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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姚芝蹲在猫前碎碎念,清渠不由得好笑。 说来也是稀奇,团子的吃食都是姚芝和宋屏在弄,清渠只是有时候拿着小鱼干逗着团子玩儿,但是团子就像认定清渠一样,对清渠特别黏,其他的人都不理,清渠干什么,都亦步亦趋地跟着,别人怎么哄怎么逗,也才肯施舍一般让别人摸摸,就连姚芝和宋屏也是跟在后面哄了好久,现在才可以随便上手摸,但是要抱抱就不肯了。 清渠对团子是越来越喜欢,已经不再只是养的宠物,而是感觉就像家人一样。 吃早饭的时候,宋屏端了小碟子进来,碟子上放在三个鸡蛋。 “咦?怎么还有鸡蛋?” “是世子吩咐的,一早就让厨房煮好了,拿来给您敷眼睛消肿用...” 清渠无奈了,这...真是的,弄得人尽皆知了都...都知道自己哭肿了眼睛... 看到清渠无奈的表情,宋屏笑着说道:“您放心,除了我和姚芝谁都不知道,世子也只是吩咐给早饭加了三个鸡蛋,但干什么用一句话都没说...” 清渠听了脸有些红。 吃完饭,宋屏剥了鸡蛋壳,在清渠眼角轻轻滚动。不说这效果还挺好,滚了一会儿后,清渠拿着铜镜照了照,除了眼角有些红,已经不肿了。 清渠接过鸡蛋,将蛋清剥掉,然后把蛋黄吃了。 宋屏看了想拦住,“您怎么能...” 清渠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儿,里面不脏,别浪费了...” “那也是我们来吃...”宋屏皱着眉,脸上一脸不赞同。 “我不是那么娇气的人,剩下的你拿着和姚芝一人一个吃了吧,平时能吃到这么个整的鸡蛋也是不容易...”清渠安慰道。 “是。” 确实从小到大,宋屏都没吃过一整个鸡蛋,向清渠道了谢,端着碟子下去找姚芝分享了。 现下无事,清渠也不想待在屋子里了,上午太阳还不太烈,所以清渠准备带着团子在这院子里转转。 院子里没有像花园里种的是什么名贵的牡丹月季,全是些野花,一小朵一小朵,长在墙角,窗下,倒也有几分别致,要说长得最好的,最茂盛的应该就是屋旁,靠墙的那一丛栀子花了,叶子绿油油的,恐怕当时只是当做杂树了吧,所以留了下来。 现在花期到了,开出一朵朵白色的花来,风一吹,清渠靠在窗边的榻前,也是经常能闻到花香味儿。 浓烈而不刺鼻,洁白无瑕。 恐怕这样的花儿放在花园里,恐怕只会被看不上眼,花瓣肥厚,没有别人层层叠叠得好看,更何况花香浓郁,更加惹人不喜,别人看见了也只会露出鄙夷的眼神,唾弃一声:看着表面洁白,没想到内里还是放|荡,这么浓的香味,是想勾|引谁? 不过,清渠倒是不在意这。 反而看了却心生欢喜,这栀子花的枝杆不像那牡丹,菊花,连枝干都要怕折了,倒了,养得精细,而这栀子花没开花的时候,都以为这是树呢,在这墙角无人问津,也独自开放,自己香得浓烈。 清渠蹲在栀子花丛前,摘了几朵,旁边姚芝看了,递过来花瓶,清渠却摇了摇头,“去拿个水盆过来...花瓶不适合...” 姚芝端了个小木盆,里面装了小半盆子水,清渠将怀里捧着的花,一股脑儿全丢了进去,水面上飘了满满的一层。 “把它放到门口的墙角吧...”清渠拍了拍手,吩咐道。 宋屏虽不懂,但是还是照办了。 团子看啥都觉得好奇,跟在宋屏后面,等宋屏放下盆子,它就蹲在盆子前,看着里面的飘着的花上下浮沉。 看了一会儿,就伸出爪子伸到水里去捞花,爪子勾着了叶儿往外拉,还想张嘴尝尝,没想到被这浓郁的花香喷了满脸,团子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连忙甩爪子,那花又掉进去。 溅起了水花,溅在了团子脸上,惊得团子弓起背,毛都炸了,连忙躲远了,跑到清渠脚边,才停下来,用爪子擦擦胡须上挂着的水珠。 姚芝和宋屏都看得笑起来。 姚芝笑着前俯后仰,指着团子笑道:“这小贪吃鬼,平时也没少它吃喝,现在看着啥都要尝尝...” 清渠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笑着,无奈摇摇头。 放下茶盏,看着姚芝和宋屏也无事,干脆招呼着大家来玩游戏,用脚尖轻轻提了提团子的屁股,“去,团子,把你的小球衔来...” 团子当然不懂清渠说得什么,还以为清渠在摸自己呢,趴到清渠脚边,打滚儿撒着娇。 姚芝笑得肚子都疼了,“原来还是听不懂人话的,看小家伙儿平时精怪的样子,我真的以为要成精了...” 宋屏也跟着插嘴道:“别说,恐怕离成精就差能听懂人话,能说人语了呢...” 姚芝一拍掌,转念一想,十分赞同,“确实...” 看着两人逗宝一样一答一应,清渠也是捂着肚子,忍不住笑起来。 看着三人笑,当事人团子小小的脸上,大大的疑惑,一时转头看看这个,一时转头看看那个,喵喵喵? “哎呀哎呀,不行,笑得我肚子疼...”姚芝捂着肚子,快要瘫坐在地上,就连平时腼腆的宋屏现在也笑得浑身都在抖, 清渠拿着扇子,拍了拍团子的小脑袋,真是个活宝。 最好还是姚芝去拿了彩球过来,团子一看见姚芝手里的彩球,就明白是要玩了,围着姚芝直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