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空旅程
亚德张着口仰望这个驾驭鹰狮的中年男人，莱茵公爵，这片广阔领地的统治者，自己绝对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亲眼见到公爵大人，亚德记得父亲曾说过莱茵公爵就像神一样，手握公国的最高权势，他们这些驻守边境的凡人却永远没机会见到神。 现在，亚德恍惚间分不清自己是凡人还是别的，这是梦吗？看向身边的艾丽雅，望见媲美山脉的高墙，站在城堡的上层花园，即将前往凯尔斯王国，开启梦中的冒险……亚德愿意相信这不是梦，从此刻起，自己已经超越了父亲。 一只鹰狮飞落半空台，莱茵公爵对半空台等候的诸位法师说：“来自魔法学院的诸位，我已经准备好足够的鹰狮，现在就启程飞往王国吧。” “莱茵公爵，你要我们现在就启程连夜飞行？我们已经坐了城堡的马车花几天找齐优秀的孩子，我们才回到城堡，现在我们可不愿意再坐上鹰狮的背去吹夜里的寒风。” 奥鲁多法师第一个拒绝，亚德和艾丽雅一同看着这位法师大人，果然完美符合早上时候的言辞风格。 “而且奥鲁多法师多带了一个仆从，莱茵公爵，你还得单独为奥鲁多法师多备一头鹰狮。” 奥鲁多旁边的那个学院法师一开口就把矛头顺指向做事不够严格的奥鲁多和庭院广场上面唯一多余的亚德，奥鲁多怒瞪这家伙一眼，可惜无用，其他学院法师原本以为奥鲁多多带一个意外发现的优秀孩子，结果居然是多带个仆从。 不止是奥鲁多，亚德也遭到周围孩子的异类目光，他们原以为金发女孩身边的银发少年是天赋高的同辈，结果只是个仆人，难怪怎么也不能感觉不到这个人有力量。 “亚德……” 艾丽雅很讨厌那些对亚德的异类目光，但她阻止不了，只能在身边劝导亚德不要把这些人放在心上。 “没关系，艾丽雅，我只要陪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亚德看着艾丽雅，说道，自己一点也不受周围目光的影响，这趟冒险自己唯一在乎的只有艾丽雅。 奥鲁多微微侧目，这两个孩子居然压根没听进周围的各种蜚语，这边莱茵公爵看一个优秀女天才和一个仆从固若金汤的表现不禁对这两人略加赞赏。外面的黄昏之空越来越暗，有星芒出现了，太阳也落下西边天际，城堡周边的军营和防御塔都亮起灯火，莱茵公爵捏着胡子考虑要不要先在城堡过夜到早晨再启程，奥鲁多法师就算脾气火烈也必须等公爵考虑妥当，半空台安静一会儿，莱茵公爵突然转身驱走鹰狮们，奥鲁多等法师以为可以在城堡过夜休息了，莱茵公爵却严肃地说：“我让鹰狮拉上马车，这样在夜晚飞行也能睡个觉，我们不能等到明天，黎明边境的事态恶化了，凯尔斯陛下很急。” “又是黎明边境的破事！” 亚德听见奥鲁多法师小声在骂，学院法师们相互看几眼，都默许了让鹰狮拉上他们之前的马车直接飞上夜空。 因为莱茵公爵决定了今晚必须启程，所以大家走着楼间旋梯来到城堡的军营空地，工匠们来回忙碌着为每头鹰狮拉固一辆贵式马车，亚德看到了他们乘坐过的马车，果然今晚还是要继续乘坐马车前往……不，是乘坐鹰狮拉的马车飞往凯尔斯王国。 “来吧，艾丽雅。” 工匠们很迅速地弄好全部的鹰狮马车，大家纷纷动身，奥鲁多法师和蔼地带艾丽雅提裙子踏上马车，亚德紧随其后，奥鲁多看见这个甩不掉的仆从顿时变换脸色，他比那位最伟大的占星者更能清楚预见今晚和这个仆从挤在狭窄马车里的情景。鹰狮锐叫一声，背部展开了羽翼，黑着脸的奥鲁多法师最后一个上马车。 莱茵公爵驾驭鹰狮跃起前足，公爵的鹰狮伸展翅膀率先冲上夜空，后面的鹰狮马车缓缓地动了，马车里，亚德和艾丽雅感觉突然有上百头骏马一起拉动马车，接着又感觉身子变轻盈了，奥鲁多法师打开了旁边小窗口，外面的灯火城堡、高墙、大地越来越低，直至他们从小窗内看见漫漫星夜。 “身为艾丽雅的仆从，你应该感激上天赐予你今晚这个机会。” 奥鲁多法师突然说，艾丽雅惊讶不已，亚德更是吃惊，难道自己这么快就疲倦到做梦了？梦里的奥鲁多法师大人竟然和自己说话了！ “嗯嗯嗯！公爵城堡的晚餐简直是这辈子吃过最好的！纯白色的滑溜溜奶酪，非常能嚼的红色兽rou，颜色奇怪的但超级甜的水……诶呀！” 亚德想起城堡的晚餐还是禁不住吐舌头舔一舔嘴角，正列举着餐桌上那些各式各样的食物不料奥鲁多法师一个魔咒打出亚德头上的包，亚德疼极了，猛然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 “亚德，那是奶糕、伴熟牛rou和水果汁。” 艾丽雅为亚德解释三样食物的名字，她也有点儿无奈，亚德关于食物的记忆应该只有麦子面包和她每天做的早餐。 奥鲁多法师收回施法的一根手指，亚德的头顶还在冒烟，等窗口外的风带走焦味，奥鲁多挥手闭合掉小窗口，马车里安静些了，奥鲁多法师再冷冷地对亚德说：“你应该感激上天赐予你今晚陪听艾丽雅的第一次知识教导这个机会！首先，艾丽雅，你知道这个世界存在诸如英雄、屠龙者和高等魔法师等的强者吗？” “知道！亚德告诉我很多故事，像屠龙者拿大师锻造的巨剑打倒统治森林的领主魔龙，我知道世界上存在很多很多的强者，他们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和魔法。” 艾丽雅马上答道，奥鲁多因其中一句亚德导致老脸抽搐一下，所以艾丽雅的回答不正确，奥鲁多继续纠正艾丽雅的那些知识性错误。 “力量和魔法，这是强者们主要的两大根源，另类的特殊根源你以后就会渐渐知道，我从天赋讲起，天赋是上天赐予强者的基础，几乎完全决定每个强者的终点，即划分这个世界全部强者的高与低，这个划分由一级至一百级形成，不管自身职业怎样，一级至一百级的划分都能清楚表明自身的实力。” “奥鲁多法师大人的实力有多厉害啊？” 亚德学乖了，凑到耳边说说，艾丽雅点点头然后问奥鲁多。 “我是六十四级的高等法师，每个魔法师只要超过六十级的分水岭就能获高等法师之名，对方等级多少，待你掌握真视之眼就能自行看清，那么艾丽雅，你认为现在的你是多少级的魔法师？” “一级？” “错。” 对于预料中艾丽雅会提交的答案，奥鲁多得意地摇摇头。 “艾丽雅，你还不是魔法师呢！成为魔法师的第一点是运用天赋吸纳魔力创造属于自己的法环，魔法是根源，而法环是魔法师新生长的双手，是每个魔法师自己的真理，通过真理和双手去发掘魔法，天赋在背后推动你，你会一步步前进，甚至创造前所未见的新魔法，我相信你的优秀，艾丽雅。” “所以我的法环是什么？” 亚德不禁插一句，然后亚德就赶快闭嘴并且抬手先保护住头顶。 “谢谢指导，奥鲁多导师，其实我也非常想了解以力量为根源的人是否也创造类似法环的东西。” 奥鲁多法师果不其然要施个魔咒痛击亚德的脑袋，关键时刻有艾丽雅积极向奥鲁多求问，亚德才少受一次教训。 “哼！以成为战士为例，步骤比魔法师就很简单，力量根源是纯粹且强大的，首先要练就身体，哪怕最低一级的战士其体质都要超过蛮熊，当身体这个基石牢固，战士要开始吸纳万物精髓的力量增强自己的身体，对，战士的身体就像魔法师的法环，没有什么真理，只需要身体更强，一个等级只有一级的战士就诞生了。” “奥鲁多导师，你是六十四级的高等魔法师，那莱茵公爵是多厉害的战士呢？公爵是高等战士吗？” 艾丽雅用耳朵听听亚德的话，然后由她来问奥鲁多法师。 “莱茵公爵是七十九级的高等剑士，他不是战士职业，以力量为根源的各类职业比魔法的多得多，艾丽雅！如果你想问以魔法为根源的职业有没有别的，我只能说你在魔法学院的课堂上迟早会知道的。” 奥鲁多法师说道，亚德和艾丽雅似乎有看见奥鲁多脸上闪过的一丝凝重，懂得高等法师的脾气，他们没敢追究这个疑问。 鹰狮和马车还在夜空飞翔，亚德和艾丽雅困了一起睡着，奥鲁多坐着靠冥想消除疲倦，从莱茵公国至凯尔斯王国，这趟夜晚的旅程悄然地过了。 “该醒了，你们不想看看凯尔斯王国的天空吗？” 迷迷糊糊的新早晨，亚德和艾丽雅一同被叫醒，奥鲁多打开马车的小窗口照入一道晨光，亚德和艾丽雅立刻扑到窗口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