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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予戈,你可还有其他话要说?” 萧予戈摇头,“衣是在下的,在下认罪。” “来人,将萧予戈押至地牢,择日行刑。” 衙役们踌躇不前,南楚杉扫他们一眼,冷声训斥,“州长大人的话你们都没有听到吗?押人下去。” “不必,在下自己走。” 萧予戈路过堂外时,一众百姓正在指指点点,嘴里不知在说什么,但他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他轻轻摇了摇头,抿笑继续往前走,偶尔放下脚步等待跟在身后的萧卫与周嘉海二人。 “本案已结,退堂。” 百姓仍旧议论纷纷,郦平洲沉着脸走到南楚杉面前,“新的县令没这么快就能继任,恐怕你又要单打独斗好一阵子。”南楚杉抬头,笑靥如花,“谁说的?萧大人答应过我,要一直陪我打理环海,现在才多久,岂会食言?” “鹤林,对不起。”齐君染双拳紧攥,额上细细密密地冒出一层汗。 “君染姐,你不必觉得抱歉。”南楚杉上前揽住她的肩膀,“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为生者解忧,为死者解怨。如果你这次明知有问题却压住不提,我才会怪你。我相信你的判断,相信州长大人的能力,同样也相信萧大人的良心。” “此案,不会到此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这段了,接下来会逐渐解开前文设下的伏笔。 剧透一下: 1、萧大人到环海的真正原因; 2、杀苏玉缜真正的凶手,杀婴案的真相,纪司墨背后的靠山; 3、圣上的去向; 4、萧父案的真相 等等等等。 ☆、疑窦丛生 萧予戈就这么坐着。 地牢里不冷,反而还有些暖和。 看守的狱卒问他是否有什么需要。他摇了摇头, 笑道:“我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 不是你们的大人, 不必对我这般恭敬。”那狱卒点点头,又重新问了一回,萧予戈又是摇头,他便回到原位坐着。 姜昴支撑着脸,有些无聊地喝了口茶, 又去看正在翻案卷的南楚枫,问道:“你当真相信这事是萧大人做的?” 南楚枫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难不成你还想帮他翻供吗?况且,是他自己承认那衣服是他的。莫不是他想替谁顶罪吗?” 姜昴道:“可你不觉得奇怪?萧大人杀苏玉缜做什么?他说苏玉缜知晓谨怀先生一案的线索, 既然如此, 那又为何要痛下杀手?他明知道自己父亲的案子迫在眉睫, 就算再有深仇大恨,也不可能在这紧要关头犯错。” 南楚枫道:“人在冲动的时候, 谁都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可冲动到杀人, 你觉得可能吗?” “我不知道。” 姜昴笑了笑,“您可是曾经的大将军,向来是要比我们这些人冷静得多。可是萧大人作为一名文官, 肩负这么重的担子。怎么会这般鲁莽呢?” 南楚枫不再搭话,顾自翻阅着手中的案卷。 姜昴把剩下的茶一口饮尽,“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你有话就说,婆婆mama的干什么?” “我在想, 那三个人似乎不大对劲。” “哦?有什么不对劲?” “按理来说,环海这些店铺早在亥时之前就已关闭。那,那名男子是如何买回蜡烛的?况且碧水潭的路,你我可都走过,崎岖得很。就算再怎么熟门熟路,也不可能将时辰掐得这般精准。且依照你先前的说法,有其他人也见到萧大人的身影。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算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南楚枫道:“那你就别在这废话。” “我在想,这萧大人是不是被什么人陷害了?” “我倒是有这想法。可下堂时小杉儿告诉我,她与嘉海确实在县衙附近见到了浑身湿/透的萧大人。” 姜昴顿时瞪大眼,“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事发当晚。” “可,可南师爷不是正在养病吗?大晚上的跑出去做什么?” “说是想出去走走。”南楚枫自然不愿把一些事告诉他,便随口扯了个谎,“怎么?你是觉着我meimei在环海容易遭人袭击是吗?” 姜昴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莫要多想。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周嘉海大晚上在外头做什么?” “他就是孩子心性,闲暇时分能整日都不见影儿。” “我并不想怀疑环海的任何一人,但你说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只是若真要细究起来,却又不知该从哪里入手。” 南楚枫道:“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说。你越说只会让事情变得越糟糕。” 姜昴撇撇嘴,不再说话了。 周嘉海提了饭菜,向狱中犯人分发,路过萧予戈所在的牢房时,凑近前问道:“大人可有觉得什么不适吗?” 萧予戈摇头。 周嘉海命人下锁,吩咐牢头在外等着。自个儿推门弯身进来,坐在小桌子旁,对正靠在床上的萧予戈道:“这是南师爷亲自下厨做的饭,大人多少吃些罢。” 萧予戈随意一瞥,“怎么?已经到晚饭时分了吗?” 周嘉海点头。 萧予戈坐起身,拍了拍衣摆处不知何时沾上的灰,走到桌前接过他递来的筷子,扒了两口饭道:“劳你跑这一趟了。其实我随便吃点就好,犯不着弄特殊待遇。”