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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二人定是谈了些见不得的事,看那笑;贼兮兮的。笑就笑罢,至于笑那么夸张吗?可是那样诡秘的笑,并不避讳他,令他脊背上有种凉飕飕的感觉,瘆得他心里直发慌。 这让他疑神疑鬼了起来,别不是又在算计他了吧。上次给夏正帆算计了一次,整得他灰头土脸,至今还心有余悸;只是不知这次又是什么了? 你们在笑什么?李逸群忍不住问道。 夏正帆爆笑一声,向余玠伸开手掌,给钱! 余玠嘻嘻一笑,大大方方地数出一千元给了夏正帆,你可真是李部长肚子里的蛔虫,连他将要说什么话,你都一清二楚!我服了! 夏正帆接过钱,对余玠的夸奖坦然受之,那是! 李逸群恍然间就懂了,敢情这二人以他设赌呢,徒惹他好一阵担惊受怕,这俩浑蛋。心里想是这么想,但他未动怒,不值当。 middot;13middot; 第十三章 刀光剑影 赌局一了,夏正帆就撇下余玠,与李逸群去了三楼的那间会议室,关起了门,开始他们之间的密谈。这一谈,竟是通宵达旦。 一夜未眠,两人无丝毫困意,反显得神采奕奕,精神百倍; 饿的! 饥饿的感觉一阵紧似一阵,终于,腹中饥火翻腾的二人,齐出了会议室,去食堂用早饭去了。饭毕,二人本欲回到原处续谈,李夫人却带着一帮七十六号大小特务的女眷们闯了进来。 刚一见面,气势汹汹的李夫人就当众赏了李逸群两记锅贴儿,打得李逸群是眼冒金星,晕头转向,懵了! 夏正帆见状,赶紧上前当起了和事老,拉住欲进一步发作的李夫人,劝慰说,嫂子,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岂不是叫人看笑话。 好心没好报,李夫人照着夏正帆的脸,狠狠地啐了一口,侬也不是好人,昨天晚上,侬肯定是和我家老李出去乱混了。 瞧这话说的,夏正帆当即哭笑不得了起来,退至一边,置身事外,作壁上观去了。 少了夏正帆的羁绊,李夫人顿如猛虎下山,举起手袋恶狠狠地击向李逸群,我让你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老娘我打死你个花心大萝卜hellip;hellip; 闹剧才起了个头,就随着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向尾声出溜了。 挨打的是李夫人,出手的是李逸群。但,尾声尚不是真正的尾声,高潮这一环节还未过去;后者怒不可遏,拔出枪,贴着前者左耳耳廓放了一枪,当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前者当即就吓得差点闹了癔症,发了疯般抓乱自个儿的头发,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至此,闹剧才算落了幕! 李逸群红着眼,举起硝烟未散的枪,指向自家婆娘带来的那帮女将,谁能给我说说,这究竟是他妈的怎么一回事? 旁人怕李逸群,李夫人的堂妹,新孀的黄夫人不怕,勇敢地站出来仗义执言:姐夫彻夜未归,jiejie便疑你又犯了老毛病,在外拈起了花惹起了草。再加之,今晨jiejie又风闻姐夫你们昨夜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带进了七十六号寻欢作乐,故一大早,就纠集同样是自家男人彻夜未归的小姐妹们,前来堵被窝了。 听风就是雨,这不是胡闹么! 李逸群肺都快给气炸了,举枪便欲再射,给夏正帆及时架开了,不知者不怪! 劝罢了李逸群,夏正帆俯身又劝李夫人,说,他可给李逸群作证,绝无此事。李夫人哪里肯信,一把抹去鼻涕眼泪,抓住夏正帆的手臂,顺势起身,重新把矛头对准了李逸群,撒起了泼。 神色虽凶,但气势全不似先前那般蛮横,明显多了一丝怯意。 至此,那帮女将才后知后觉,扯开喉咙,帮起了腔。不过,她们骂归骂,却不敢说李逸群半句不是,只敢拿自家男人开涮。即便是这样,她们照样骂得绘声绘色、有滋有味,尤以乌二那婆娘表现最积极,闹得最欢、骂得最狠,不仅骂乌二,还骂夏正帆。 开始,夏正帆还能泰然处之,但听着听着就不是滋味了,特别是听到乌二婆娘骂他是杂种,一下就触到了他的痛处。他几曾受过这种肮脏气,盛怒之下,一把夺过李逸群的枪,朝天就放了一枪。 枪声一起,那帮不知好歹的女人们,都老实地闭上了嘴,带着敬畏的神色,认真聆听起了夏正帆的训话:你们怎恁地不知好歹hellip;hellip;嗯hellip;hellip;你们的男人,昨日未归家,那是为了公事hellip;hellip;什么样的公事?嗯hellip;hellip;他们在抓一名重庆分子hellip;hellip;他们现在不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hellip;hellip;你们有人要问,那他们在哪?我可以告诉你们hellip;hellip;他们在锦江hellip;hellip;嗯,这个不能说hellip;hellip; 等李逸群意识到夏正帆漏了风,想制止也来不及了,赶紧作了补漏工作,你们要是不信,就在这里等着,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该押着人回来了。嗯!那个hellip;hellip;事实将胜于流言!啊!那个hellip;hellip;谣言最终将不攻自破!呃!那个hellip;hellip;呃!那个hellip;hellip;呃! 说着说着,李逸群打起了嗝,一声响过一声,一阵长过一阵,呃呃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