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都市小说 - 戏精之路[娱乐圈]在线阅读 - 第3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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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很令人服气了。

    “他们这里还有摄像头,”克雷格的mama梅指了指滑雪场四周的摄像头,有好几个,似乎都是定点拍摄,她是个很有气质的女性,说话的腔调也很温婉,带麦秋去更衣室什么的也会指点她怎么换装备:“等我们滑完回家,就会收到录像。”

    克雷格的爸爸肖恩也是个很有气质的帅老头,话不多,外表看着很冷漠,麦秋也不知道怎么就从他身上看到了点林非波老爷爷的影子。他跟麦秋说要是不喜欢智能摄录机拍摄,还可以跟前台要个随身摄像头,戴在手上自己拍。

    总的来说,两个人都挺好相处的,就算是不好相处,也没有当面给麦秋难堪。

    麦秋的确去要了一个摄像头,不过她没有拍自己,而是在拍克雷格。也不是要给谁看,就是很想拍他。

    滑雪场里很冷,到处都是雪,白茫茫的一片,还有不少穿着滑雪服和各种装备的人,看着花花绿绿的让人有点眼花。

    本来麦秋以为会是严肃的见面,后来就都变成玩了。

    滑雪场有给新手的教学课程,从最基础的姿势开始,多数是给小朋友教课的,麦秋一个大人夹在中间非常不好意思。不过后来她抗住了,克雷格也搞了个摄像头对着她拍,美名其曰记录她的学习进步,听得麦秋好想捂脸。于是情形变成了两个人对着拍,教练非常有个性的看了他俩几眼,然后跟他们说让克雷格自己教,他看他刚才在长滑道滑雪的姿势挺标准的。

    被单身狗教练嫌弃的麦秋和克雷格被丢到专门给新手的短雪道上撒狗粮去了,这种地方摔了也不会有什么伤,能滚多远滚多远,伤眼。麦秋姑且学了个姿势,也仅仅是姿势而已,怎么个方向和重点都还不清楚,走路一摇一摆,活像企鹅转世。

    克雷格虽然没有哈哈哈,但也忍不住笑意地看着她,再看克雷格的爸妈,人家两个早就在长滑道帅气地滑上了。

    比中老年人还迟缓的年轻人麦秋:……行吧,要逐渐学会新鲜事物。

    ——好气哦,完全不想微笑。

    不知道“挪”了多久,克雷格就跟麦秋说可以了,滑雪其实也是消耗大量体力的项目,麦秋第一次参加,不适合滑太长时间,第二天腿部、腰部、手臂肌rou酸痛都是轻的。要是麦秋想学好滑雪,他们下次可以再来。

    麦秋有点疑惑,那之后干什么,她看了眼远处克雷格的父母,还在滑着呢,总不好这时候过去搭话。

    克雷格笑眯眯地带她去玩了另一个雪地项目,雪滑梯,坐着的、趴着的、骑着能在雪上飞起来的,麦秋打从开始玩就没停过尖叫,一直到结束叫得她喉咙痛。克雷格的样子也差不多,她第一次知道他能玩的这么疯。

    两个三十多岁的熊孩子玩完了滑梯,再看克雷格的父母已经不在滑雪场里了,克雷格像是知道会这样地带着麦秋脱掉装备去了旁边的冰酒吧。整个房子都是冰做的,桌子、椅子、墙,连杯子都是冰做的,麦秋看着都冒凉气。

    看到他们两个到来,梅问他们要不要也来一杯。

    克雷格看麦秋,后者点头之后他就点了自己的和麦秋喜欢的低浓度酒。

    一边小酌,一边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说来也神奇,麦秋跟他们相处,完全没有跟家长谈话的压力,感觉很平等,梅和肖恩也都很有趣,克雷格说话的方式跟梅很像,而肖恩则是那种冷不丁来一句黑色幽默的人。

    这个“假期”过得彻底出乎麦秋意料,氛围特别的和谐:“还以为会是‘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剧情。”

    “什么?”克雷格没听懂。

    麦秋看他蓝蓝的眼中满是疑惑,一脸茫然的样子,边笑边给他解释:“你没看过那种古老的肥皂剧吗?”

    长期受各种烂片荼毒的麦秋随便给他讲了讲经典drama剧情,男方是富二代或霸道总裁,女方一定是自立自强的保洁小妹(并不),穷学生之类的,女二一定高贵冷艳恶毒,男二一定温柔暖男助攻,男主家长一定给女主甩支票,巴拉巴拉……

    最后两人历尽千辛在一起,HE结局。

    克雷格的反应很可爱:“有一点……老套(?)。”

    麦秋没忍住,登时哈哈哈了起来。

    她以前在克雷格面前都不会这么笑的,两个人越了解彼此,她在克雷格面前就越放松。克雷格也是如此,事实上他在麦秋面前更坦诚自己,有时候经常做些很难相信是这个人做的事情,偏偏他就那么做了。

    而麦秋并不觉得这难以接受,就像在滑雪场他会跟她疯疯闹闹,跟他们第一次见面给自己彼此的印象完全不同。作为情侣之间的相处更像是在打破彼此的标签,可以互相聊各种禁忌话题,她觉得这样相处很舒服。

    梅和肖恩离婚的时间很早很早,克雷格小学时候没有离,他去了寄宿学校之后,假期回来才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接下来就是父母分别的谈心,彼此感情不和,他们决定分居离婚。克雷格自己是很茫然的,父母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在他面前吵过架,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之前还好好的两个人突然就分崩离析了一样。

    后来年纪渐大,他才意识到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也许他们早就出现了问题,而他没有发现。

    就像那株植物,明明死了,他却以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