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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想违背主上?”男子低笑,“公子须知,除主上外,天底下再无第二人能帮公子完成心愿。” “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眼见未必为实。 提示得很明显嘞,亲们应该猜到这里说的主上是谁了吧? ☆、失而复得 即便有糕点摆法的提示,南家兄妹依旧只能从烧焦的纸张上读出一个‘木’字, 且还是因萧予戈曾用朱笔特意圈出过。两人相视苦笑, 整理好摊在桌上的纸张, 前后脚出门回家去了。萧予戈恰同两人错开,心中烦躁不已,拐道进了书房。桌上的烛正在淌泪,他扫一眼,只觉比他出门时短上一大截, 然因着南楚杉时常留在这儿看书,倒没有太过把它放在心上。 路过师爷专用书桌时,他偶然一瞥,被漏在外头一角的图样吸引, 不禁上前抽出查看, 顿时怔在当场。出神的时间并不长, 他很快将纸张归位,深吸一口气, 试着以平常心回到椅上继续自己未完的公务, 却很快连半个字都读不进去。 环海县衙例行进行季度大扫除,刚回来报完平安的南楚柳毫无疑问地参与其中。萧予戈对于此事并不熟悉,全然听从南楚杉的吩咐行事, 同南楚枫、萧卫一道前去检查屋顶。南楚柳虽是有几句怨言,但还是乖乖提着扫把、水桶等物进书房收拾。 书架每日都会使用,耗费的工夫不多,相较其他人而言, 南楚柳的工作算是颇为轻松些。仔细擦拭过一回桌椅,南楚柳伸手拉开萧予戈的抽屉,取出其中的物什,打算检查其中是否暗藏小虫子。正当她同一只小蟑螂眼对眼时,支开的窗户里透进一阵风,将桌上的纸张全然吹落在地,她啪地一声用笔筒拍死蟑螂,慌慌张张地跑去捡纸。 一叠公文乱糟糟地堆在怀里,又被极不温柔地摔到桌上。南楚柳一边对照日期,一边归于原样。倏然,她拿过其中一张小纸条,只瞧了最前头三个字,脸便皱得像个老头子。既然萧大人这儿拥有苏玉缜的档案,为什么那时没有交给他们呢?南楚柳心里疑惑不已,阅读得更为仔细了些。越是细读,她的手就越发收紧。 这份档案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比万事屋现存的那些都详细许多,略微夸张点来说,有些像是判官生死簿上的记录。南楚柳不由得陷入沉思,这萧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楚柳姑娘,可是打扫好了?”周嘉海爽朗的问话打断她的思考,她不动声色地将纸张混入公文中,对来人微笑摇头。周嘉海稍稍皱了皱眉,带着几分恐慌说道:“师爷那儿催了,姑娘还是快些弄完过去罢。” “好。辛苦你跑一趟。”周嘉海嘿嘿笑着摸了下自己的脑袋,“姑娘继续忙,我还要去通知王九哥他们。”南楚柳颔首,目送他离开,随即低头望一眼那张纸,重新投入先前的收拾工作中去。 扫除直至晚饭前才进入尾声,南楚枫送工具箱回库房,让萧予戈主仆二人先去吃饭。萧卫伸了个懒腰,跟在萧予戈身侧,问道:“大人今日可是遇上什么事了?怎么瞧着有些闷闷不乐?”萧予戈脚步一顿,扯出个笑脸看他,“本官向来都是这样,大抵是这几日常有秋雷,闹得夜里不甚安生罢。” 萧卫笑道:“如今枫哥帮着修补好大人的屋顶,今夜或可睡个好觉了。”萧予戈点头,偏头望向自己的屋檐,很快回头问正在转脖子捏肩膀的萧卫,“你在当任二十八星骑时,可曾接受过令自己厌恶的任务?” 萧卫的手微僵,步子有些加快,“大人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难不成是接到这样的案子了么?”萧予戈轻笑,“无事,就是随口问问。本官只是觉着,你跟在我身边三月有余,可我对你似乎还是有些陌生。要是不便回答,就权当我没说过。” “有过。”沉默片刻,萧卫的声音低低传来,“但这事发生于我加入星骑之前。细节的东西,我倒是有些记不清了,只是记着当时一心只想逃跑。可无论我怎么跑,到最后都会被抓回来摁着头去完成那些事。”他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并无多少起伏,哀伤与痛苦悄悄爬上他的脸颊,这样的萧卫是萧予戈从未见过的。萧予戈透过他模棱两可的讲述,隐约能望见一个伤痕累累的少年正晃悠悠地站起身,眼里满是不屈和愤恨。 萧家当年固然受到大损伤,但好歹是五大名门之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还能苟延残喘许久。然依附他们生存的卫家却不见得这般幸运,萧予戈当初从兄长处闻得皮毛,如今又听萧卫提及只言片语,忽觉自己那时选择他到身边真当是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小战,日后你随我在一处,我定教那些人不敢动你分毫。” 萧卫凝视这位亦主亦兄的少年,对自己身份暴露一事感到疑问。 晚饭过半,南楚柳结束跟兄长的rou丸子大战,堪堪咬进一口胜利品,就见吴玺匆匆而来。南楚杉将新盛好的汤搁在萧予戈手边,问发生何事。吴玺抹一把额上的细汗,抱拳回道:“有人在城外寻得走失的大黄狗,正在公堂等候。” 萧予戈当即起身,不留神掀了一只汤匙,未着半眼,赶忙前往大厅。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元宝一瞧见萧予戈,登时站起身子,尾巴左右摇晃,冲他汪汪叫了几声。 依照律法给予相应的奖励后,吴玺送离拾狗之人。乐不可支的元宝绕着萧予戈不住转圈圈,边转还边吐起舌头,惹得萧予戈忍不住摸了两下它的头。跟随前来的一众人心中皆有自己的心思,而这小rou干则是直截了当地对着元宝表露出自己的不屑和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