢莞如梦初醒。在她难过的时候,便总是会想到在西京的日子,这是习惯。 她睁开眼睛,见他正深深的望着自己,鬓发上湿漉漉的,汗水顺着他的发丝滴下来,落在她的肩头。 她厌恶的推开他,迅速的捡起衣裳来穿着,道:“你别得意,我就当是被狗咬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侧目看向她,眼里有了一丝浓得化不开的苦涩。 第42章 晋江首发 “大姑娘?大姑娘?” 半梦半醒之间, 谢莞听到有人唤她,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拧着眉头的谢由,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觉得脸上凉凉的, 伸手摸去, 发现眼角满是泪痕。 这片刻的冰凉使她终于清醒过来,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 道:“谢大哥, 你来了。” 谢由俯身蹲下来, 想伸出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痕, 犹疑再三, 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紧握成拳, 他咬着牙,道:“谁欺负你了?” 谢莞浅浅勾了勾唇, 道:“没有,我只是梦魇了。” 她说着, 抬头看向谢由, 只见他今日与往日不同了许多。原本凌乱的头发今日梳理的整整齐齐,身上的灰袍子也洗得发白,连脸上的胡子都仔细的刮过了,这样看来,他倒不像是常年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的将士,若不是那双冷酷的眼睛,便说他是汴京城中的翩翩佳公子,也有人信。 谢莞不觉轻笑,赞赏的点点头, 道:“谢大哥,几日不见,你变了许多。” 谢由脸颊微微红了起来,他避过目光,伸手蹭了蹭自己的下颌,似是毫不在意的问道:“这样好么?” 谢莞双手抱着腿,前后摇晃着,悠然道:“自是好的。” 谢由不觉勾了勾唇,道:“你喜欢就好。” 谢莞只觉得今日谢由怪怪的,却也没再深究,只从袖袋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谢由,道:“这是顾迟给我的,他说两日后沈凭之会出现在汴京城郊,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捉住沈凭之。” 她见谢由的瞳孔猛地一缩,便接着道:“只是顾迟说,无论如何,让我们留下沈凭之一条命。” 她有些心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把顾迟的要求全盘说给谢由听,像是怕他会拒绝似的,她紧紧盯着他的面容,生怕他露出一丝不悦。 不过谢由只是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字,他的眼睛亮亮的,好像燃起了希望,连唇角都不禁有些上扬,半晌,他将信好好的折起来,放入怀中,道:“这不难,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他,不会轻易让他死的。” 谢莞点点头,脸上有些不安,道:“谢大哥,时间这么紧,你有多少胜算?” 谢由转过头来,清寒的月光照亮了他一半的面容,使他的眼眸显得有些晦暗不明,可他还是笑着揉了揉谢莞的头顶,道:“只要顾迟提供的东西是真的,我就一定会把沈凭之捉回来。” 谢莞自然是信的,她眸光坦然,道:“到时我随谢大哥一起去,定然能将沈凭之捉住。” 谢由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他从未有过的缱绻和温柔,哄道:“我有把握捉住沈凭之,却没把握会做得干净,万一跑了一个两个,若是认出了你,只怕对你不好。你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安定的生活,我不想让你再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等我擒住了沈凭之,再带你去审他。刚好,你也可借此机会见见二姑娘,她很想你。”谢由说着,见谢莞脸上有了期冀和向往的光彩,不觉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定要成功擒住沈凭之,才不辜负谢莞此刻的笑颜。 谢莞心中感念,她知道,谢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谢家。他一边担着为谢家报仇的责任,一边又担着她的安危,他做的太多,又实在太难。她所能做的,不过是听从他,让他安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